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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PAGE 1 论失效外观设计专利的著作权保护 论失效外观设计专利的著作权爱护2589〔2021〕03-0089-03外观设计专利权和美术作品著作权立法价值取向的趋同，提供了权利竞合的可能性，由此，竞合的外观设计专利权和美术作品著作权之间的关系及各自的爱护范围何如，当外观设计专利失效后，会对相同或近似设计的著作权爱护产生何种影响，亟待讨论。一、外观设计专利权与著作权竞合的提出就外观设计专利的定义而言，依据我国专利法相关规定，“富有美感〞①是其授权条件;而就美术作品的定义而言，依据我国著作权领域的相关法条，“审美意义〞是其主要特性。②换言之，对外观设计专利与美术作品予以学问产权爱护，本质上均是为了爱护具有美学价值的表达。鉴于外观设计专利权和美术作品著作权立法价值取向的趋同，产品上的设计可能同时满足外观设计专利和美术作品的构成要件，发生权利竞合。这种学问产权内部的权利竞合并非立法者的疏忽，也不意味着法律爱护的重叠。事实上，就爱护客体和权利范围而言，外观设计专利权和美术作品著作權仍旧是有差异的，需要分别通过相应的法律规范从不同角度加以授权、爱护和规制，以全面爱护学问产权。只不过鉴于两种权利的立法价值取向的相像性，现有立法对二者的爱护存在交叉，针对这一特殊状况，这两种权利可能同时存在于一件产品的设计之上。而依据我国《著作权法》及《专利法》的相关规定，著作财产权的爱护期为五十年;而外观设计专利权的爱护期只有十年，期间还有可能因为未缴纳年费等缘由而失效。由此，需要厘清的是，当一项外观设计专利失效后，会对相同或近似的设计图案上的著作权爱护产生什么影响？对此，在司法实践中存在着不同观点，笔者根据时间顺序梳理了相关案件，以期探寻实践中法院观点的革新。在〔2021〕粤高法民三终字第236号〔下文简称“2021年案〞〕中，两审法院均只留意到两种学问产权之间的冲突，对此，一审法院提出：“因原告选择外观设计专用权爱护而失去著作权的专有权爱护〞;③二审法院持同样的观点，认为：“原审原告自愿申请并获得外观设计专利权，从版权的爱护进入工业产权的爱护。〞③在此后的司法实践中，法院都摒弃了上述观点，认为两种竞合的学问产权并不会产生冲突——即使涉案设计的外观设计专利已经失效，涉案设计的著作权仍旧存在。在〔2021〕浙嘉知终字第5号案〔下文简称“2021年案〞〕中，法院明确认为：“因外观设计专利权和著作权爱护范围不同而可以同时存在〞。④但即便如此，在该案中，法院仍旧以“若公众无法得知其对已经进入公有领域的专利的利用是否会受到著作权人的追究，将有损社会公众的信任利益〞④为由，同意他人自由实施失效的外观设计专利。在〔2021〕苏知民终字第00037号案〔下称“2021年案〞〕中，该案原审被告提起上诉时，引用了2021年案中法院判决的观点，以其行为“属于信任利益〞为由进行著作权侵权抗辩。对此，法院否认了该案原审被告的该抗辩，并指出，外观设计专利权与著作权的爱护是根据不同的法律进行的，那么外观设计专利的公告明显只是告知公众专利权这一特定权利的效力状态，并不涉及著作权等其他权利。①在此基础上，法院提出：“外观设计专利权爱护期届满后，权利人丧失的仅仅是专利法爱护的相关权利，而其享受的著作权照旧存在，受到著作权法的爱护，原审原告有权按照著作权法追究其民事责任。〞①综上，对于外观设计专利失效后的著作权爱护问题，近年来的司法实践中基本上形成了统一的观点——认为竞合的学问产权并不冲突，外观设计专利的失效不影响相同或近似图案上的著作权的存在。但是，能否以爱护著作权为由阻挡他人对失效外观设计专利的使用？外观设计专利的失效会对相同或近似图案上的著作权爱护造成何种限制？实践中尚未达成共识，未能提供明确指引，因此，有必要探析两种权利之间的关系，并进一步明确权利竞合时的爱护路径。二、竞合的外观设计专利权与著作权的关系由于立法价值的趋同，特定产品上的设计可能同时符合外观设计专利权和著作权的构成要件——当某个图案设计创作完成时，著作权自动产生;而当图案应用于工业产品上时，设计者就能以之申请专利，一旦获得外观设计专利授权，外观设计专利权和著作权即同时存在于一个设计之上。尽管如此，两种权利的产生、消灭分别根据的是《专利法》和《著作权法》的规定，由此，两种权利的权利取得方式、所爱护的客体、爱护路径、爱护期限等等均不相同。简而言之，两种权利是可以共存且互不影响的。因此，在2021年案中，法院所提出的“原告的外观设计专利的失效使之失去了著作权的爱护〞②的观点是失之偏颇的，竞合的外观设计专利权和著作权应当理解为交叉关系——可共存、有交集，但不叠加。一方面，发生竞合的外观设计专利权和著作权爱护之间是可以共存的，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关系。“学问产权法律之目的之一，表达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