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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环境公民诉讼的发展道路 美国的环境正义始于20世纪70年代。美国《清洁空气法》1970年修正案第304条首次以成文法的形式规定了公民诉讼条款。 一 根据环境诉讼中原告资格的法律起源 (一) 法院的职权和原告的适格 诉讼资格问题涉及法院的职能和角色。它可以从两方面来解释, 一是法院的职权是什么;二是谁是合适的原告。对这两个问题的回答主要依据美国《宪法》第3条, 该条文认为法院的权力是处理“案件”和“争议”。 (二) 诉讼资格的正当性理论基础 起诉资格的确定还涉及一个重要的政治上的考虑, 即权力分配的规则。美国政治制度的基础是三权分立, 立法、司法和行政权力相互独立又相互制衡。确定起诉资格问题时应考虑司法对行政干预的正当性和合理性。基于这一理论, 法院在认定诉讼资格时, 还奉行“谨慎资格” (prudential standing) 规则。如考虑所宣称的损害是否在宪法和法律保护的“利益区域”内;案件所涉及的纠纷是否属于一个纯粹抽象的、一般化的、更适合由立法或行政机构去解决的纠纷;原告主张的权利是他们自己的还是第三人的等等。 (三) 环境公共利益纠纷解决中的环境民事诉讼 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 美国的环境问题突出, 为了解决环境执法的漏洞和不足, 议会在一系列的环境立法中规定了公民诉讼条款。1970年的《清洁空气法》最早在美国的环境法中规定公民诉讼条款。该法第304条规定, 任何人都可以以自己的名义提起民事诉讼。《清洁水法》第505条也做了类似的规定, 稍有不同的是将“公民”的定义限定为“其利益正受到或可能受到不利影响的一个或多个人”。 除了以上列举的法规外, 其他环境立法也有类似的规定。对于环境法中所使用的“任何人”这个概念, 在法规中的解释是任何“个人、公司、合伙、信托、协会, 或者任何其他私人机构;或者任何联邦政府、州、城市以及任何外国政府的官员、雇员、代理、部门和执行部门;任何的州、城市、或者州的分支机构;或者任何其他受美国管辖的机构” 既然环境公民诉讼的原告也需要具有一般原告所需要的三要件, 那么, 它与其他的环境民事诉讼有何差别?从立法意图上看, 议会希望在环境公民诉讼中的公民充当“私人检察官”的角色, 诉讼的目的是为了救济公共利益而不是私人利益。在司法实践中, 法官对“损害”做了更宽泛的解释, 突破了私人民事诉讼中财产损害和人身损害的范围, 延伸到了人们对环境及相关利益的损害。而后者通常是以公众为载体的。 二 在司法实践中，关于环境公民的争议资格的发展 环境公民诉讼制度建立和发展的过程相当曲折。本文引用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的案例 (一) 诉讼起诉资格的司法审查 第一阶段始于20世纪70年代初一直到80年代末。70年代在美国爆发的轰轰烈烈的环境运动, 对美国的议会、政府和司法机构产生了很大的压力。议会提出了许多新的环境目标。法院也积极配合这些目标的实现。这个时期的两个经典案例奠定了起诉资格要求的基础。 第一个案例是联邦最高法院于1972年审结的塞拉俱乐部诉莫顿 ( 第二个案例是联邦最高法院于1973审结的美国诉学生挑战管制机构程序 ( 以上两案带来一个较为宽松的起诉资格时期。在此后的17年间, 联邦最高法院没有关于环境诉讼起诉资格的其他判例。“莫顿定理”被广泛引用。 (二) 诉讼起诉资格的实践困惑 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 最高法院对环境公民诉讼起诉资格的要求有了很大的变化。法院开始较为严格地限制环境公民诉讼中的原告起诉资格。有的学者认为这是政治斗争的产物。早在80年代, 连续两届连任的共和党政府指派了几名保守的法官, 以实施他们的紧缩的环境战略。 第一个案例是联邦最高法院1990年审结的鲁汉诉国家野生动物联盟 ( 第二个案件是联邦最高法院1992年审结的鲁汉诉国家野生动物联盟 ( 第三个案例是联邦最高法院1998年审结的钢铁公司诉为了更好环境的市民 ( 这些案件公布后, 令人对公民诉讼起诉资格的要求产生更多的困惑。有的学者认为, 法院的诉讼资格理论是“逻辑混乱”及“不可预测”的。 (三) 诉讼资格要求 90年代是环境公民诉讼的艰难时期。但是, 联邦最高法院2000年对地球之友有限公司诉兰得洛环境服务公司 ( 1986年兰得洛公司在南卡罗来纳州购入一套有毒废物焚烧装置, 不久该州给兰得洛公司发放了一份国家污染排放削减项目许可证, 允许它向北泰格河排放废水, 并对其特定的污染物实行排放限制。在1987至1995年间, 兰得洛违反许可证几乎达到500次。环保组织“地球之友”提前60天将一份它准备提起公民诉讼的通知发给兰得洛公司、美国联邦环保局和南卡罗来纳州。作为回应, 兰得洛起草一份报告给州政府, 并与管理机构在60天通告期的第59天达成协议。协议要求兰得洛支付10万美元民事罚款, 并承诺尽所有努力去遵守许可证。“地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