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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声、复调是多声教学的重要学科 最近，我很幸运地看到了我院段平泰教授创作的无伴奏合唱团《雨水》，并注意到这是一部无旋律的12音序列作品。先前我只是曾经在段先生的复调讲座中, 听他介绍过12音技术, 但从未听说过他还写过这方面的音乐作品。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另一个引起我注意的是, 《雨水》的歌词也出自段先生之手, 是由段先生摘杜甫及民间词句等集缀而成, 并且他本人也饶有兴趣地参与了歌的填词加韵。这种作法, 虽然古已有之, 但今人能干这种事者, 毕竟已经不多了。更何况是我们这些教授西方作曲技术理论的人, 通常会被人视为“洋儒”……所以, 我决定去采访了这位复调音乐界的老前辈。 段先生今年八十有三, 为人很谦和。据知, 《雨水》为《中国风格现代音乐视唱24首》中的第2首, 是段先生应我院视唱练耳教研室王禾教授之邀而作的。同时, 也收入《段平泰作品选 (第一集) ——多声部歌曲》。由于访问是围绕《雨水》创作进行的, 所以一开始, 我们就很自然地涉及到现代音乐和有关现代作曲的技术问题。段先生说 (大意) :12音序列只是20世纪音乐的“一种游戏规则”, 而不能代表全部现代音乐。更没有必要以为只要自己掌握了12音序列技术就多么“现代”或多么“了不起了”似的。我觉得段先生的这几句话并不完全是出于自谦, 也是事实。并且, 这种看法也很有见识。接着, 我向段先生请教了他是怎样开始研究12音序列作曲理论的。他说:“那还是在‘文化大革命’前夕, 陈培勋先生介绍给我一本有关12音作曲技术的书, 是先尼克写的。陈先生说, 你是搞复调的, 这本书可能对你有用……。之后, 由于‘文化大革命’开始, 在那种特殊的情况下, 我没法还这本书给陈先生, 怕给他惹祸, 就只好留在自己身边, 开始了12音序列技术的学习。“文革”结束恢复高考后, 谭盾他们班渴望了解这些当时国内还没有的新技术理论知识, 所以, 我还为他们开过讲座……”。显然, 由于老先生有了这么长期的理论研究和技术锻炼, 所以当王禾老师请他写一首无调性音乐作品时, 自然也会得心应手。 经分析, 我觉得《雨水》至少有以下几方面值得我们关注: 一、 “非掳自惊”部分是为“月表”而来的,这也和《月 《雨水》的歌词是这样的: 好雨知时节, 当春乃发生 (摘自杜甫的诗句) 。 春寒犹料峭, 冻雨洒天庭 (出自摘自民间辞句, 但原句为“冻雨洒天窗”) 东两点 (“东”字左边加两点即“冻雨”的“冻”字) 西三点 (“西”字左边加三点即“洒天庭”的“洒”字) , 淅淅沥沥沥 镇日不停。 (以上“拆字”句和对雨声的描绘, 均为段先生所填) 。 随风潜入夜, 润物细无声 (继续用杜甫诗句) 。 于无声处且听, 非蛰毋自惊 (这两句词, 亦段先生所填, 但它的出处与鲁迅的“于无声处听惊雷”有关) 显然, 这些从古诗中摘选而来的名句都很合乎写“雨水”这个节气的需要。特别是段先生自己添加的词句, 不仅变五言诗为长短句, 使歌词从结构到节奏都变得更为活泼、俏皮, 而且, 那些“淅淅沥沥沥”的象声字, 也为音乐的发展提供了许多想象的空间。从这等带着某种游戏心理的创作状态, 到游刃有余的创作笔法, 也都折射出了段先生在中国传统文化方面所具有的修养和功底。而歌词的最后一句“非蛰毋自惊”, 表面读来, 好像可以这样直译:既然不 (是) 冬眠 (的虫蛇之类) , 就无须自己担心 (被春雷) 惊 (醒) 。但其深层的意思, 既可能“君子坦荡荡”, 也可以理解为世间的事都看明白后, 也就无需再大惊小怪。世人若能做到这些, 也不容易……。此外, 末句词还巧在它预示了后面的节气“惊蛰”将至, 从而为组曲的继续进行, 进行了铺垫。 二、 “等音”记谱时的低音结构 这是段先生附在《雨水》乐谱之后的音列分析: 上述音高结构在乐谱中, 有时还会因为“等音”记谱而出现某些变化 (如:“#G”改记为“bA”之类) 。 三、 “3g结构”的组合 该作品是基于一种12音音列 (也可以被理解为是一种广义的主题) 通过颠来倒去、上下移位和变奏加工的产物。整体结构为单三部曲式。 其主要结构过程包括: 叙述曲式 以呈示性陈述为主。2/2拍。 内容:反复唱第一、二句歌词。 音列形态:只使用了O1和O2 O1共陈述了三次: 第一次用男低音。为单声部陈述歌词。 第二次用女中音加入。由两个声部的上下承递陈述歌词。 第三次则是由男高音和女高音将歌词的两句重叠起来陈述。 之后, 更换高度 (移高大二度) 和音色: O2也陈述了三次: 第一次由女中音单声部陈述。 第二次女高音加入, 由两个声部的上下承递陈述歌词。 第三次是由男低音与女中音声部将两句歌词重叠起来陈述。 至此, 第一段落的音色从男低音开始……, 最终又回落到了含男低音的混合音色之中。 商业公司的创作 以展开性陈述为主。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