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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戏剧回顾法的批评话语分析 戏剧是对我们观察到的戏剧后“没有戏剧”和“没有戏剧”的评估标准。这是戏剧艺术不同于其他艺术形式的主要审美特征。戏剧史上关于戏剧性的定义不下数十种,这里只摘引笔者最为赞同的我国著名文艺理论家侯金镜先生关于什么是戏剧性的一句简明扼要的回答作为本文立论的标准。侯金镜在《“戏”和“戏”的停滞和中断》一文中指出:“把人物性格用明确洗炼的舞台动作(性格的动作性)表现出来,就产生了区别于其它文学形式的‘戏’的因素(人物在台上一再剖白自己和互相介绍之后,再一齐来充当扮演故事的工具,这怎么也不是‘戏’)”。(P7)换句话说,能表现人物性格的戏剧动作是戏剧性的主要源泉。还必须指出:戏剧动作不是狭义的形体动作,而是广义的包括矛盾冲突、心理活动、情感反应、情节发展等等。 “回顾法”,是西方戏剧经常采用的一种剧情结构方法,即选择事件发展到高潮作为戏剧的开幕,戏剧的第一幕是事件的最后一幕,而事件发生发展的原因、过程则在剧情发展中巧妙自然地通过人物“回顾”交代出来。这种结构方法明显不同于我国传统戏曲的“卷席筒”方式,按事件起因、发生、发展、高潮、结局的顺序演示剧情内容。 西方戏剧史上最早运用“回顾法”结构剧情的是古希腊的大戏剧家索福克勒斯。他的《俄狄普斯王》就是从故事将近结尾的地方写起,以只有追查出杀死前任国王的罪人并驱逐出境才能挽救城邦来作为全剧的起爆点,而关于俄狄普斯身世的一系列事件:阿波罗的预言、伊俄卡斯忒处置婴儿、科任托斯国王收养弃婴、俄狄普斯避祸出走他乡、误杀生父拉伊俄斯、道破妖兽谜语被忒拜人立为国王并娶母为后等等,都在追查罪人的剧情进展中交代给观众。这是回顾法的最早范例。后来也有一些作家不时用到回顾法,如十七世纪古典主义戏剧家拉辛、莫里哀等,而运用回顾法最频繁最成功的戏剧家当然是易卜生了。然而我们也发现,“回顾法”在戏剧创作中的运用,也并不是总是成功的。如我们常看到这样一些颇为尴尬的戏剧场面:由于戏剧艺术的舞台性、动作性要求,人们在表现回顾戏内容时感到还不如表现现时戏时那么自然,往往一个角色大段大段道白,其它角色手足无措,场面十分呆滞,这正是恩格斯批评拉萨尔的历史剧《弗兰茨·冯·济金根》时所说的情景:“由于道白很长,根本不能上演,在做这些长道白时,只有一个演员做戏,其余的人不得不作为不讲话的角色尽站在那里,只好三番两次地在尽量做各种表情”。(P343)我国著名文艺理论家吴调公先生曾在谈戏剧的基本特征时特别提醒剧作家,在回顾时:“不能使演员成为一个故事员或汇报工作者”。(P150)其实,恩格斯所批评的和吴先生所提醒的问题在一些名家笔下有时也难以避免。博马舍的名著《费加罗的婚礼》第五幕第三场,费加罗一个人独白回顾自己的身世,台词长达3000字,至少得花20分钟才能念完。要让观众听完一个人20分钟的身世介绍而始终保持着审美关注,我想是很困难的。但是,易卜生在他的大量剧作中频频回顾,却戏味盎然,奥秘何在呢本文试图从几个方面谈谈易卜生的“回顾戏”是如何处理“回顾”与“戏”的关系。 一、 《群鬼》中的过去戏与时效戏交织 著名现代西方戏剧理论家威廉·双契尔的《剧作法》中有一段话对我们探究易卜生戏剧中“回顾”与“戏”的关系很有启发。“把眼前的戏和过去的戏紧密地交织在一起……巧妙地展示过去的戏,使逐步地表露不仅仅只成为关于眼前的戏的引子戏或序幕,而是成为它的一个必要的部分。”(P400)这里明显强调:过去戏和现时戏不能两张皮,要紧密交织在一起,就是说过去戏和现时戏同样是戏剧动作线的有机组成部分。易卜生的回顾戏正显示了这一特点。 在易卜生的戏剧中,将过去戏与现时戏紧密交织具体表现在:一是动作意义的紧密交织。有些回顾戏,其时态既可以从过去的角度,也可以从现在的角度去理解,很难区分它是属于过去戏还是属于现时戏。如《玩偶之家》中林丹太太找柯路克斯泰重温旧情的那场戏,说它是回顾过去、交代人物关系历史当然不错,说它是表现现时两颗心的撞击、交流、融合又未尝不可,两方面的意义有机地统一在同一戏剧动作之中。二是动作过程的紧密交织,现时戏与过去戏互相穿插,有时现时戏引发了过去戏,有时过去戏带动了现时戏。二者常常互为因果,组织成一条具有很强内在逻辑联系的情节线。《群鬼》的第一幕、第二幕戏剧情节正是在过去与现时的穿插中展开的。首先是现时戏引起了“回顾”:因对阿尔文太太的独生子、年轻艺术家欧士华的新的生活观念的不同看法,引起曼德牧师对阿尔文太太关于作妻子、作母亲的责任、义务的道德训诫。于是,他重提20年前的私奔旧事。现时的观念冲突触发了对20年前的回顾。第一幕结尾时,饭厅里传来欧士华对侍女吕嘉纳调情的声音,阿尔文太太“吓得跳起来”,大叫“鬼!鬼!暖房里的两个鬼又出现了。”正因为过去戏与饭厅里正在发生的故事的特殊联系,才引起阿尔文太太现时强烈的情感反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