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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韵律和句法看汉语n的v结构 长期以来，语言学家们就中国名人化问题上存在一些争议。仔细分析可以发现, 争论的焦点在于主、宾语位置上的动词是否发生名物化而转变为名词。基于当代形式句法学的基本理论, 本文认为笼统地谈“主、宾语位置”已经无法满足句法分析和解释的需求, 因为出现在主、宾语位置上的可能是一个名词 (N) , 也可能是名词短语 (NP/DP) , 还可能是一个从句 (CP) 。由此可见, 我们必须立足具体的句法结构, 通过句法位置上的句法表现去推论其句法属性。因此, 本文立足汉语[N的V]结构, 依据N的论旨角色 (theta-role) 将[N的V]结构分为[N施的V]和[N受的V]两类, 通过考察V在两类[N的V]结构中的韵律表现和句法表现发现:就韵律特征而言, 动词的单双音形式均可出现在[N施的V]中, 而[N受的V]只接受动词双音形式;从句法层面来看, [N施的V]结构是以功能语类“的”为核心的名词性结构, 而[N受的V]是以发生了名物化的动词双音形式为核心的名词性结构。据此本文认为, 汉语[N的V]结构中动词的单双音形式其名物化存在着本质性的区别, 前者是句法位置提供的结构式名物化, 而后者是韵律手段决定的固有式名物化。 二 [n的v]结构中v的韵律表现 詹卫东 (1998) 研究[N的V]结构中V的出现条件以及王冬梅 (2002) 讨论该结构中V的及物性强弱时, 都根据N的语义角色将该结构分为两种情况:一是N为施事;二是N为受事。本文赞同这种区分并且认为, 要真正发掘[N的V]结构中V的限定条件, 必须将二者分开讨论, 因为V在两种情况中的韵律和句法表现都存在很大差异, 下文将会就此展开详细论述。因此, 本文依据N在该结构中所享有的典型论旨角色, 将[N的V]结构分为两类:一类N为施事 (agent) 或主事 (theme) , 合并记作[N施的V];另一类N为受事 (patient) , 记作[N受的V]。对于N为经历者、受益者等其他非典型角色的情况暂不讨论。两类现象分别如下 (转引自詹卫东, 1998:24) : (1) a.[N施的V] 他的到来领导的参观导师的同意妈妈的鼓励 b.[N受的V] 图书的出版红楼梦的研究语法问题的讨论三中全会的召开 基于上述分类, 我们再来看V的韵律表现, 就会发现两者的差异非常明显。需要说明的是, 这里的韵律表现是对所有能够出现在[N的V]中的V而言的, 而非汉语所有的动词。 至于该结构中能够接受哪些类别的动词, 可参考詹卫东 (1998)①。就该结构中动词的音节情况, 陈宁萍 (1987) 考察了《说和写》、《侯宝林相声选》以及《一九八零年短篇小说选》三本书后指出, 能够出现在上述两类[N的V]结构②中的动作动词都是双音节的, 单音节一例都没有。随后, 詹卫东 (1998) 又对《汉语动词用法词典》 (孟琮等, 1999) 中的2117个动词③做了静态的语感判断, 结论是1316个单音动词中只有4个可以进入该结构, 即“爱/哭/死/笑”, 而801个双音动词中有519个能进入 (约占65%) 。 由于陈文与詹文的结论不同, 同时为避免因个人语感造成的差异, 笔者基于北京大学CCL语料库对《汉语动词用法词典》中的所有单音动词重新进行了考察, 结果发现能够进入[N的V]格式的单音动词共有19个, 具体情况见下页表1。 (限于篇幅, 本文没有列出例句的出处, 详情可查询CCL现代汉语语料库。) 如表1所示, 19个单音动词中有13个出现次数在5例以上, 最多的达到几百例, 如 “爱/吻/姓”;其余6个都只出现了一例。且不谈个例④与多例之间的差别, 单就其出现的结构类型而言, 全部都是[N施的V], 无一例外。也就是说, 我们尚未发现单音动词出现在[N受的V]中的用例。 基于前人已有成果以及本文的统计结果, 我们将[N的V]结构中V的韵律表现概括如下:[N施的V]中主要接受动词的双音形式, 也不排斥少数单音形式;而[N受的V]对V的选择极其严格, 只接受双音形式, 单音形式绝对不能出现。如例 (2) 所示: (2) a.[N施的V]:V可单可双 他的哭泣父母的关爱病人的死亡孩子的微笑 他的哭父母的爱病人的死孩子的笑 b.[N受的V]:V只双不单 图书的出版三中全会的召开教材的编写电脑的修理 这种韵律差异及其导致的句法对立引发我们去思考这样几个问题:1) 为什么两类[N的V] 结构中V的韵律表现不同?换句话说, [N施的V]与[N受的V]究竟有何区别?2) 为什么[N受的V]结构只接受双音节动词?动词的韵律形式与该结构的合法性之间有何关系?下面我们先讨论两类[N的V]结构的句法问题。 三 [n施的v]不存在[n受的a] 如前所述, 很多学者在讨论[N的V]结构时都会提及N的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