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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失范理论与犯罪社会学 作为现代西方犯罪理论的三个学派之一，犯罪嫌疑人学校倡导从社会现象中发现和预测犯罪，开创了犯罪学研究的新领域。最早由法国社会学家孔德提出科学的实证精神和方法, 在其思想的影响下, 迪尔凯姆发展和运用了社会实证理论与方法, 并以之为指导研究犯罪现象。迪尔凯姆在研究犯罪现象时提出的社会失范概念, 经过罗伯特·默顿等学者的进一步完善和发展, 已成为现代犯罪学解释犯罪的主流观点。这一范式具有方法论的意义, 对20世纪西方犯罪学理论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至今在西方犯罪学研究中仍是主导性的理论范式。 一、 社会现象的结构方面 埃米尔·迪尔凯姆 (Emile Durkheim, 1858—1917) 是法国杰出的社会学家。他在其社会学著作中对犯罪作了大量的研究。迪尔凯姆强调社会学研究对象和方法的客观性, 建立了社会学实证研究方法, 并将这一研究方法运用于犯罪学研究, 成为西方犯罪学实证研究的经典范例。 迪尔凯姆社会学研究立足于社会事实, 他认为:“一切行为方式, 不论它是固定的还是不固定的, 凡是能从外部给予个人以约束的, 或者换一句话说, 普遍存在于该社会各处并具有其固有的存在的, 不管其在个人身上的表现如何, 都叫做社会事实。”在此基础上, 他本着实证的精神, 围绕如何系统地收集、解释经验材料并证实所提出的假设, 创设了社会学实证研究方法论准则。第一, 观察社会事实的准则:要把社会事实作为物来观察。他强调事实限于观念、存在先于本质, 对于现象的观察应排除通俗观念或预断观念的干扰。在研究时要坚持做到价值中立, 不能有任何价值涉入。第二, 解释社会事实的准则: (1) 只能用社会事实来解释社会事实, 他指出, “我所确定的准则既不包括任何形而上学的思想, 又不包括任何关于存在的本质的思辩, 它只要求社会学家保持物理学家、化学家和生物学家在他们的学科开辟新的研究领域时所具有的那种精神状态。” (2) 解释社会事实包括因果关系分析和功能主义阐释。他认为, “当我们解释社会现象时, 必须分别研究产生社会现象的起初原因和社会现象所实现的功能, 不能把因果分析与功能分析混为一谈。” (3) “一切比较重要的社会过程的最初起源, 应该到社会内部环境中去寻找。”第三, 检验社会现象的准则:对社会现象的因果关系只能通过比较法来证明, 包括历史比较、民族学比较和社会内部的比较三个层次。其研究基本上遵循这一逻辑, 即首先抽象出科学的理论假设, 然后根据实证材料进行推理验证, 最后肯定或者推翻原有的理论假设, 提出自己的真正社会学解释。 理所当然, 迪尔凯姆也将犯罪作为一种重要的社会事实来研究。他认为, 犯罪是一种正常现象。究其原因, 一方面, 犯罪是一种触犯刑法强力保护的集体情感的行为。在社会中, 犯罪的行为要想不成为犯罪, 除非犯罪所触犯的那种集体情感转化为同情或者赞许这些行为, 并且具有必要的、足够的力量去消除哪些反对的议论。但即使如此, 犯罪的事实仍然消除不了, 只是转化了一种形式而已;另一方面, 由于个人所处的环境、祖先遗传的气质不同以及社会影响的不同, 每个人的个性也因此不同, 强迫社会上所有的人都具有同一的道德是不可能的。因此, 犯罪是一种无法消除的社会现象。它同整个社会生活的基本条件联系在一起, 因此也就成为有益的, 因为与犯罪有密切联系的这种基本条件本身是道德和法律的正常进化所必不可少的。具体表现为, 犯罪是个人独创精神的体现, 要使道德意识能够向前发展, 就必须使个人的独创精神得到实现。然而, 要让意欲超越自己时代的理想主义者的独创精神能够表现出来, 也得让落后于自己时代的犯罪的独创精神能够实现。这两者相互依存, 缺一不可。不仅如此, 犯罪除了具有这种间接的效用外, 它本身对于道德意识的进化也起着有益的作用。它不仅要求为必要的改革开辟广阔的道路, 而且在某种情况下, 它还为必要的改革直接做了准备。苏格拉底即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按照当时雅典的法律, 苏格拉底就是一个罪犯, 对他的判决也完全正确。然而, 他的罪行即他的独立的思想, 不仅对全人类有益, 而且对他的祖国也是有益的, 因为当时雅典人的传统已不再适应他们的生存条件, 他的罪行为雅典人所必需的新的道德和新的信仰的形成作了准备。 基于这样的认识, 迪尔凯姆确信犯罪并非源于其他的特殊原因, 而是源于它所从属的文化结构本身。因此对犯罪的研究, 应始终与特定时期现存文化联系在一起。从这种方法论出发, 迪尔凯姆最先提出社会失范论, 又称社会反常状态论、价值崩溃论。他认为, 个人的欲望是无穷的, 获得只是刺激需求, 而不是满足需求, 人们得到的越多, 他就越想得到。因此, 社会必须通过社会规范、舆论、道德意识等对社会成员的追求极限保持一定的压力。在正常运行的社会里, 社会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