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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稻作农业的起源上 中国水稻的起源一直受到国内外学术界的关注。这里就考古发现、稻作起源和传播三个问题作一简要的叙述,并谈谈个人的一些看法,供大家参考。 (一) 两国水稻从何而来、如何认识的方向? 新石器时代的稻作遗存对研究稻作起源具有特别重要的价值。自20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末,在长江中下游、珠江流域、云南以及黄淮流域,大约发现3 0处左右属于新石器时代的稻作遗存。北京大学考古学系严文明教授在《中国稻作农业的起源》一文中对此已作了详细的归纳和评定。自那以后,又有许多地方发现新石器时代的稻谷遗存。现在列表概括如下。 表中共列78处。其中云南的石寨山、官渡、石佛洞、南碧桥等几处,其绝对年代只有3000年左右,虽然在云南地区可能仍属新石器时代范畴,就全国来说已相当于商周。安徽潜山薛家岗遗址出土的稻谷痕迹,据安徽省博物馆卢茂村先生的文章,是出于商文化层内的残房基红烧土中。福建永春九兜山遗址年代不超过3000年。这些不能算是新石器时代的遗物。剔除了这几处,仍有72处左右,其中有57处属于长江流域,9处属于黄(河)淮(河)流域,此外为广东2处,福建2处,台湾2处。长江流域中,浙江发现5处,上海1处,江苏12处,安徽2处,江西7处,湖北14处,湖南7处,河南3处,陕西3处,云南3处。贵州、山西两省至今尚未见有发视新石器时代水稻遗存的报道。这只是由于考古发掘工作开展得不够,或者是保存条件不好而发掘时又未能采取适当技术措施等原因,并不能说明贵州、广西两地在新石器时代未种植水稻。同样的道理,各省发现地点的多寡,也并不一定说明其水稻种植的发达程度。被国内外许多学者认为是水稻发源地的云南和广东,不但发现少,而且时代都较晚,恐怕还是考古工作做得较少的缘故。但是,总的看来,长江流域的发现大大超过黄淮流域,的确能说明水稻在新石器时代是长江流域的主要农作物。这当然与长江流域的自然条件有关。因此很多学者主张在长江流域寻找水稻的起源地。 在上述72处的发现中,1973年冬至1974年春浙江省余姚县河姆渡遗址第四文化层出土的稻谷数量最大,其碳14测定的年代为4780±90B.C.,距今已近7000年。“出土的稻谷按其长宽比的平均数值以及颖壳上稃毛分布状况等外形特征,系栽培稻的籼亚种中晚稻型水稻(Oryza Sativa L.subsp.hsien T i n g)。”周季维教授从儿个探方出土的粒形完整的稻粒进行鉴定,发现籼稻占60.32～74.39%,另有梗稻占20.59～39.68%,中间类型占3.6～4.41%,“可确认为亚洲栽培稻种,且籼粳两亚种态特征可予区分,并有过渡类型,粒形变异幅度较大,均说明是一个亚洲栽培稻属的杂合群体。” 1979年至1980年在浙江省桐乡县罗家角遗址的6个探方中的第三、四文化层发现稻谷遗存。在T120:14中稻谷约300粒,颗粒较完整的约170粒,可鉴定种别的156粒,属籼稻的101粒,占64.74%;粳稻为55粒,占35.26%。T119:9中总数约150粒,较完整的85粒,属籼稻的65粒,占76.46%；粳稻20粒,占23.54%。罗家角遗址的年代经碳14测定为5190±45B.C.,距今7100多年,略早于河姆渡遗址。其稻粒也较河姆渡出土的略小,估计千粒重约20～21克(河姆渡出土的稻谷千粒重估计约22克)。 这两处遗址出土的稻谷是迄今为止数量最大、年代最早的,因而也最引人注目。有许多学者据此认为浙江杭州湾附近的平原也是水稻的起源地。这两处遗址都同时出土很多骨耜等典型农业工具,说明种植水稻的历史还应往前推移。因此,浙江在中国水稻起源问题的研究中无疑占有很重要的地位,相信今后还会有更重要的发现。 江苏的太湖地区也出土很多史前的稻谷,其中时代最早的是吴县草鞋山遗址,其次为上海市青浦县崧泽遗址。这两处遗址与罗家角和河姆渡比虽然时代较晚,但早于长江中下游其他遗址,且都集中在长江下游的南部,因此也比较受人注意。有的学者据此认为处于长江下游南部的江苏南部和浙江东部平原是水稻的起源地。 此外,还有两处遗址出土的稻作遗存值得注意。一处是江苏北部连云港市的二涧村遗址。二涧村遗址下层文化的年代与山东的北辛文化相当,是黄河下游新石器时代文化中最早一期,“有可能与河南新郑裴李岗文化的时代相当”,距今应有7000多年。另一处是陕西省西乡县的李家村遗址和何家村遗址。李家村——老官台文化是目前陕西境内发现时代最早的一种新石器时代文化,其年代据碳14测定距今5010±120年,经树轮校正为距今7600多年。虽然这两处稻谷遗存的报道过于简单,没有发表正式的鉴定材料。但稻谷的形状与其他谷类作物差别显著,容易辨认。那么,二涧村遗址发现的稻谷遗存是目前已知的黄淮流域最早的一处,联系山东栖霞杨家圈曾出土过稻谷遗存,使我们不得不对黄河下游种植水稻的范围和历史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