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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法科大学院法律职业教育模式的改革 法科大学院的培养 目前，日本有74所大学有法院。（1）最初的三年级学生于2007年春季结束。只允许法院院长参加四次司法考试。2004年开始,日本建立的作为新法曹养成机构的法科大学院,在韩国、台湾地区、中国大陆等东亚各国、各地区也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实际上,韩国也已经开始建立韩国式的law school制度,韩式法科大学院已于今年3月开学。据说中国法律硕士课程也准备从今年起接收毕业于法科专业的本科生,而从原来的唯有非法学背景三年制的单轨制,向如日本一样存在着法学背景两年制与非法学背景的三年制并存的双轨制转向。 关于法科大学院新制度,在中国已经发表过很多相关的论文与专著,(2)故关于此制度的细节,本文不再详述。本文对日本式law school,亦即法科大学院设立五年以来有什么样的成果、遭遇了什么样的问题、为此将采取何措施等作一个简要的整理,并对于决定法科大学院制度能否成功的关键性问题提出一些个人的意见。 一、 法科大学院制度 为了培养法曹(法官、检察官、律师),日本于2004年设置了职业型大学院(研究生院),起动了以法科大学院为核心的一整套制度改革。首先要强调的是,这一剧烈的改革是司法制度改革所不可欠缺之重要一环。法科大学院具体以设于内阁的司法制度改革审议会的意见书中(3)所提出建议为基础。《意见书》中有以下令人印象深刻的叙述,“活用制度之要,不可怀疑为人”。(4)亦即司法制度改革的根本课题之一就在于操作司法制度之人。由于认识到改变法曹之必要,司法制度改革审议会提出了法律职业养成制度改革的建议。司法制度改革的目标为确立日本社会中的法治国(rule of law)的基本理念,具体而言,即将“制度层面的举措”与“人才层面的举措”并列,把人才养成定位为重要课题。 《司法制度改革审议会意见书》中关于“人才层面的举措”,具体为“专业法曹(法官、检察官、律师)之质与量的提升”。为了大量培养出比目前更为高品质的法曹,《意见书》认为应该脱离一直以来以司法考试补习班为中心的应试教育。实际上,在改革之前,司法考试的考生已逐渐脱离大学校园,长期在校外补习班以死记硬背的方式来准备法曹资格考试,这已经成为成为法曹的老套数。这种法曹选任方式存在很大弊端:导致补习教育日演日盛;同时,将每年固定录取五百名左右的司法考试逐步扩大录取名额、到2001年增加至每年录取大约一千名左右的做法并不可行;再加上有人批评现在的年轻法曹想法过于简单、视野狭窄。(5)旧司法考试仅有百分之二至三的极低录取率,录取者的平均年龄为二十八岁至二十九岁,竞争极其残酷。为此,年轻优秀的法学本科生往往放弃司法考试,改选其它职业。如此一来,想一边维持现行制度,又要实现养成高品质法曹的目标,应该没有人会认为是可能的吧! 法科大学院制度以什么样的理念作为出发点呢?在《法科大学院教育与司法考试等合作之相关法》(2002年)中明文规定了法科大学院制度的设立根据。依据此法,新法曹养成的理念为,培养“能适应国民多样且广泛的要求,并具有高度专业法律知识、广泛的教养、国际素养、丰富的人性以及职业伦理的大量法曹”(该法第二条)。为了培养数量众多的法曹,设立了作为核心教育机关的法科大学院。为夯实法曹的法律实务基础,应实施理论与实践之教育方式。进而该法对于法科大学院提出了以下几点具体要求:1.考量入学者的适应性,恰当地进行评价并确保考生来源的多样性,公平地选取入学新生;2.采取小班制进行高密度授课;3.培养未来的法曹在实务上的必要学识与应用能力(包含辩论能力)以及关于法律实务基础的素养,系统地实施理论和实践性教育;4.实行严格的成绩评价与毕业认定。 此一基本理念中特别引人注目的是,新制度对于法曹不仅要求有专业法律知识,也要求具有广泛的教养、国际素养、人文素养以及道德伦理性。这些法律外的各种素养,在补习班与司法研修所是无法进行培养的,而在学问之府的大学里才有可能。但是,该法认为,一直以来的本科法律系无法承担此一任务,因此对于法科大学院提出了上面四项新要求。 1.所谓入学者的多样性,就要求大学要吸收在本科阶段修过法学以外的专业,或有工作经验的具有多样化背景之人才至法科大学院。此并非排除法律系毕业生,而是理念上要对非法律系出身的人员广开门户。2.所谓小班高密度教学,是对一直以来法学本科的授课往往在大教室、以单向讲授方式来进行的方式进行的反省,建议一个班级一般最多只能有五十名左右学生,以双向讨论(苏格拉底式)之案例教学方法来进行授课。3.所谓实务上必要之学识与应用能力,系检讨反省一直以来脱离实务的法学教育,以谋求法科大学院可以实现实务与理论的连结。因此,法科大学院的设置认可条件中,要求必须有两成以上具有实务经验之专任教师在籍。还要适当安排法律诊所或实务部门的实习等相关实务课程,同时也要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