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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了++的+n结构的语义指向 1 情状类型的提出 “v.t”结构是指类似于“一个月粮食运输”的结构。“t”是指“一个月、三天、十天”的表面时间结构。“V+了+T+的+N”结构理论上可以有多种切分,每种切分表示的意义不同。 上述几例中,例(1)表示动作持续了一段时间。例(2)表示“运一定数量的粮食”这个事件。例(3)表示动作持续一段时间所得的一定量的事物。例(4)表示活动持续的时间。这里例(1)和例(4)的意义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例(3)表达的意义需要一定的语境,如:“这是我钓了一天的鱼,都在这儿,拿去吧。”例(1)、(2)是本文要探讨的由于时量成分的语义指向不同造成的句式歧义问题。在实际语境中该结构产生的句子可能还会有其他的理解,但其中的语用因素很多,不属于本文讨论的句式的歧义问题。 对于该结构可能产生的这种歧义,朱德熙认为是因为其中的时量成分既可以看作名量词,又可以看作动量词引起的。例如“运了一个月的粮食” 有歧义,朱德熙(1982:117)指出:把“一个月”看成名量词是说运了够吃整整一个月的粮食;把“一个月”看成动量词是说运粮食运了整整一个月。但是这种分析只是该结构歧义的具体表现,不是造成歧义的深层原因。这种现象与哪些因素有关,朱文未作研究。 蒋严、潘海华( 1998:332)在论述句子情状类型时,谈及对该种歧义的分析,认为确定句子的结构类型关键在于看它所描述的事件结构有没有起点和终点。该书从句子的完结类情状和活动类情状区分了这两种不同的意义,但同时也表示该活动类情状与完结类情状有类似之处。书中指出 “看三小时的录像”【注文1】 有歧义,可以是看的录像长达三个小时,是一种完结类情状,也可以是看录像这个活动持续了三个小时,是一种活动类情状,但也有完结的意味,作这种意思讲时可以说成“看了一部长达三个小时的录像”。 这是从句子的情状类型来分析这种歧义,在确定句子的情状类型的时候主要参考动词的界性、动词以及句子的其他成分所描述的事件结构有没有起点和终点。问题在于分析“V+了+T+的+N”结构歧义时,句子的情状类型预先不知道。先知道句子有两种理解,才用句子的情状类型来化解歧义,这不是造成该结构可能产生歧义的原因。 而且这种理论也不能解释例(5)a和例(5)b的不同: (5)a. 运了一个月的粮食。 (5)b. 运了一个月的家具。 同样是含有动词“运”的句子,其中的语法成分也相同,(5)a句可以表示完结和活动两种情状,而(5)b句却只能表示活动类这一种情状,不能表示完结类情状。仅仅从句子的情状类型来分析,说明不了问题,需从其他方面找原因。本文认为基于日常经验形成的认知单位可能是产生歧义的主要原因。 2 正义的表现与正义的原因 2.1 关于因违反教育观的两个步骤,在做一个不容易的时 并不是符合这一结构的每个句子都会产生像例(1)和例(2)这样的歧义,能产生歧义的句子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例如下面的句子就没有这样的歧义: (6) 读了三天的书。 喝了一晚上的酒。 坐了一上午的火车。 有这样歧义的句子是有限的,但也是存在的,下面的例子都有歧义:【注文2】 (7)a. 看三个小时的录像。 做了三个小时的报告。 广播了十分钟的新闻。 办了十几天的年货。 欠了二十多年的帐。 藏了几年的粮食。 发(领)了一天的工资。 腌了半年的咸菜。 读了一星期的报纸。 (7)b. 结束了两天的会议。 挪用了三个月的救灾资金。 2.2 +了+t+的+n “V+了+T+的+N”结构的这种歧义表现是:其中的时量成分既可前指动词,又可后指名词宾语,T在指向动词和名词宾语的语义倾向上是均衡的,例如: (5)a.运了一个月的粮食。 运了够吃一个月的粮食。(“运粮食”这个事件,“所运的粮食的量够吃一个月”) 运粮食运了一个月的时间。(“运”这个动作或说“运粮食”这个活动持续了一个月) 根据动词的时间性可以把“V+了+T+的+N”结构的歧义情况分为两类。第一类歧义如例(7)a,句中的动词都是可持续的,可完成的或可重复的。这类例子再如: (8)做了十分钟的手术。 做了一个长达十分钟的手术。 做手术做了十分钟。 第二类歧义如例(7)b,句中的动词都是非可持续的,可完成的。再如: (9)结束了两天的会议。 结束总共长达两天的会议。 会议结束两天了。 这两类歧义结构表示的事件的起始点和终结点不同。但这些区别并不影响歧义的形成,这两类都能表现由于其中时量成分的所指不同造成的歧义。 “V+了+T+的+N”结构形成上述歧义理解的条件主要有三点:1)能形成第一类歧义的句子中的动词必须可以表示动作的可持续性或可重复性,形成第二类歧义的句子中的动词必须具有完结性;2)名词宾语是无界的,是通指性的,并且具有时间量的界性。时量词可以与名词宾语搭配,并表示一个时间上有界的事件或一定量的事物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