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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中的怀疑代词 根据问责功能，汉语疑问代词可分为七类：物质疑问代词、文字疑问代词、方法和条件疑问代词、原因代词、时间问题代词、地方问题代表和数量问题代词。本文以此为框架讨论《列子》的疑问代词。 一、 事物可疑代 事物疑问代词的功能就是询问事物,一般含有“什么”之义。《列子》所用的事物疑问代词有“何”、“奚”、“孰”、“胡”、“何所”5个。 1. 问代词的语境和主要句法结构 “何”是《列子》中使用最多的事物疑问代词,凡34见。“何”的主要句法功能是做宾语,凡17见;其次是做定语,凡14见,也可做主语,但用例较少。 1.1 “对象”不是动词或介词，而是对象 (1)处常待中,当何忧哉?(天瑞) (2)然则四子者何为事夫子?(仲尼) (3)敢问何谓也?(黄帝) 1.2 “何”是一个属性，在装饰问题所必需的东西的限制中起着作用。“n”这个词可以用来询问人 (1)穆公曰:“何马也?”(说符) (2)亦有何乐而拾穗行歌乎?(天瑞) (3)若与偕来者何人邪?(天问) 1.3 “以哪一点”作为主题，如下所示 (1)何谓始乎故、长乎性、成乎命也?(黄帝) (2)何生之乐哉?(杨朱) (3)颐之忘,将何不忘哉?(说符) 2. 见次率 “奚”作为事物疑问代词,在《列子》中的见次率仅低于“何”,凡37见,句法功能与“何”相近,也可以做宾语、定语、主语。其中,宾语21见,定语13见,主语3见。 2.1 “上帝”也是一个对象。动词和介词之前，没有例外 (1)四海之外奚有?(汤问) (2)奚为奚不为?(力命) (3)死者奚为不能言生术哉?(说符) 2.2 作为对象，“地下”只能装饰商品，不能装饰人类 (1)奚物而谓石?(黄帝) (2)此奚病哉?(仲尼) (3)将奚方以救二子?(杨朱) 2.3 “if”对象只有三个例子，其中一个列出在最后 (1)夫奚足以至乎先?(黄帝) (2)奚谓八征?(周穆王) (3)奚谓六候?(周穆王) 3. 什么都没 “孰”作为事物疑问代词,《列子》仅见1例。 (1)以难遇之生,俟易及之死,可孰念哉?(杨朱) 该例中,“孰”做宾语,同样置于动词之前。 4. 胡 “胡”充当事物疑问代词,《列子》亦仅1例。 (1)胡为而食我?(说符) 例中“胡”做介词的宾语,位于介词之前。 5. 何所叹也非“何所” “何所”作为事物疑问代词,《列子》凡2见。 (1)其乐无比,何所怨哉?(周穆王) (2)御寇好游;游何所好?(仲尼) “何所”本来是个名词性的偏正词组,义为“什么地方”。作为疑问代词的“何所”应该是由偏正词组词汇化而来。 6. 《汉书艺文志》中的疑问代词 6.1《列子》中,事物疑问代词“何”使用频率最高,“奚”次之,“孰”与“胡”各只1例。笔者以为,“孰”与“胡”之所以出现孤例,一方面是因为《列子》篇幅不长之故;另一方面,也与《列子》仿古风格有关。学界普遍认为,传世《列子》已不是古本《列子》原貌,而是晋代人采集了《庄子》、《管子》、《准南子》等为基本素材,以残古本《列子》为框架写就的一部伪书,故而《列子》的语言仿古成分较多。 6.2《列子》所用的五个事物疑问代词,“何”继承于前代,且在当时的口语中仍然使用;“何所”是东汉以后新产生的事物疑问代词;而“奚”、“孰”、“胡”则是书面语中的仿古成分。因为,汉代毛享、郑玄、赵歧、孔安国、高诱、王逸等训诂家的著作里,这三个代词一般皆被对译为“何”、“何者”。例如: (1)《诗经·风·式微》:“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郑笺:我若无君,何为处此乎? (2)《吕氏春秋·不侵》:“人不知以奚道相得”。高诱注:奚,何也。不知以何道得人,乃令之为已死也。 (3)《孟子·告子下》:“礼与食孰重?”赵歧注:问二者何者为重。 用作事物疑问代词的“奚”、“胡”,先秦时期原本就不多见,而且句法上又多有限制(如“胡”只限于“胡为”这种组合),因而到了东汉时代,在“何”的整合中最终消失。至于“孰”在实际口语中消失的原因,可能与“何”用法的扩展相关。“孰”在春秋战国时期通常用在主语的位置上表示别择问,而入汉以后,“何”后附“者”同样可以用在主语位置上表示别择问,且看: (1)骨何者最大?(史记·孔子世家) (2)著作者为文儒,说经者为世儒,二儒在世,未知何者为优。(论衡·书解) 可见,表别择问的“何者”的出现使“孰”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从而导致了“孰”的最终消失。 前文说到,传世《列子》是晋代人写就的。既然“奚”、“胡”、“孰”等事物疑问代词在汉代已从实际口语中消失,晋代的口语中自然也不会存在,所以,《列子》中出现的“奚”、“胡”、“孰”,显然是仿古现象。 二、 怎样意义是：“什么” 方式情状疑问代词的功能就是询问事物的方式或情状,往往含有“怎么”、“怎样/怎么样”等意义。《列子》所用的方式情状疑问代词较为复杂,有单音节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