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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上半叶中国文化教育领袖人物的形成

20世纪20年代，现代教育改革运动在中国现代化教育的历史舞台上最为突出。其主演,则是在翻天覆地的社会转型和激烈的时代变革中逐渐成长起来、富于朝气的中国新教育界。正是他们,满怀改革的激情,高举民主和科学的大旗,以前所未有的开放心态与创造活力,大力引入世界教育革新的新知新学,系统批判封建传统教育,开创了一个气势恢宏的教育革新时代,揭开了中国现代教育发展的新篇章。半个多世纪后的今天,当我们回眸这段激动人心的历史时,不难发现一个十分有趣的事实:20世纪20年代中国新教育界的领导人物和中坚力量均有着相同的出身,即他们都曾留学同一所大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哥大与中国近现代教育的关系显然十分密切。当年这些中国留学生在哥大有着怎样的学习和生活经历?哥伦比亚大学的求学经历对他们回国后的教育改革活动又有何影响?……由于种种原因,学术界长期以来对这些问题注意甚少。迄今,仍无人论及。有鉴于此,本文拟在整理分析有关文献资料的基础上,对哥伦比亚大学与中国留学生的关系作一探讨。

一、培养了领导下的领优势人物

成立于1754年的哥伦比亚大学是美国最古老的常春藤盟校之一。20世纪初年,哥伦比亚大学已是一所在国际学术界和教育界享有盛誉的名校,被誉为培养领袖人物的摇篮,为世界许多国家培养了在政界、商界、文教界、学术界叱咤风云的领袖人物。该校名师荟萃,英才辈出,对美国乃至世界教育的发展做出了举世瞩目的贡献。

(一)“核心课程”基础的通才教育思想:哥大学

哥伦比亚大学办学历史悠久。该校原名“国王学院”,美国独立战争后,为纪念发现美洲大陆的哥伦布而更名为哥伦比亚学院。19世纪以后,哥伦比亚学院迅速崛起,逐渐发展成为一所多学科综合性大学,1912年正式定名为哥伦比亚大学。

哥伦比亚大学学科门类齐全,办学水平高。哥大学科设置涵盖了自然科学与人文社会科学的诸多门类。该校是美国最早的研究生教育中心之一,成立了美国第一所矿业学院,建立了第一个集教学、研究和医疗于一体的现代化医学中心——哥大长老会医学中心,创办了美国第一所图书馆学院和第一所社会工作学院等,创建于1901年的闻名遐迩的汉学系首开美国研究中国之先河,该系后更名为东亚系,发起了著名的口述历史运动(OralHistoryMovement)。其商学、法学、金融、新闻学、国际关系、医学、艺术和教育学一直在美国高校中名列前茅,而美国的新闻、文学、艺术领域的最高荣誉——闻名全球的“普利策奖”,就是由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主持颁发的。

哥伦比亚大学大师云集,师资队伍一流。哥大良好的声誉和浓厚的学术研究氛围吸引了许多在各学科领域出类拔萃、极具声望的著名学者,如原子弹之父恩里科·费米、核物理学家伊西多·拉比、经济学大师弗里德曼、伯恩斯、政治理论史学的开山宗师邓宁、西方“现实主义”的代表芒达斯等都曾执教于此。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教员中,曾有13人获得美国国家科学奖,55人获诺贝尔奖,遍布物理、化学、医学、经济学、文学与和平等学科领域。

哥伦比亚大学英才辈出,被誉为人才摇篮。在其毕业生中产生了被誉为“美国建国之父”的光荣群体,如美国开国元勋之一、第一任财政部长——亚历山大·汉弥尔顿,美国最高法院首任首席法官、宪法起草者杰伊,美国第一任外交部长,《独立宣言》起草者列文斯顿等。两位美国总统——第26届总统西奥多·罗斯福和第32届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也是哥大校友。此外,在文学、体育、科学等许多领域,哥伦比亚大学都培养了许多杰出的人才。如心理学家桑代克、进步主义先驱克伯屈等都是出自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的毕业生。

哥伦比亚大学办学特色鲜明,以“核心课程”为基础的通才教育思想是其最重要的教学理念之一。哥大虽然是一所研究型大学,但从不鼓励学生过早地一头扎到理工专科中去。自1919年起,哥伦比亚大学在美国高校中率先推出“核心课程”教育计划。刚进大学的新生不分系科,注册之后就开始学习核心课程。在一二年级,通过阅读、听课、讨论等各种方式了解西方文化和艺术的经典作品,到第三年才进入专业的学习。由此使理工科学生增加对人文学科的了解,同时也使文科学生增长对包括科学在内的西方文明的认识。在其学生手册中,关于推出“核心课程”的目的,有这样一段描述:“核心课程是哥伦比亚大学(本科)教育的基石。作为哥大学生才智开发的关键,核心课程的目标是为哥大全体本科生,无论其将来的专业或方向如何,提供一个广阔的视野,使之谙熟文学、哲学、历史、音乐、艺术和科学上的重要思想与成就。”(P86)通过推行以“核心课程”为基础的通才教育,哥伦比亚大学培养出了一大批学识渊博的人才,也使许多求知若渴的大学生终生受益。

哥伦比亚大学注重国际教育,在20世纪上半叶的世界教育交流中占尽风流。哥大位于美国东海岸世界名城纽约市曼哈顿,位于“世界之都”的经济文化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