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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学生汉语声调掌握的调型顺序

1.调型错误是外国学生学习掌握声乐的关键

众所周知，美国学生在学习汉语方面的压力很大。你的困难在于对汉语的掌握。本文探讨:(1)美国学生掌握声调难度顺序;(2)教授美国学生声调的教学法。

余霭芹先生(1986)在分析外国学生对汉语声调掌握的论文中提出了汉语4声难度顺序。她指出,第1声最易掌握,其次是第4声和第2声,第3声最难。她的主张建立于儿童对声调的掌握和对不同调型使用频率之基础上。在儿童学习汉语声调过程中,平调比曲调容易掌握,降调比升调容易掌握(LiThompson.1977,Tse1978,Yue1980)。另外,平调使用频率最高,其次降调(Cheng1973a,Hombert1977)。但是,赵元任先生(1980)指出,不是调型而是调域造成了外国学生的困难。此观点为赵金铭先生(1987)①的语言调查结果所证实。赵金铭先生发现最常见的错误是调域错误,即低调域用于高声调,或反之。他指出,声调中的调域象音乐中的调号:如果歌唱家在演唱过程中突然从C调转到F调,听众就会听出走了调;同样,当外国学生把高调域发成低调域,尽管调型准确,中国人听起来仍会觉得不对(1987:11—12)。如果对外国学生来说调域构成学习掌握声调的核心,那么余霭芹先生以调型为立足点所建立的难度顺序就要被修正。此项研究首先试图通过听力和声学分析确立美国人学习汉语声调难度顺序。

在教学科研中,列举外国学生的错误是第一步,更重要和关键的是提供适当的教学方法和教材来改进教学。既然调域是学习掌握声调的关键,赵金铭先生(1987)提出控制声带来掌握调域。发第1声时,声带保持紧张;发第2声时,声带不紧不松,然后,骤然紧张;发第3声时,声带紧张后立即松驰,然后逐渐放松。这个方法超出了外国学生的能力;因为他们既不是歌唱家也不是语言学家,他们未受过有效控制复杂的声带肌肉运动的训练。对讲话中喉头肌肉活动的研究发现环状软骨肌的运动产生升调,尽管侧环状软骨肌也起辅助作用,而舌骨肌和胸甲状肌的运动产生降调(Ohala1972,1973,1978)。有意识地控制这些肌肉的运动需进行职业训练,因而超出外国学生的能力。

2.汉字附加音高的选择

8个美国学生(7男1女)②作为研究对象。调査时,他们已学习了一个学期汉语,即4个月,他们在此之前没有学过任何声调语言。他们是通过调型法来学习声调的,即他们学习发平、升、降和降升各声调。他们的年龄在19岁至27岁之间。

由于此项调查在于确定声调掌握难度顺序,因此要学生们朗读一篇熟悉的课文。之所以选择这篇课文是因为它是复习性的,没有新语法;因此排除了可能影响学生发音的其它因素。课文包括18句话,共219个音节(3个儿化音未算作独立音节)。声调分布如下:

虽然正式朗读具有限制性(Tarone1979),选择这个方法有如下两个原因:(a)学生不能以回避作为策略(Schachter1974),(b)错误发音产生在相同的语言环境中。为了避免学生在朗读只有汉字的课文时注意力集中在辨认汉字而不是发音,我们采用了汉字附加拼音的课文。

调查用SongTc—D5M进行了录音。对录音材料首先进行了听辨分析。4名有经验的汉语教师判断学生的声调。他们根据自己的判断,用赵元任先生的声调字母系统④(1930)分别将错误发音作出标记。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反复听每个发音。只有被至少3个人判断为不准确的发音才算错误发音。然后,这4位教师又一起听录音,对每一个发音错误进行调型和调域的分析。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声学分析。错误最多的学生的219个音节的声调通过转换板输到PB286电子计算机,运用Iis程序进行了分析,获得振幅,基频和音长。219个音节的总平均基频和错误声调音节起点和终点的平均音高值按声调类型计算(上声和轻声除外)⑤,求出声音基频和阴平,阳平及去声的平均音高值。219个音节中的最高和最低点作为音域的上限和下限。用得出的结果与沈炯先生(1985)对中国发音人的类似研究进行了比较,找出偏差。

3.其错误的类型和数据分析

每个学生的声调错误见表1。8个学生按声调调类归类错误平均数见表2。图1标明每个学生声调错误分布,图2标明8个学生所犯每个调类错误的分布。对统计结果进行了线性分析(α=0.05)。

从以上图表中可以看出,8个学生的水平并不一致。他们可分为两组,一组声调较好,另一组声调较差。学生1.2.3.4比学生5.6.7.8的错误少(df=1,F=19.00,P0.001)。较差的一组五个声调的错误率之间有差别(df=1,F=109.33,P0.001)。同样8个学生5个声调错误率之间也有差别(df=34,F13.6,P0.001)。

从5个声调错误率的比较中可看出,阴平和去声的错误率比阳平、上声和轻声高得多(df=1,F=2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