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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卷第1期河南财政税务专科学校学报Vol.37No.1

2023年2月JournalofHenanCollegeofFinanceTaxationFeb.2023

基于系统论原理对财政治理的再认识

张

（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北京100142）

【摘要]坚持系统思维，有利于新时代现代财政制度体系改革与治理结构的整体优化。基于耗散

结构等系统论及方法和实践案例辨析，应从整体协调推进、强化长效反馈机制与传导机制、注重系统性风

险有序对冲、加快政策系统集成与可预期政策模式转换等方面入手，推动财政系统不断改革深化。

【关键词］系统论；耗散结构；财政系统；财税改革

[中图分类号]F810[文献标识码]A[

进人新时代，推进财政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内在要求日益突显。自改革开放以来，财税改

革历经数十年，财政为我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但随着改革开放不断深入，新问题、新挑

战不断涌现。从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财政是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到十九大报告提出“加

快建立现代财政制度”和五中全会的“建立现代财税金融体制”，以及二十大报告强调的“坚持系统思维”

等改革发展方向指引来看，原有的“头疼医头，脚疼医脚”“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的点状思维模式已

不再适应当前的发展趋势和逻辑，需要深度思考和研究财税改革与系统治理的策略与重点。

一、系统论方法及其原理

系统是由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许多要素结合而成的具有特定功能的统一体]。系统按照不同属性

可分为静态系统和动态系统、开放系统和封闭系统等，按照复杂程度可分为简单系统和复杂系统等。著

名科学家钱学森按照规模、开放性和复杂性3个坐标维度对系统进行识别分类，倡导研究开放的复杂巨

系统（opengiantcomplexsystem），指出社会经济系统是一种开放的复杂巨系统[2]。系统论的特征，主要

表现为整体性、关联性、等级结构性、动态平衡性、有序性等。系统理论主要包括系统论、控制论、信息论

（“老三论”）和耗散结构论、协同论、突变论“新三论”）【3]等。其中，耗散结构理论是系统理论发展的重

要组成部分，主要对系统作动态描述。该理论问世后很快就在理论与实际应用两个方面同时拓展，应用

于经济社会、宏观微观、自然界乃至宇宙等。耗散结构无处不在，财政这个系统也不例外。

耗散结构理论（DissipativeStructureTheory）由比利时科学家普利高津提出。该理论的原理是，一个

远离平衡的开放系统，当外界条件变化达到某一特定阈值时,其在与外部环境物质能量的交换及系统内

部的非线性相互作用下，系统得以维持并发展形成新的有序结构即耗散结构。相对于平衡结构，耗散结

构是一个开放的自组织（self-organizing）系统，该系统内部各要素某些偏离系统稳定状态的涨落波动，在

复杂非线性相互作用的内在驱动下自发地组织起来，使该系统实现从无序到有序、从低级有序到高级有

序的可持续发展演化形成过程[4]。激光和飓风就是典型的自组织系统。需要强调指出的是，该演化形成

过程有赖于系统的自组织存在。而产生自组织行为的核心关键，是系统组元在远离平衡态下的突变（涨

[收稿日期]2022-12-20

【作者简介】张（1987一），男，山西武乡人，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财政学专业2019级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财政理

论与政策、环境工程与系统理论、国企改革与发展。

【作者声明]作者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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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不断放大，在非线性作用下对系统自身产生反馈调节，从而使系统不断自适应、进化、完善，达到有序

结构并不断更新。通常，一个系统的自组织功能越强，其保持和产生新功能的能力也就越强，而且能长久

保持可持续发展状态。

二、财政系统治理的内涵与实践案例

强化财政系统治理是完善财政系统的应有之义

财政是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财政转型是国家治理转型的关键。财政通过转变国家聚财、用

财、分财、理财、管财、监财等方式，可实质性地改变国家的治理模式。按照“取钱、分钱、用钱”[5]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