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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多项式形式的素数公式

彭翕成pxc417@126.com

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国家数字化学习工程技术研究中心430079

笔者多次在一些科普著作,甚至数论专著中看到类似的段落:

“数学家一直在寻求能表示所有素数的简单公式.

有人找到函数,它在n=1，2，3，……，40时，都表示素数,在n=41时失效.

有人找到函数,它在n=1，2，3，……，39时，都表示素数,在n=40,41时失效.”

类似的段落还常常出现在介绍数学归纳法的资料中.

“是否对一切正整数n，都是素数？

当n=1，2，3，……，39时，都是素数。是否可以确定对于一切n，都是素数呢？如果就此下结论，那就犯了以偏概全的错误。事实上，，都是合数。”

编写者的意图,常常是为了说明使用归纳法要谨慎，不能妄下判断,从另一角度说明了数学归纳法的重要性和科学性。

笔者反思，假如自己看到这个问题，会不会从1到40去试验呢？绝对不会，至少笔者不会这样做，这太繁琐了。

对于，当时是合数是显然的，当时也必是合数。证明如下：。

对于这样简单的推理,一般人都能轻松做到.又怎么会一个个去试呢?

笔者猜测:类似的素数公式流传甚广，除了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以讹传讹的缘故之外,恐怕这样的素数公式还是有背景的！

一次随意的网络漫游,让笔者在一个国外的网站上看到了这方面的资料.原来出自欧拉和丹尼尔?伯努利。丹尼尔是著名的伯努利家族中杰出代表，是约翰?伯努利的次子．欧拉和丹尼尔交流学术,先后通信40年,为后人称颂.在通信中，丹尼尔向欧拉提供最重要的科学信息，欧拉运用杰出的数学才能，给以最迅速的帮助.他们同时还和哥德巴赫等数学家进行学术通信。

欧拉在给朋友丹尼尔的一封信中写道：“质数的表达公式,在我们这一辈恐怕是找不到了。不过，我还是想用一个式子来表达它，纵然不能不能得到全部质数。我选择的式子是，式中。”

丹尼尔认为一个简单的多项式能够连续表达这么多质数，意义重大。研究后,丹尼尔做了改进，将代入，则。于是当时，都是质数，这样得到了连续80个质数。若设，则。当时，都是质数。

其实,欧拉早就清楚地认识到寻找一个素数表达式是极其困难的。哥德巴赫在给欧拉的一封信中提到：“一个整系数多项式，不可能对所有整数都为质数。但有些多项式可以得到相当多的质数。”

欧拉很容易就证明了哥德巴赫提出的命题。

证明：设，其中是整数，是质数；设为任意整数，则，

，显然等式右边含有因数，不妨设，所以是合数。

从以上史实容易看出,当初欧拉研究类似这样的式子，并不是一个数一个数那样验算的.欧拉超凡的计算能力,敏锐的数学直觉,在数学史上都是有名的.归纳法常常是问题无法一下子看清,慢慢试探时使用.而对于简单问题,能够一次性分析解决不是更好么?

对于一些资料上提到的:“(也有资料写成),它在0≤n≤11000时，都表示素数”,则更不靠谱,因为，当为71的倍数时，就存在71这一因子。

本文论述的是一个小问题,但小问题也能给我们启示:

一是科学传播和普及工作要坚持科学性,所引资料最好能够查找原文;如果找不到原文,也要多找一些材料,对于资料中可能存在的错漏之处,要比较鉴别,有需要的话,可采用计算机验证结果,尽可能传播可靠的信息,而不是人云亦云,以讹传讹.在史料的基础上发表意见,要尊重作者原意,不能断章取义,随意发挥.后人看到这样曲解的材料,极有可能对前辈数学家产生误解.这是对前辈的不敬,也不利于数学传承.

二是教学中(包括教辅教参)选取案例,也要多思量.以前的学生接受信息的渠道比较简单,对老师和书本比较依赖,不会去怀疑老师和书本.而现在的学生信息来源很多,反叛心理强,不再像过去的学生那样迷信权威,他们会大胆地提出自己的看法.这就对老师和教材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假如教学过程中，一些聪明的学生早已看出问题本质,而教材还让学生一个数一个数去验算,这不是教人走弯路,误人子弟么?

Prime-GeneratingPolynomial

Legendreshowedthatthereisnorationalalgebraicfunctionwhichalwaysgivesprimes.In1752,Goldbachshowedthatnopolynomialwithintegercoefficientscangiveaprimeforallintegervalues(Nagell1951,p.?65;HardyandWright1979,pp.?18and22).However,thereexistsapolynomialin10variableswi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