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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农生活体验记

我靠薅社会主义羊毛考上了清华

表弟暑假来村里体验生活，

看到邻居用政府扶贫的无人机喷洒农药，

偷偷用黑客技术篡改程序让飞机绘制麦田怪圈，

第二天全村跪拜神迹，

乡长带来农业专家考察时发现异常飞行轨迹报警，

我表弟在警车上还在炫耀他用代码实现了“后现代主义农业艺术”。

七月的日头，毒得跟烧红的烧红的烙铁似的，直挺挺往人身上烫。柏油路面浮起一层黏糊糊的热浪，远处的庄稼地蒸腾着看不见的白气。王磊就是从这样的北京，被一竿子支到了他二舅家——华北平原上一个地图上得用放大用放大镜才勉强找得着的村子，小王庄。

出租车把他扔在村口那棵半枯的老槐树下，一股混合着泥土、粪肥和某种植物腐烂气息的热风扑面而来，呛得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他低头看了眼自己那双限量版AJ，鞋帮上已经蒙了一层细密的黄土。“这鬼地方。”他心里嘟囔了一句，拖着行李箱的手柄，轮子在坑洼的土路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二舅家的院子倒是敞亮，红砖墙，水泥地，墙角堆着些农具和一捆捆晒干的玉米秸。二舅是个黑瘦的汉子，话不多，接过他的行李，只说了句：“来了就好，屋里凉快些。”二舅妈则热情得多，围着他问长问短，又赶紧从水缸里舀出半瓢井水递给他。给他。那水带着一股土腥味，但冰凉刺骨，顺着，顺着喉咙滑下去，暂时压住了心头那股燥热。

表妹小芳躲在二舅妈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好奇又害羞地打量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城里哥哥”。王磊扯出一个有点僵硬的笑，算是打过招呼。

他住进了西厢房，屋子里有股淡淡的霉味，唯一，唯一的好处是窗户大，能看见外面一大片绿油油的玉米地。他从行李箱里掏出他那台宝贝——顶配的游戏本，还有一个小型信号增强器。开机，连卫星网络，测试速度……还行，虽然延迟高了点，打不了竞技游戏，但刷刷论坛，维护一下他自己写的几个小程序足够了。这是他在这片“信息荒漠”里唯一的绿洲。

接下来的几天，王磊过得百无聊赖。白天，热得像待在蒸笼里，出门走一圈，汗衫就能拧出水。他试着跟二舅下了一次地，没十分钟十分钟就被玉米叶子划得胳膊生疼，脚下的泥土软烂粘脚，差点，差点把鞋拔掉。他看着二舅和其他村民顶着烈日，佝偻着背在田埂间劳作，心里除了觉得他们辛苦，更多的是不解——这种重复、低效、看天吃饭的日子，有什么过头？

唯一的乐趣，可能就是摆弄他那堆电子设备，或者晚上爬到平房顶上，用手机对着难得清澈的星空的星空拍几张长曝光。乡村的夜晚安静得可怕，只有不知名的虫鸣和远处零星的狗吠，这种寂静让他心里发空。

改变发生在第三天下午。一阵低沉的嗡鸣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午后的沉闷。王磊循声望去，只见一架白色的四旋翼无人机正灵活地在隔壁张老三家承包的那片麦地上空盘旋、悬停，机身下方喷出细细的白色雾状农药。

“嘿，大疆的AgrasT30，好东西啊。”王磊眼睛一亮，职业病犯了。他知道这是政府精准扶贫项目下项目下拨的新型农业无人机，没想到在这小村子里看到了实物。

他凑到自家院墙边，看着那架无人机按照预设的航线，一丝不苟地来回穿梭，效率极高。操作它的是张老三的儿子张小军，一个跟他年纪相年纪相仿的小伙子，正拿着手持的控制器，仰头盯着天空，一脸，一脸严肃认真。

看着看着，王磊心里那头不安分的小兽开始蠢蠢欲动。太规矩了，太死板了。这么酷的玩意儿，就这么按部就班地飞？他那个以恶作剧和挑战规则为乐的脑瓜里，瞬间冒出了一个绝妙的、带着点带着点赛博朋克味道的点子——如果能控制这台无人机，让它别光喷药，而是在这片广阔的绿色画布上，“上，“画”点什么出来……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以惊人的速度疯长。他立刻回立刻回屋，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起来。先是利用无人机厂商公开的API接口和一些已知漏洞写了个爬虫脚本，扫描附近开放的设备信号。果然，村里的网络环境基本不设防，很快，他就锁他就锁定了张小军家那台无人机的识别码和粗略的IP段。

接下来的才是技术活。他需要破解无人机的飞控系统。大疆的安全协议不是吃素的，但对于王磊这种在大学实验室里就拿学校服务器练过手、还参加过几次网络安全竞赛的半吊子“极客”来说，农村这种近乎原始的网络安全状态，简直就是敞开了大门。他用了点中间人攻击（MITM）的思路，伪造了一个基站信号，再结合一个针对旧版本固件的权限提升漏洞，花了大概两个多小时，伴随着十几罐红牛的空罐子，他终于听到了笔记本音箱里传来一声轻微的、代表连接成功的提示音。

屏幕上出现了无人机的实时操控界面，各种参数清晰可见。

王磊兴奋地打了个响指。他没有修改原有的喷洒作业路径，那样太容易被发现。他只是悄无声息地在原有航线的开头和结尾，注入了几段自己编写的额外飞行指令。这些指令会让无人机在完成喷洒任务后，“顺便”飞到旁边那片刚收割完、只剩矮桩的麦茬地上空，关闭喷洒系统，然后以一种看似随机、实则经过他精确计算的轨迹飞行一段时间。

画什么呢？他摸着下巴想了想。不能太复杂，无人机电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