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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学刊 2010年第12期 谈 《论语》中的语言哲学 O侯 月 明 (山东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摘 要] 先泰时代，语言问题就已经开始和哲学问题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论语》是一部反映儒家学派 的经典著作，其中也涉及一些有关语言的哲学问题。语言哲学是现代西方哲学中影响最大的哲学流派。本文借助 西方语言哲学的一些基本原理阐述 《论语》中的 “正名”说，语言对文化的承载作用以及语言的教化功能。 [关键词] 语言哲学；正名；文化载体；教化作用 中图分类号 ：H03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8610(2010)12～0022—02 《论语》是一部反映儒家思想的经典著作，它主要记载了 改变，但其形已变。这就出现了名实不符的情况，“觚”这个 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语行事，包含了孑L子毕生思想的精华。历 名称 已经无法把不具备上述特征的酒器排除在其外延之外 来对 《论语》中的哲学思想研究很多，不过对 《论语》中的语 了。无论是正名分还是正名实，正名的一个基本要求就是 言哲学研究确很少。语言也是哲学的重要研究对象，语言哲 “君子于其言，无所苟”，也就是说措辞说话要意义明确，不可 学主要探讨了语言是什么的问题。从先秦到近代，语言问题 随便马虎。正名是要以意义的明确作为基本要求的，所以 与哲学总是难分难解地联系在一起的。这里谈一些 《论语》 “正名”说与意义理论之间的联系是显而易见的。孔子借助 中关于语言哲学的问题。 对关乎名分等级与具体器物的名称言语的意义的澄清，他一 一 、 “正名”说 方面希望能够纠正礼崩乐坏的社会生活和政治秩序，做到 孔子首先提出了 “正名”说，尽管这并不是纯粹的讨论语 “名正”、“言顺”、“礼乐兴”、“刑罚中”、“手足措”；另一方面 则希望纠正器物在名实关系上的混乱，通过明确名称所代表 言问题，但它对中国的语言哲学影响却很大。 《论语》中对 “正名”说的系统表述见于 《子路篇第十三》：“子路 日：卫‘君 的等级名分来实现名实相符。显然元论是正名分还是正名 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子 日：必‘也正名乎!’子路 日：有‘ 实，孔子强调的都是语言的语用功能。一个词语的意义不能 事哉，子之迂也 !奚其正?’子日：野‘哉，由也 !君子于其所 简单地归结为它所指称的外部对象，更重要的还在于能够有 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 效地指导人的行动；理解一个词语的意义，也就是掌握行为 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 的原则，并根据这种原则来指导人的行动，也就是 “名之必可 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 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只有词语意义明确，言语才能顺畅通 言，无所苟而已矣。… 达，而顺畅通达的言语必定能行得通。由此我们会发现 《论 根据历代的解释 ，这里的“名”具有两重含义：一是名位， 语》中的 “正名”说有 厂这样的特点，在名与实的问题上 占主 二是字词。与此相应，“正名”就包含两方面的意思：一是正 导地位的不是名称与对象之间的关系，而是名称与行为，一 名分，即纠正当时社会政治伦理生活中名分等级混乱的现 个人的所言与所为之间的关系。 象，明贵贱，别善恶，治纲纪。 词语与概念总是彼此联系，互为表里，不过概念对现实 三家者以雍撤。子 日：…相维辟公，天子穆穆 ’，奚取于 往往具有规范作用，而词语却不具有这种作用。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