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入性的符号消费：为消费文化的神话去魅.pdfVIP

2009年第 1期 理 论 观 察 No．1，2009 (总第 55期) Theoretic Observation SerialNo．5 嵌人性的符号消费：为消费文化的神话去魅 吴 垠 (南京大学社会学院，南京 210093) [摘 要]随着人类社会 由匮乏走 向丰裕 ，消费正 日益被推向社会经济活动的中心，并逐渐 形成 了消费主义化 的消费文化 。有关消费主义的定义，鲍德里亚和布迪厄的论述各有其独特 的视角，也有其不可逾越的缺陷。有格兰诺维特的嵌入性理论却给了我们启发，符号消费往往 是嵌入于特定的场域之 中的，而不应简单地将一种消费文化作为某一阶级的标志。 [关键词]结构性生产过剩 ；符号价值 ；区隔；嵌入性 [中图分类号]Gl12[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2234(2009)01--00s0一O2 一 、 消费时代的到来 ：一种新 的神话 身份 同消费品结合起来 ，消费构成一个欲望满足的对象系 随着人类社会 由匮乏走 向丰裕 ，我们正 日益走 向一个 统，成为建构商品符码和符号信仰的过程 。消费成了我们这 以消费为中心的时代 。曾几何时，消费还被视为一种 “疯狂、 个时代新 的神话 。 精神错乱、本能的官能障碍”，因为它使得人们焚毁储备物 二、符号消费：被操纵的意义建构 资，并通过非理性之举秧及生存条件 。(鲍德里亚 ，2001， 费瑟斯通指 出：“对于事物商品及其生产、交换与消费， 25)。然而 ，随着资本主义进入到工业化大生产的时代 ，特别 需要放在一个文化母体 中加 以理解。”(费瑟斯通 ，2000： 是 由于福特主义和泰罗制的推行使工业生产 的效率迅速提 123)当代消费文化产生的经济背景决定了消费不再是个人 高，商品极大丰富，乃至形成结构性生产过剩，潜在的无限 的 自发性行为，更成为资本主义经济体系下被操纵的行为 ； 生产力与产 品销售之间的矛盾成为当代资本主义的主要矛 同时，当代消费文化产生的文化背景决定了消费已不仅仅 盾 。这样 ，原先浪费损耗、过度铺张的文化观念也逐渐为人 是一种物质欲望的满足，更成为一种承载着意义的符号行 们所偷换，张扬消费成为解决问题的关键。桑巴特在 《奢侈 为 。在这方面 ，法 国后现代思想家鲍德里亚的研究显得尤为 与资本主义》一书中就 曾指 出：“在很多情况下，为资本主义 重要，特别是他关于 “商品——符号”理论 的阐述 。鲍德里亚 打开大 门，并使之渗透到各行各业的，恰恰就是消费的增 将消费定义为 “一种操纵符号的系统性行为 ”(鲍德里亚 ， 长。奢侈 品消费的增长在很大程度上影 响着工业生产 的组 2001：120)，也就是说，消费不仅是物质层面上的实践活动 ， 织 。”(桑 巴特 ，2000：212)事实上 ，生产和消费作为资本主义 还是出于各种 目的和需要对符号象征物进行操纵的行为 。 经济的双生子 ，对于资本主义的发展是缺一不可的。贝尔笔 鲍氏认为 “物品要成为消费的对象，就必须成为符号。”他强 下 “白天是清教徒 ，晚上是花花公子 ”的所谓 的资本主义 的 调消费社会 中对商品的消费不能仅理解为对使用价值、实 文化悖论实际上正是资本主义生产伦理实现 自身封 闭回路 物价值 的消费，而应主要看作是对 “记号的消费”。制度经济 的必然结果 。消费走到历史的前台，一方面是资本主义经济 学大师凡勃伦在 《有 闲阶级论 》中提及 的 “炫耀性消费”就提 发展的客观要求 ，另一方面也受到后现代主义文化的影响 。 供 了贵族符号消费的一个经典的例子 。所谓 的 “炫耀性消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