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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国有企业管理体制改革的历程及成效 ●姜 影 【内容摘要】 自20世纪60年代始，法国开启了国有企业管理体制改革的进程。经过半个多世纪 的探索与实践，法国国有企业管理体制实现了从 以 “行政管理”为主到 “合 同化管理”为主，再到以 “国家 股东管理”为主的转变。实行国家股东管理不仅实现了国家作为资本所有者的职能与其作为行政监管 者和公共服务提供者等职能的分离，也提高了国家对国有资本管理的专业化程度。再加之国有企业 内 部董事会运作机制的完善，新型管理体制不仅在实现国有资本保值增值、维护社会公共利益方面成效显 著，更在优化国有资本投资、实现国家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中作用积极。法国国有企业管理体制改革的 经验对于我国深化国企改革中国资委职能的重新定位、国有企业 内部治理机制的完善以及国有资本布 局的整体规划等均具有借鉴意义。 【关键词】 法国 国有企业管理 计划合同 国家股东 法国是国有经济在国民经济中占比很高的国家，其通过两次大规模的国有化运动，已将能源、交通、 邮电和金融等重要的经济部门收归国有。20世纪8O年代初，法国的国有经济比重曾一度高达40％，国 家持有200余家大型国有企业的股份，涉及子公司4300余家。从 1986年开始，随着国有企业市场化 改革的推进，国有资本逐步退出一些领域。但到2010年年底 ，法国以国家独资、控股和参股的方式控制 着50余家国有大企业集团，国有企业数为1217家，国有经济 占比达6．5％，仍具有相当规模。①在经济 发展模式上，法国始终坚持的是国家主导型的市场经济模式，在尊重市场经济主导地位的同时，也有着 强烈的国家调控性特征。这一特征也鲜明地体现在国有企业的管理领域，国家十分重视对国有资本投 资和经营的控制权。半个多世纪以来，在市场化改革和应对竞争的压力下，虽然国家对于国有企业发展 的主导性特征始终未变，但实现主导权的具体方式却发生了深刻的变革，②且成效卓著。我国与法国的 经济发展模式有着高度的相似生『，因此，法国国有企业管理体制改革的经验可成为我国国有企业改革值 得研究和借鉴的样本 。 作者单位：华东政法大学科学研究院。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点资助项 目“国有企业法律制度重构研究”(12AFX011)的阶段性 研究成果。 ① Cf．Lesentreprisespubliquesen2010：modificationssubstantiellesdep6fimt~tredanslesgroupespublics，http：／／www．insee．frl／f_r／ themes／document．asp? refid=reeme2010，Datedevisite：05／01／2014． _ ② 法国国有企业的组织形式主要有股份有限公司和工商性质的国有公共机构两种类型，其所适用的法律规则有相同的部分，也存 在诸多差别(从未来发展趋势观之，股份有限公司形式是法国国有企业组织形式发展的主流方向，目前数量占国有企业总数量的近 70％。原先的工商性质的国有公共机构也正在逐渐被改制成股份有限公司)，但法国国有企业管理体制改革的总体趋势对于两类国有 企业是相 同的。 61 法 学 2014年第6期 一 、 法国国有企业管理体制的改革历程 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源于国企经营效益低下和国际竞争的压力，法国开启了国有企业管理体制 改革的进程。处理好国家与国有企业之间的关系是这项改革的核心 内容。经过半个多世纪的不断探索 和逐步改进 ，法 国国有企业管理体制实现了从 以 “行政管理”为主到以 “合同化管理”为主，再到以 “国家 股东管理”为主的转变。 (一)以 “行政管理”为主的阶段 法国第一批国有企业形成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彼时，国家似乎还并不完全习惯于在经济领域进行 管理，其对于国有企业采取的是与对行政机构相似的 “行政管理”(tutelleadministrative)方式。③这一行 政色彩浓厚的管理方式体现在诸多方面：首先，国家在立法层面规定了多项国有企业经营中需要事先申 请行政审批的事项。相关审批事项有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