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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壹 、祢衡 咏鸟赋研 究 271 赵壹、祢衡咏鸟赋研究 杨 允 中图分类号 ：1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7—0246 (2013)04—0271—03 东汉后期，赵壹的 《穷鸟赋》和祢衡的 《鹦鹉赋》 安停。逼之不惧 ，抚之不惊。宁顺从以远害，不违迕以 这两篇以鸟为题材的作品以其独特的艺术个性赢得了广 丧生”②。它以贤者 、智者的态度直面生命的转变。 泛赞誉。本文以两作为对象，深入分析两位作家的精神 祢衡的 《鹦鹉赋》从两个方面揭示了鹦鹉的内心世 风貌与艺术追求，探讨作品的特点及其产生氛围。 界。一方面，写鹦鹉被关在笼中，成为观赏的珍禽，借此 抒发它离群羁旅的烦恼和归穷委命的无奈。从女子出嫁 ， 一 、 穷鸟与鹦鹉：窘困的艺术形象 到仕宦远游，都要离开家乡，有离群羁旅的烦恼。处身 赵壹的 《穷鸟赋》为四言体的作品。作品并不描绘 笼中的鹦鹉同贤哲仕宦远游一样，都感受到羁旅的烦恼， 鸟的形貌，而是突出鸟 “穷”的境遇： “有一穷鸟，戢 从这一角度看，自己作为小小的禽鸟，本不值得嗟叹。 翼原野。毕网加上 ，机阱在下，前见苍隼 ，后见驱者， 尽管如此，它十分牵挂家中的母亲、伉俪和众雏 ，人伦 缴弹张右，羿子彀左 ，飞丸激矢 ，交集于我。”这只鸟 与鸟伦的联想，十分生动。 “眷西路而长怀，望故乡而延 惊恐地收敛翅膀，落在原野的树上。它的上下、前后、 伫”③，在每次的呜叫声中都流露出对故乡的怀念 ，流 左右都被人们设置了捕捉器具 ，到处都布满危险。 “交 露出对亲鸟的关切。鹦鹉内心世界的另一层面则是表现 集于我”，总括写出鸟的困窘。接下来写鸟的感受： “思 出它的昆仑之恋和对 自由的向往。严霜与凉风的氛围 飞不得，欲鸣不可，举头畏触，摇足恐堕。内独怖急， 中，鹦鹉发出深长的哀吟，这是对命运的感伤。凄厉的 乍冰乍火。”它觉察到 四周的危险 ：飞 、鸣、举头 、摇 呜叫与憔悴的容貌，都会令人联想到 自己的不幸。昔 日 足都会遭到不测。环绕于外的威胁和充满内心的恐惧交 的伴侣 ，相互唱和的伙伴，已经永远失去了。眼前的鸟 织在一起 ，展现在读者面前的是穷困已极的鸟的形象。 笼 ，引起对昆山、邓林那自由境地的怀念。可叹自己的 在十分危急的情况下，恩人出手援救。这位 “大贤”， 翅膀已经被毁，再展翅也无法奋飞。这里表现出鹦鹉身 同情并关心自己，于西、于南多方救助，把 自己从危难 体与精神分裂的极度痛苦。笼中之身和昆仑之恋形成尖 中救出。对此，“穷鸟”感恩戴德，无以复加。 “鸟也虽 锐的对 比。 “心怀归而弗果”，自由只存在于向往中，笼 顽 ，犹识密恩。内以书心，外用告天”。① 它颂扬恩人的 槛和主人都是必须接受的现实，归穷委命也是不得已的 贤德 ，并为之祈福。 心态。既不忘昔 日的 自由，也不能背弃新主的恩惠， 可见 ， 《穷鸟赋》，不关注作品的形象本体的描写， “报德”和 “效愚”成为生命新的准则。作品中的鹦鹉 而以困窘的处境和状态为主，又进而展现鸟被救后感恩 既有绚丽多彩的形貌、高洁的精神境界，更表现出对 自 的内心世界。比较而言，祢衡 《鹦鹉赋》 中的鹦鹉形象 由境界的向往及对现实处境的认识 ，作者塑造了一个意 则丰富得多。作品先描写鹦鹉的奇姿、妙质 ，而后才对 蕴丰富的笼中精灵形象。 它的外貌进行描写，内在的妙质与外在的体貌 ，展现出 二、人鸟合一的精神求索 超脱众禽的形象。奇姿、妙质标志鹦鹉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