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经济政策分析的国家主义视角：缘起与流变.pdfVIP

2008年 10月 外交评论 0ct．2008 总第 105期 FO R E IG N A F FA IR S R EV IEW No．105 对外经济政策分析的国家主义视角：缘起与流变 田 野 于敦海 摘 要 ：作为国际政治经济学知识谱系中主要的研究范式之一，国家主义将 国家带入 了对外经济政 策分析的中心。由于对 “国家”概念界定 的不同，国家主义包括三种不同的理论路径 ：单一国家路径、国内 结构路径和制度路径。本文在梳理代表性文献的基础上，辨析和 比较 了这些不同路径的主要命题，指出 了它们相互融合的基础，并揭示 了国家主义理论对研究对外经济政策的意义。 关键词：国家主义 对外经济政策 单一国家路径 国内结构路径 制度路径 对外经济政策的制定与实施从来不是纯粹的 学的中心研究议题 ，但在 2O世纪 60年代和 7O年 经济问题。比如，经济学理论早 已证 明自由贸易 代 ，以国家为中心的传统政治学却遭到了尖锐的 政策优于保护贸易政策，但在实践上，“能真正做 批评。 到自由贸易的国家为数极少，香港可能是唯一没 在 国际关系领域 ，跨 国主义和相互依赖理论 有关税及进 口配额的现代经济地区。” 正是 由于 对 以国家为中心的传统现实主义发起 了挑战。罗 主流经济学理论与国际经济实践上存在着这样或 伯特 ·基欧汉和约瑟夫 ·奈提出，“跨 国关系”在 那样 的 “裂缝”，国际政治经济学在 20世纪 70年 世界政治中的重要性 13益增长。首先，虽然 国家 代以后得到了很大的发展 。而源于 比较政治学的 国家主义 (statism)因其对国家 自主性的强调，发展 在直接冲突中能压倒跨 国行为体，但跨 国关系通 出了关于对外经济政策的一套政治学分析框架， 过改变政府行为的代价来限制政府 的自主权 ；其 从而成为国际政治经济学知识谱系的一个重要组 次，现在 的跨国关系较之以前具有更大的影响力， 成部分。在梳理代表性文献的基础上，本文 旨在 跨 国的社会经济组织 已适应了时代的变化并按 自 概述国家主义兴起 的学理空间，辨析 国家主义 的 己的利益去塑造世界；再次，高级政治与低级政治 不同分析路径，揭示国家主义的学术贡献与价值， 的区别正在消失 。在 国家间竞争 的新领域里 ，跨 从而为对外经济政策的政治学分析提供一种理论 国关系极其重要。②在 《权力与相互依赖》一书中， 背景。 基欧汉和奈又提出了 “复合相互依赖 ”模型，从而 一 、 国家主义范式的缘起 描绘 了与现实主义学说截然不 同的世界政治图 景 ：各社会之间的多渠道联系 ，国家间关系的议程 国家作为最重要的政治现象，一直都是政治 包括许多没有 明确或固定等级之分的问题，一国 田野，中国人 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 (北京 100872)；于敦海 ，中国人 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博士生 (北京 100872)。 ·· 本文得到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 目“参与国际合作机制和维护国家 自主性的关系研究”(批准号：08CGJ001)的资助 。 ① 保罗 -克鲁格曼、矛瑞斯 ·奥伯斯法尔德：《国际经济学：理论与政策》(第5版)，海闻等译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