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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巴文对联研究 余德泉 不久前，我到云南丽江考察了东巴文对联，对东巴文对联的 方方面面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和认识。在考察过程中，得到了丽 江地区东巴文研究所所长赵世红先生和丽江县东巴文化博物馆馆 长李锡先生的支持，得到了王世英、李静生、和品正、和丽光、 赵净修先生等专家的指教和赵之俞先生的帮助。特别是王世英先 生等，不仅为我提供了许多联例，还一副一副为我释文、注音， 并对我提出的问题详加解答。王世英和李静生先生还为我审阅本 文的初稿并提出修改意见，在此谨表感谢。 东巴文是纳西族记录纳西语特别是书写东巴经的一种文字。 据专家们考证，已有几千年的历史，字有1500个左右。因其以 象形为主，很有特色，用来书写对联，很有风味，加上会纳西语 和东巴文的专家都会汉语汉字，有的也懂汉字对联。这就使东巴 文对联迟早会出现并且发展起来。 东巴文对联的出现与推广 应当说，在东巴经中已经有了一些对偶句子，这是因为在纳 西语中就有对偶句。这里只说。对偶旬”而不说。对仗句”，是 东巴文对联研究 785 因为纳西语中从概念上说没有汉语那种严格意义上的对仗；尽管 不排除在实际上存在一些比较工整的对偶。在这些对偶句中，同 汉语一样，亦有俗语、谚语、警语之类。俗语如(一)： ——日 △秦以 口 可丝 —q 迄盒氓 曾鬯 弩彩 o 译文是?“雪山为枕头，白鹿为耕牛；金江当腰带，红虎当 坐骑。”谚语如(二)： o辫6苟。学 静石译 饕 o c二) 此联之东巴文亦为王世英先生所书。译文是：“容貌美不如 眼睛美，眼睛美不如心灵美。”警语如(三)： 为∥燃Q乡3叁 粒黟同髫紊④嗲 786玉振金声探东巴 此联之东巴文为王世英先生所书。译文是：“骏马面前无深 壑，勇士面前无顽敌。” 将对偶的警句或者谚语之类独立运用，是常有的事。如果对 得比较工整，就汉语而言，便是El头运用的对联了。再用汉字写 出来，便是汉字对联。但是在纳西语中，上述对偶句还算不得对 联，因为长期以来，纳西语一直不存在对联这种文学形式。皮之 不存，毛将焉附，因此即使存在间或有对偶句单独使用的情形， 亦不能以对联视之。 ’在和志武先生主编的《中国原始宗教资料丛编·纳西族卷》 (上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415页上有如下记载： (白沙东巴)扣诚祖父、父亲墓碑上，原来刻有东巴文 的墓志铭和对联，可惜已毁。 和诚，1879年生，是丽江白沙乡本古村人，为白沙著名东 巴大师久知腊的第2l代转人。其祖父之逝世，约在清成同年间。 从这条材料看，纳西人用东巴文写对联，已有大约130多年的历 史。我曾接李静生先生函告，清末至民国时期，和民奎(1875-- ‘99中国丽江国际东巴文化艺术节’上，我读到了西南师范大学 文献研究所喻遂生先生的论文《纳西东巴文应用性文献的语言文 字考察》，其中除了有有关和诚祖父的上述资料以外，还有如下 一段叙述： 旧时东巴文确有用于时联的。据和力民先生记载，贵峰 大东巴和民奎，“每连春节或其他喜庆节日，他喜欢用象形 文字写对联．贴在自家九口。其内容多属妙语警句，村里老 幼皆可诵而不忘”。1999年1月24日，笔者到黄山，长水 东巴文对联研究 787 中村去寻访著名大东巴和泗泉的故居，有幸见到他的侄儿和 家柱东巴(时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