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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届中国社会掌博士盾论坛(2009) 论政策转型期雇佣者侵权策略的变更 苗瑞凤 (上海应用技术学院人文学院上海200235) 内容摘要：面对国家日益明显的保护倾向，地方政府的行政不作为、与资本 合谋行为也有了一定的转变。在我国的国家与社会关系中，国家处于相对强势的 地位，地方政府的行为转变必然会对企业行为产生重要的影响，连同其他影响因 素一起导致了雇佣者对农民工权益的侵犯，经历了—个由赤裸裸向采取更为隐蔽 的手段转换的过程，在：gC-x2t程中，农民工维权能力的不足，使雇佣者获得了很 大的行季嗡对也。因此，从根本上说，农民工权益的维护需要这一群体具有维护自 身权利主动权的能力。 关键词：政策；转型；雇佣者；侵权 在农民工权益保护领域，中央政府、地方政府、雇佣者(用工企业)和农民工是四个主 要的参与者，雇佣者的行为方式或日侵权的手段必然受制于其他三者的行动策略。由于我国 “政府一雇主一工人”三方机制还不完善，过去一段时间国家侧重经济发展的战略，政策向资 方的倾斜，再加之农民工作为弱势群体，缺乏有力维护自身权益的资源与能力，使得雇佣者 在很长一段时期内都以—种肆无忌惮的方式赤裸裸的侵犯农民工的合法权益，而在当前国家 倾向于保护农民工的合法权益以及农民工数量短缺的3v环境-F，雇佣者面对变化了的社会经 济环境，其对农民工的侵权行为发生了哪些变化?这些变化与其他参与者又有哪些联系呢? 本文运用NB市政府委托项目“加强NB市外来人口管理，推进和谐社会建设”及笔者对B．I rl价私企的实地调查资料和文献资料，拟对匕述问题进行深入讨论。 一、农民工权益保护政策的国家主导性及地方政府政策执行的多样性 关于国家与社会孰强孰弱的问题，尽管学界的观点并不完全—致，但多数学者认可我国 当前强l司家、弱社会的关系格局。比如，康晓光认为对中国而言，国家的影Ⅱ向力不会是“短 期现象”，两千多年来，中国发生了无数巨变，但是“行政力量支配社会”这一特性从未改 变……在中国大陆，至少到目前为止．国家还处于绝对主导地位，社会的权力状况，在很大 42 第四届中国社会掌博士后论坛(2009) 程度上取决于政府的态度和需要’。翟学伟也认为，尽管地方保护主义概念及其操作在中国 社会已f央成为常识了，但将社会作为叮以同圉家博弈的框架来解释中国卒t会还为时过早2。 在当前的国家与社会关系中，国家在很多领域仍掌握着主动权，社会的权力状况在很大程度 上取决于国家的需要。改革以前，中国政府的合法性建立在来自西方的历史唯物主义和源于 中围的政治文化传统的基础之上，那时实行的是高度集权的计划经济体制，城乡二元分隔的 体制还没有受到很大的挑战。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情况逐渐发生了变化。其中之·是国家 执政合法性基础发生变化，传统意识肜态的式微，使得国家试图确立亨廷顿意义上的政绩合 法性及构建社会公平和政治民主。另—个重要的变化是农民工获得了‘‘结构”能力，即怀特 在《工人阶级的力量》中所阐释的“工人简单地由其在经济系统中的位置而形成的力量”④。 比如农民工工作风险的累积和爆发，人口结构对农民工数量的限制3等等。查尔斯·梅里安 在《政治权力》中说道：使用暴力时，权力并不是最有办_反之，却是最弱—叫拘武器。 政府在运用行政权力时，—般要借助于合法性的支持。因此，为了重塑转型期的社会认同④， 国家开始出台一系列的政策法规，致力于保护农民工等弱势群体的合法权益。 中央政府制定出来的政策需要各级地方政府的代理执行及雇佣者和农民工的积极参与 才会得到完成。在我国市民社会的力量还很薄弱的隋况下，地方政府采取何种行动策略对于 农民工权益保障政策的实施质量至关重要。在委托玳理关系的运作过程中，中央政府所提 出的原则性的政策是需要地方在摸索中才能加以落实的，正如安德森所说‘锕礅管理机构常 常在内容广泛，但含糊不清的法令下进行活动，这就给它们应该做什么和不应该做什么留下 了很大的余地”@。而地方政府的行动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又取决于其与中央政府的权力关系 状况。 关于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的关系，学界有两种观点，—种认为，在放权让利式改革的背 景下，地方政府具有了与中央政府博弈的力量，这使得政策的制定与政策的执行在不同主体 之间进行的睛况，往往会黝策执行陷入委托代理困境。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