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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土地有关的话题(创作谈) 尹文武 看 好 2015.2.B 与土地有关的话题(创作谈) 尹文武 农民和土地的关系是我创作《晒土地》的初衷， 班，周末我会从我所在的城市骑三轮摩托去她那里， 而这篇小说的创作灵感则是来源于我在农村的生活经 经过那条河的时候，坐在河边休息片刻，洗把脸，也 历。 把三轮摩托抹干净。 我喜欢小说里的李银花，她对土地的热爱和坚守 也不知是哪一年，在那条河边的一个U字形的旮 很像我母亲，我的母亲不知书，但达理。我从小生活 旯里建起了一个化工厂，再从那条河边经过的时候， 的那个叫尹家坝的地方在乌江河边，上游流下来的河 看到的是厂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像冬日某一个早晨打 水在这里向外凸着拐了个半圆，年深日久，成就了尹 开家门突然看到的大雪，山峦从此寸草不生。在我的 家坝的万亩良田。 老家，有一个很大的磷化工基地，那是从临县搬迁过 在我的记忆里，一把土灰就能长出又大又长的玉 来的，从基地开始建设直到2007年4月，从县领导到普 米棒子，不像现在我们周边的这些土地，没有化肥就 通平民百姓着实兴奋了一阵。2007年4月16 日，这个磷 长不出庄稼了。土地刚下户的时候父母经常文攻武 化工基地二氧化硫废气处理装置一吸泵跳闸，造成二 斗，原因是母亲总喜欢刨地，而父亲懒惰、好赌，一 氧化硫气体外排，附近居民和学校师生出现头疼、呕 次父亲对母亲动武后，我问母亲，你怎么会嫁给他 吐、流鼻血等症状。据后来的新闻报道，入院观察人 呢？“还不是你外婆说尹家坝大田大土的好得很。” 数一度攀升到450多人，14名重症患者被紧急送往省城 母亲居然没有被打后的悲痛和沮丧，眼神和脸色都表 医院接受治疗。事故被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节目 明外婆的话说到了母亲的心坎坎上了。 曝光后，我的父老乡亲才知道家门口建个工厂不一定 后来我们离开了尹家坝，那时下游修了乌江水电 是好事。事情还没有结束，工厂附近的土地被一征再 站，关闸蓄水后尹家坝一夜之间消失了。我家和我伯 征，一位亲戚年前说到他的担忧：“还以为我们这地 伯家搬到了另一个寨子，屋基紧挨着。一个搬迁户免 方离工厂远没事儿，现在都来勘探测量了，以后不知 不了是要被常住户欺负的，寨里把最差的石旮旯地分 道要搬哪里呢！” 给了我家和我伯伯家。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伯伯家是 如今，农民对土地的坚守已经愈发脆弱。我伯伯一 知道这个常识的，但胳膊与胳膊还是可以较较劲的。 家都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或者又如我母亲，对 我家和我伯伯家的地界用现栽的石桩划分，堂哥总在 土地如痴如狂，当乌江大坝关闸蓄水后母亲也只能举 月黑风高的夜晚悄然行动，把石桩挖起来向我家这边 家搬走，因为母亲不可能成为宛在水中央的一条鱼。 移动，我不知道父亲会不会也像堂哥那样如法炮制， 新中国的诞生和发展都是伴随着农村土地权益的 但我知道父亲和堂哥用拳头据理力争，两家为土地进 “分”与“合”变化的，换句话说，就是伴随着农民 行的战斗旷日持久。 和土地的关系的变化而变化的——从地主的“合”到 我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对父亲另眼相看的，既然思 农民的“分”；从农民的“分”到生产队的“合”； 想统一到一致对外上，父母之间的内部矛盾暂时束之 从生产队的“合”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