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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第 1期 域 外动态 英国科研评估的场域逻辑 常文磊 仇鸿伟 摘 要：借鉴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 ·布迪厄的场域理论，将英国科研评估制度置于英国高等 教育场域之中，着重分析了英国大学行动者所拥有的经济、文化及社会资本优势及其转化，并考 察了不同行动者对于科研评估所采取的实践策略。对于高等教育研究来说，应用场域理论的分 析框架大有裨益，但是应该避免随意贴标签的行为。 关键词：英国；科研评估制度；场域；资本；策略 场域(field)是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 ·布迪 一 、 英国高等教育场域中的科研评估制度 厄 (PierreBourdieu)从事社会学研究的分析单 位，指的是在各种位置之间存在的客观关系的 布迪厄认为，对置身于一定场域中的行动 一 个网络(network)或构型(configuration)，[1]旨 者产生影响的外在因素，从来也不直接作用在 在 以关系为立足点分析指定对象的框架与结 他们身上，而只有先通过场域的特有形式和力 构。场域与资本(capita1)、惯习(habitus)等概念 量的特定中介环节，预先经历了一次重新形塑 是密不可分的。场域内存在力量和竞争，而决 的过程，才对他们产生影响，并经由一定的组 定竞争的逻辑就是资本的逻辑，布迪厄把资本 织设计和制度安排，才会在大学行动者与社会 分为三种类型 ：经济资本、社会资本、文化资 之间形成一个潜在的、起中介作用的高等教育 本。[2】同时，行动者依靠各 自的惯习在场域中展 场域(field)。一方面，教会、国家和市场等其他 开争斗和较量，以获取对 自己有利的资本。惯 场域通过高等教育场域对大学产生影响；另一 习是场域赖以发生功效的条件，同时也是场域 方面，高等教育场域的核心是文化资本即知 作用的一个结果。 识，这与以经济资本为媒介的经济场域、以权 高等教育场域较之政治场域、经济场域有 力资本为媒介的政治场域、以情爱为媒介的家 不同的惯习，因此，20世纪80年代中期英国 庭场域并不相同，从而成为一个相对 自主的文 科研评估制度 (ResearchAssessmentExercise， 化与意义场域。3[1 RAE)在引入英国高等教育场域之后，该场域 根据布迪厄的社会学场域理论，英国政 中的行为主体，如大学、学系与学术人员由于 治、经济等场域通过高等教育场域对大学及其 占有了不同形式和数量的资本，故对科研评估 学科组织产生影响；文化资本即知识是高等教 制度采取了不同的行为策略。本文试图运用社 育场域的核心。诞生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 会学的场域理论对英国高等教育场域进行分 科研评估制度等组织、制度安排搭建了英国高 析，尤其关注大学行动者的资本类型及其优势 等教育场域，该场域发挥着双重功能 ：首先， 转化问题，希望能为高等教育研究提供一个新 推行知识精英管理的行会模式以横向分立的 的视角。 学科为载体沉于大学组织的底部，保障着大学 域 外动态 2011年第 1期 行动者的研究 自由。此外，它还通过学术 自由、 他们身上，而是通过高等教育场域的特有形式 大学 自治、社会中介等层层制度屏障，将来 自 和力量，预先经历了重新形塑的过程。我们可 大学之外的消极干预 “反射”回社会场域，为大 以把英国科研评估制度视为英国高等教育场 学行动者营造一个 自由的学术 “空间”。其次， 域将外部社会因素重新形塑后的产物，该制度 大学允许甚至 “主动”邀请社会的 “合法性”要 对大学学科组织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同时，后 求和积极干预 入“场”。这样 ，通过英国高等教 者也采取了各种策略。 育场域的双重功能，大学内外力量趋向平衡 ， (二)资本争夺：英国大学学科组织的在场 知识生产得以稳定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