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构案例研究方法的逻辑--基于受控比较视角下的方法论探索.pdfVIP

学术创新与社会科学发展 史分析方法①，这两类学科同样关注案例。无论是政治学②，还是社会学或历史学， 虽然每个学科的研究领域、理论视角与学术成果各有特色，但在研究方法上却有不 少相似点，案例研究方法就是其中的一种。 由于案例研究方法(下文简称案例研究)结合了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的长处， 近年来逐渐受到学界的关注。然而，在实际操作中同样遇到一些困难。与大样本统 计检验相比，有人会忽略案例研究，经常把它同其他研究类型混为一谈，还有人把 它看作是一种取巧选择，更有人认为它只适合于探索性研究③。另外，虽然我们采 用这种方法做了不少实证研究，但可能由于不太清楚它本身的研究逻辑，看起来积 累了一些成果，但研究过程和分析结论却值得商榷。例如，可能不太了解案例研究 的适用范围，对于在何时采用它没有太大的把握。另外，即使用它做了一些研究， 但对于它的研究逻辑尚不明确，比如如何选择案例，如何分析资料等。简单说，案 例研究方法当前的处境可谓是机遇与挑战并存。 令人欣喜的是，国内外已经有不少学者开始积极关注它，并产生出一批很有价 值的学术文献。现将这些观点理出三条线索。第一条线索，从整体角度为案例研究 方法的具体研究程序制定出一份操作性的菜单，告诉人们如何做一个规范的案例研 究④，这是关于“How”的问题。第二条线索，专注于案例研究方法的某个环节并 提出针对性的方法论思考，例如确定反驳性案例的标准⑤，案例研究的代表性与典 ①陈那波：《历史比较分析的复兴》，《公共行政评论》，2008年第3期。 ② 国内政治学界近年来对社会研究方法的讨论有两个特点：第一，指出政治学领域在研究 方法关注上的不足，第二，呼吁学人要重视实证研究。冯志峰：《政治学方法论30年：现状、问 题与发展——一项对86本有关政治学方法论教材的研究报告》，《政治学研究》，2008年第4期； 第1期；颜昌武、牛美丽：《公共行政学中的规范研究》，《公共行政评论》，2009年第1期；肖唐 镖、陈洪生：《经验研究方法在我国政治学研究中应用的现状分析》，《政治学研究》，2003年第1 期。 ③戴维、德沃斯：《社会研究中的研究设计》，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187 页。 ④罗伯特·K殷：《案例研究：设计与方法》，重庆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斯蒂芬·范 埃弗拉：《政治学研究方法指南》，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戴维、德沃斯：《社会研究中的 研究设计》，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陈向明：《质的研究方法与社会科学研究》，教育 笑天(编著)：《社会研究方法》，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⑤詹姆斯·马奥尼、加里·高尔兹：《可能性原则与案例选择：在比较研究中选择反例》， 詹蓓编译，《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08年第l期，第141—148页。 】6 重构案例研究方法的逻辑 型性论题①，案例研究与定量研究的异同②以及在此基础上提出的组合式方法③，区 域比较的合法性论题④，概念延伸中的案例选择话题⑤，这是关于“Why”的问题。 第三条线索，采用它开展了一系列的实证研究⑥，既有单案例研究也有多案例研究， 这是关于“What”的问题。 案例研究方法本身的逻辑是什么，和其他方法相比有什么异同，它的特色在哪 里?在这里，本文将撇开一些具体的方法论议题，专从宏观角度来分析它背后的研 究逻辑。本文将首先从寻找因果关系这个目的出发，来重新探讨社会研究方法的逻 辑，指出案例研究只是受控比较中的一种类型。其次，将对实验方法与准实验法、 案例研究法做比较，指出案例研究法与准实验方法在逻辑层次上有共通之处，这为 我们审视案例研究的逻辑提供了条件。再次，文章会指出无论是单案例研究还是跨 案例研究都需要采用比较的逻辑，只是前者立足案例内比较，后者关注案例问比较。 文稿的结尾还会指出比较逻辑在案例研究方法中的重要性，但是这种比较必须在一 定的前提条件才能进行。 二、因果关系、受控分析与社会研究方法 社会研究方法按照研究目的分为描述性研究和解释性研究，本文重点讨论的是 后者。解释性研究指因果解释，即寻找社会现象问的因果联系。通则式因果关系一 般有三个条件：变量之间必须相关；原因必须先于结果发生；非虚假关系(两变量 ①王宁：《代表性还是典型性?——个案的属性与个案研究方法的逻辑基础》，《社会学研 科学》，2007年第5期，第1—4；王宁：《个案研究中的样本属性与外推逻辑》，《公共行政评 论》，2008年第3期，第4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