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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概率解释的理解与评析  马兰  1  摘要:本文阐述了四种概率解释：经典解释、逻辑解释、倾向性解 释和频率解释。文中认为概率的经典解释与逻辑解释是主观的解释， 主观解释主张概率是在证据与假设中的某种逻辑关系。主观概率是对 客观可能性的主观评估，而不是由主观解释所假设的主观思想的不确 定性。概率的倾向性解释和频率解释是客观的解释，概率的客观解释 把概率理解为某种独立于人意识的自然属性，这种解释运用于经验科 学和统计学中，也称为概率的经验解释，它强调概率陈述的正确性依 赖于经验事实。概率哲学中研究了各种概率解释，对概率概念的澄清， 是科学哲学、认识论和统计学研究中的重要一环，具有一定的意义。 关键词：概率；逻辑解释；倾向性解释；频率解释 如何理解概率？这个问题一直纠缠着物理学家、数学家和哲学家。 可以说，概率是无处不在。人类对于概率现象的关注由来已久，例如， 战争和生死。在没有系统的研究之前，人们通常把不确定性事件的发 生与某种神秘的力量相联系起来，如西方将人的生死归因于宗教信仰 中的上帝；中国人认为“生死听天由命”，生死和自然灾害由“老天爷” 所掌控。 不知从何时起人们把对概率的研究与宗教信仰分离开来，开始从经 验入手研究。法国数学家帕斯卡（1625—1662）和费马（1601——1665）  1  作者简介:马兰(1975-),女,华中科技大学哲学系科技哲学专业博士生,研究方向:科学哲学,联系方 式lanhorse@163.com 对概率计算的研究在数学中贡献极大。他们首先分析了相同可能发生 的事件，并运用于赌博游戏中。这些事件是典型的概率事件，并且能 从经验中了解它的属性。帕斯卡做的是对人们的经验给出理论上的解 释，并且当经验有限时超越已知的结果。虽然他没有明确这些思想， 但他的确很清楚的理解这种思想，并精确的使它运用在计算上。[1]瑞 士数学家伯努利﹝1654-1705﹞对概率研究的重要贡献是人们称之的 “伯努利大数定理”，即“在多次重复试验中，频率有越趋稳定的趋势”。 他的“大数定理”似乎建立了在概率和相对频率之间的一座桥梁，但 它通常被认为是对经验事实提供的一种理论解释，而不是给出概率解 释。[2] 只到 19 世纪末人们才开始关注概率的解释问题。拉普拉斯、卡尔 纳普、波普尔研究了各种类型的概率解释。在概率哲学中，主要有经 典解释、逻辑解释、倾向性解释和频率解释。 1 概率的经典解释 我们通常会听到人们类似的谈论， 明天可能会下雨”， 看来明天 会下雨”， 明天大概会下雨”、 大概明天会下雨”，这都是对一个可能 性事件的不同表述，称为概率解释。当医生告诉一个病人“你有 60% 的概率可以再活三年”时，医生表达了怎样的意思？如果这个病人只 活了半年就死去了，是否说医生的判断错了？如果病人三年后死去了， 是不是医生的话就对了呢？显然，这里需要对概率作解释。当我们说 某个事件 E 发生的概率是 P 的时候，是什么意思？主观中人们认为概 率的意思是对问题中概率的计算，也就是说，概率的计算是理解概率 意义的基础。 对概率计算的研究最初来源于赌博中的投掷骰子的计算。假设一 个骰子是完全对称的，投掷得到 1 的概率是多少呢？人们通常会回答 为 1/6，同样投掷一次得到 2 的概率也是 1/6，也就是说掷一次骰子得 到 1 到 6 之间任何数的概率是 1/6。通常人们的判断思路是这样的： 因为六个面都相同，投到每个面的机会是相等的。 但是，如果仔细思考骰子的各个面还是有不同。因为 1 的面上只 有一个点，而在 6 的面上却有 6 个点，这六个面的点是不同的。所以 一般人对概率的理解是基于事件发生等概率的基础上的，所谓等概率 是指两个互相排斥的事件如果有同样发生的可能性，他们是等概率的。 还是以掷骰子为例，每次掷骰子得到六个可能的概率是相等的。一旦 确定了以上前提，概率是可以被计算出来的。例如，得到一个奇数的 概率是 3/6，也就是 1/2；同样得到一个偶数的结果也是一样的；投掷 得到一个非 6 的面是 5×1/6，就是 5/6；以此类推，我们投掷两个相 同的骰子同时得到 6 的概率是 1/6×1/6，即 1/36。需是指出的是以上 对概率的计算属于推理逻辑。在有效的推理逻辑中，前提正确，结论 就正确。换而言之，通过假设事件发生的等概率，可以推导出一整套 概率陈述。 这种在概率计算上运用相等原则的解释称作经典的概率解释。最 早的研究者可追溯到伯努利、贝叶斯和拉普拉斯。某个事件发生的一 种可能性称为 A1，那么其它的可能性称为 A2，A3，…，Ak.假设 k 种 可能是所有的可能选择，H 陈述为“A1 会发生”，E 是可利用的信息。 则相等概率原则的表达式如下：如果根据 E 没有理由认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