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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垄断实施的民主赤字 哈里·福斯特 斯宾塞·沃勒 著” 承 上 卢丹韵 译“’ 刘 艺 校”” 什么才是美国的立场?……这个问题在二战时期就有了答案。美国 代表着自由的人民与自由的市场……我们将为自由的目标而坚持维系权 力的平衡。‘13 ——国务卿赖斯，2012年8月29日 一、引 言 长期以来，反垄断实施乏力被归责于其政治关联性的减弱。50年前， 理查德·霍夫斯塔特教授就作出了这个著名的论断。霍夫斯塔特教授指 出，美国对待大企业的态度愈益友善，在历史前半世纪中极具政治活力的 *本文译白福德汉姆法律评论2013春季卷：Harry Weberwaller“Antitrust First，Spencer Fordham DemocracyDeficit”，81 L．Rev．2543(2013)，在得到作者授权后，译者对脚注做了删改， 以符合中文论文范式。 **哈里·福斯特(HarryFirst)，美国纽约大学法学院教授，纽约大学竞争与创新研究中心主 Weber 任；斯宾塞·沃勒(SpencerWaller)芝加哥洛约拉法学院教授，芝加哥洛约拉大学消费者与 反垄断研究中心主任。 ***承上，西南政法大学经济法学院2014级博士研究生，美国南卫理公会大学比较法硕士； 卢丹韵，中国政法大学中欧法学院2014级硕士研究生。 ****刘艺，西南政法大学行政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of atthe National [1]CondoleezzaRice，FoFreerSecretary State，SpeechRepublican at Convention(Aug．29，2012)。available transcript—condoleezza—rice-speech-at-rnc／． 万方数据 288域外公法 反垄断实施已然衰退，战后的执法者将反垄断的实施主要交予了技术型的 律师与经济学家——“曾经的美国虽有反垄断的运动，但缺乏反垄断的诉 讼；而当今的美国拥有了反垄断的诉讼，却失去了反垄断的运动”[引。当 下的观点更为激进，认为当今的美国既缺乏反垄断的运动，也缺乏反垄断 的诉讼，对卡特尔(企业联合)的调查已经偏离了其最重要的目标——阻止 政治力量以及经济力量的集中。 许多学者试图阐释引起反垄断政治显著性衰退的原因，[33但本文更 多的将重点放在厘清这种转变对整个反垄断事业的影响，以及对反垄断法 所蕴含的政治观念的影响。前国务卿赖斯的讲话中给予了我们两点启示： 一，我们将自由市场与自由人民视为一体，珍视自由市场所提供的竞争机 会；二，我们看到了民主机制、民主价值观念与自由市场的联系。[t3我们 相信，对于追求自由市场所蕴含的目标来说，机构力量的平衡至关重要。 当下的反垄断机制更加不平衡，已经威胁到反垄断法民主、经济及政 治目标的实现。[53这种失衡印证了霍夫斯塔特教授所形容的那种结果， 即反垄断机制失去了其应有的政治控制功能，回避了应当承担的经济责 任，已然变为律师和经济学家实现自身目标的工具。反垄断法由一系列调 整经济关系的法律构成，因而不可避免地需要专业化、技术性的控制。但 是，不能因此而完全忽视反垄断法作为维护公共利益的公法属性。当今的 反垄断机制将过多的控制权力赋予了经济专家，它的实施背离了它的民主 根基。 我们将专家化的转型归因于民主赤字，[63在欧盟以及WTO对反垄 [2]RichardHofstadter．WhattotheAntitrnstMovement?inTheParanoid Happen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