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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视“平民化娱乐节目现象 ■孟建刘华宾 2004年4月26日，江苏电视台综艺频道对其颇有口 值得关注。从《震撼一条龙》的制作观念看，生产方毫不 碑的《超级震撼》栏目予以改版，全新推出一档日播型直 避讳其降低成本、迎合受众心理、获取回报的动机，让我 播综艺栏目——《震撼一条龙》。这个以普通观众参与竞赛 们在命名电视传播“平民化”的同时，不时看到市场利益 为最大卖点的“一条龙”节目集竞猜、互动、娱乐于一身， 的身影。当然，这并不暗示市场利益和观众的真正需要绝 开播一个月即吸引当地观众逐步追捧，成为继“电视民生 对水火不容。那么，作为一种电视文化传播形态，“平民 新闻”后电视节目形态上又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 化”能否带来文化享用的民主化? 后现代文化研究者认为，视觉文化传播与消费社会相 一、电视体制改革视野中的“平民化娱乐节目现象” 伴而生，其生产、流通、消费越来越脱离了物质特征，因 体制改革是中国电视业孜孜以求的目标，这里面既有 而具有了符号的政治经济学意义。传统的以语言为中心的 市场诱因，也不乏新闻理念变革的内生动力。但是，在这 文化形态要求接受者有非常高的文化接收能力和理性介人， 个渐进的体制变迁过程中，一度普遍的集团化声浪因为 因而阻断了一般大众对文化的接受途径。影像为主导的视 “形式主义”的嫌疑遭到弱化，频道专业化也受制于盈利模 觉文化传播则让视觉符号的生产无所不在，并可在低度理 式单一、内容提供的市场化不力、网络建设不完整、以及 性介入的状态下任意消费，这就显现了费瑟斯通指出的视 尚未成熟的分众市场等因素，受到市场阻击。一定时期内， 觉文化的三种功能，即文化的削平功能、民主功能以及特 电视业的制度安排依然会遵循“两个效益”的“辩证法”， 有的经济功能。回到《震撼一条龙》，我们看到，在这个由 在政治力量主导下，既服从主流意识形态，保障“耳目喉 文化精英掌控的电视舞台上，电视观众不再是一群面目模 舌”功能，又服从市场逻辑，鼓励市场创新。可以看出， 糊的“乌合之众”，他们从观众席走向台前，从明星的仰望 目前环境下，体制内创新——以节目创新带动运作体制乃 者“成长”为电视台精心塑造的“民星”。艺术表演要求的 至宏观管理改革，进而整合现有社会、频道和信息资源， 禀赋和长期训练被遮蔽，电视像一个公共舞台，历史性地 打造不可复制的核心竞争力-一仍是电视行业的最优选择， 为他们开放了。这样，视觉文化的传播不仅在原来的意义 具有比纯粹体制变革更小的机会成本，也更容易获得阶段 上实现了民主化，即消弭高雅文化与大众文化的区别(詹 性的市场认同。 姆逊，1982)，媒体塑造的大众文化还把所谓“平民文化” 事实上，考量“电视民生新闻现象”和所谓“平民化 吸纳成其一部分，普通观众在整个生产、消费流程中主体 娱乐节目现象”都应纳入电视体制改革的宏观视野。频道 性介入，文化需要得以表达和满足。 专业化受到质疑后，采取区域包围全国的营销策略，厩探 应该看到，在这场电视“平民化”的“看与被看”过程 询市场需要又塑造特性化定位成为地方电视媒体的自然选 中，观众成为视觉文化内容生产的主要构件，但始终不是真正 择，从安徽卫视倾力打造中国电视剧第一卖场的宏愿，到 意义上的生产者，而是商品化过程中一个重要的生产元素。在 江苏卫视对人类普遍情感需要的着力追求，都显现其对市 这个不问断的有人进来有人淘汰的连续生产机制中，悬念丛生 场的理性应对。“电视民生新闻”和“平民化娱乐节目”就 的信息洪流放逐了历史经验，个体仿佛“生活在一个永恒的现 是在区域化、特性化的市场定位下，电视行业体制内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