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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审前羁押：法律与当前问题简评(摘要) 弗洛伊德·菲尼+ 陈秋红”译 1．一些术语问题 在对不同的两个国家之间或两大法系之间进行法律上的比较时，术语常常 是一个难题。在刑事程序中，审前羁押和逮捕更是如此。这主要是因为普通法 系和大陆法系国家以及其他许多国家的诉讼程序显著不同。比如，“逮捕”这 个词，在德国法中有两个术语和美国的“逮捕”相对应。第一个是“Vorlaeu． figeFestnahme”，即临时羁押，第二个是“H出”，这种羁押常译为“逮捕”。 把英语译成德语时，也要注意区分其中的不同。这个简单的例证仅仅抓住了要 讨论的相应概念闽题的表面，然而，希望它能引起读者对术语问题的重视。 2．历吏回颐’ 由于美国曾深受专断逮捕和羁押之害，因此，他们对定罪前羁押的正确问 题深表关切。美国的缔造者希望建立一种法律保护，阻止未来的政府产生类似 of co卜 的问题。新国家的缔造者高度赞扬“人身保护令制度” (佣t habeas 两个限制——控制逮捕权的第四修正案和“禁止过额保释金”的第八修正案。 很多州宪法中也规定了类似的权利。 一个公民只有在有“合理根据”被认为是犯罪嫌疑人时才能被逮捕，而 且，在犯罪嫌疑人提供保释金时，法庭要将其释放(只有谋杀罪和一些其他 少量案件除外)。这种制度一直运行良好，人身保护令只在南北战争时中止了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法学教授。 ·+中国政法大学诉讼法学硕士研究生。 ·608· 下编：美国审前羁押制度 很短的一段时间，战后即迅速恢复。 19世纪，美国法开始允许第三方为被逮捕的人提供保释金。这种新形式 的审前释放制度得到了迅速发展。20世纪20年代，很大比例的被逮捕者，都 是通过商业保释公司的服务而获得释放。同时，这种制度也滋生了一些问题， 和商业结合在一起的腐败问题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法学界对美国20世纪早期刑事制度已有了相当多的实证分析，但审 前释放制度却很少受到关注。直到20世纪60年代，保释制度所暴露的问题才 得到了广泛的了解。纽约商人路易斯·施韦策试图改变这一制度。他的第一个 尝试是维拉司法研究所发起的曼哈顿保释项目。该项目认为，如果根据犯罪嫌 疑人的信息材料，确定他能按时到庭受审，则法官可根据具结保证释放被告 入。很快，该项目显示，大多数被告人都能信守承诺出庭受审。 这种成功促成了1864年的国家保释会议，这个会议进而引发了更多的曼 哈顿项目和遍布全国的实验。这些发展最终引起了成文法的变化。1966年的 《联邦保释改革法》即是杰出的立法范本。重要的国家机构也开始为审前羁押 问题设定标准。 20世纪60年代，人们关注的是因缺钱不能交付保释金而被羁押的人，而 到了20世纪70年代，讨论焦点转移到新政策下被逮捕者被保释后重新犯罪的 问题。于是，法学界产生了关于预防性羁押的激烈争论。1984年修正的《联 邦保释改革法》授权在某些情形下可以适用预防性羁押。在1987年的美国诉 states 萨勒诺(unitedV．salemo)一案中，最高法院确认了这一成文法上的 变化。但是，预防性羁押问题仍然是学界争论的主题。 现在，就像在1970年一样，决定保释和审前释放有两种模式，联邦和州 确立了一系列选择。法官可以根据具体条件对犯罪嫌疑人采用具结释放或提供 保释金释放。然而，大部分州仍在沿用古老的金钱保释制度，虽然大多数州都 有了关于具结保释的成文法，但没有具体的指示，因而这种保释的适用情况多 少不一。有些州则明确授权适用预防性羁押。另一种模式是，大多数被告人利 用商业保释公司的服务来获释。相比较而言，显然具结释放更好一些。 在很多州，警方也有一定的保释权，这种权力得到了各方面的支持。根据 模范刑法典的指引，一些州创设了非刑事的违法行为类型以及相应的惩罚措 施，如罚金或其他的民事制裁。其他一些州也有相类似的惩罚，但是这些违法 美国审前羁押：法律与当前问题简评 ·609· 行为被认为构成刑事犯罪。 在过去的40年里，美国在审前释放制度上发生了一场革命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