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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法律道德起来 ——读《法律的道德性》有感 弦马青春“ 《法律的道德性》是美国著名法学家朗·L·富勒的 能面向未来．不能溯及既往。(4)清晰性。法律的内容必 最重要的著作之一。作为新自然法学派的代表人物富 须清晰，能够为公民所理解。(5)一致性。法律条文之间 勒旗帜鲜明地提出了法律“内在道德”的概念．而这也 以及法律体系下不同法律之间不能相互矛盾。(6)可实 引起了以哈特为首的实证法学派的猛烈抨击．双方理 现性。法律规范不能要求不可能之事．“应然蕴含可 论交锋、思想争鸣，成就法理学界一时之盛事。 为”。(7)稳定性。法律不应频繁变动、反复无常，应保持 富勒在书中首先提出了两种道德．即义务的道德 稳定．能为公众所预期。(8)官方行为与公布的规则相 与愿望的道德。愿望的道德是善的生活的道德、卓越的 一致。公权力机构的行为包括执法行为．应同样遵循法 道德以及充分实现人之力量的道德．以人类所能达致 律规定。这八项原则相互作用构成法律内在道德的基 的最高境界作为出发点的。而义务的道德则是从最低 本内涵。 点出发．它确立了使有序社会成为可能或者使有序社 在富勒看来．“道德使法律成为可能”。法律的内在 会得以达致其特定目标的那些基本规则。在两种道德 道德不是某种添附或强加到法律的力量之上的某种东 之间有一个不容易界定但却存在的道德标尺．标尺的 西．而是那种力量本身的基本条件。“我们找不到任何 起点一端是为社会的存续所明显必需的义务．而终点 理性的根据来主张一个人负有道德义务去遵守一项不 一端则是人力所及的最高、最难的成就，两者之间分界 存在的法律规则。或者一项对他保密的规则。或者一项 线上下摆动．“如果义务的道德向上伸展出它的恰当领 在他已经行动完之后才颁布的规则．或者一项难以理 域。强制性义务的铁腕就可能抑制试验、灵感和自发 解的规则．或者一项被同一体系中的其他规则相抵触 性；如果愿望的道德侵人义务的领地，人们就会根据他 的规则．或者一项要求不可能之事的规则，或者一项每 们自己的标准来权衡和限定他们的义务”。 分钟都在改变的规则。一个人或许并不是没有可能去 在对道德概念进行区分之后．富勒提出了法律“内 遵循一项为负责执行该规则的人所无视的规则．但这 在道德”的概念．也可以称之为法律的“合法性”——一 样的守法在某一刻必定会变得徒劳无益，实际上，这就 种程序版的自然法．“所关注的不是法律规则的实体目 像投出一张不会被计算在内的选票一样徒劳无益。”富 标．而是一些建构和管理规范人类行为的规则系统的 勒提出．对法律之道德性的最低限度的坚守是保障法 方式，这些方式使得这种规则系统不仅有效，而且保持 律之实践有效性的基本条件。但同时也应当认识到“法 着作为规则所应具备的品质。”显然．与关注“自由”“正 律的内在道德可能支持并赋予功效给多种多样的实体 义”“平等”等价值的实体自然法不同．富勒所强调的是 目标并不等于相信任何实体目标都可以在无损于合法 法律之所以成为规则所应具备的品质．是制定法律并 性的情况下获得接受。”为此富勒举了一个非常有针对 保持法律运行的必要的“善”。富勒提出了法律内在道 性地例子一“一种政治技巧已经成为人们司空见惯的 德的八项原则，即：(1)一般性。法律必须具有普遍性的 现象：通过一部制定法以取悦某个利益集团，然后又通 规则，针对具有共同特征且不特定的对象规范。(2)法 过不执行这部制定法来讨好另外一个利益群体。” 律必须公布，为公民所知悉。(3)未来性。法律的效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