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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贸研究2012．5 异质股东、研发投资与企业绩效 王新霞 温军 赵旭峰 (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陕西西安710061) 摘要：在交易成本经济学的理论框架下纳入股东异质性因素，籍此探讨关系型股东与企业研 国有关系型持股仅在民营企业中随研发投资增加而显著增加，具有显著的积极治理效应；民营关系 型持股仅在国有企业中随研发投资增加而显著增加，具有显著的积极治理效应；机构持股随企业研 发投资增加而显著增加，具有显著的积极治理效应，且这种现象在国有企业中表现得更为明显。在 此基础上，就如何提高不同类型企业的研发效率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异质股东；or发投资；企业绩效；匹配 中图分类号：F275 文献标识码：A 一、引言 自熊彼特(1912)提出创新理论以来，越来越多的学者认识到，由企业推动的技术创新和技术进步 是一国经济增长的源动力(Aghion，etal，2006；Atanassov，2008；Agllion，etal，2009)。事实一再证明：成 功的经济体无不凭借持续不断且卓有成效的技术创新活动而称雄于世，成功的企业无不将技术创新作 密集行业的企业研发投资密度①平均高达0．05(Hansen，et 业和非密集行业的企业研发投资密度平均不低于0．06(Wahal，etal，2000)。与之相比，中国企 业的技术创新力度令人堪忧。温军等(201 1)以上市公司为例，发现中国企业研发投资密度平均不到 0．04。针对中国企业技术创新力度远远低于美国这一现象，众多学者在产权理论、代理理论或利益相关 者理论的分析框架下进行了积极探索，研究结论或归因于缺乏良好的外部创新环境(如产权保护不力、 专利制度不完善、国家对创新的支持不够等)(肖广岭等，2001)，或归因于缺乏企业家才能(孙早等， 2006)，或归因于公司治理不完善(冯根福等，2008；李春涛等，2010)。 已有文献的研究重心在于如何设计合理的激励机制或利益分配机制以提高企业研发投资，先验地 认为企业研发投资越多，企业绩效越好。但是，研发投资是一项复杂活动，其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存 在一定的不确定性。交易成本经济学理论认为“企业研发投资是一项特殊的交易行为，需要特殊的治 理机制与之相匹配”，那么研发投资与企业绩效的关系可能要视治理机制与研发投资的匹配情况而定。 收稿日期：2012—02—29 作者简介：王新霞(1985一)，女，山东聊城人，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博士生。 温军(1978一)，男，内蒙古化德人，博士，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副教授。 赵旭峰(1968一)，男，陕西户县人，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博士生。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项目“公司内部治理视角的企业技术创新问题研究”(09YJA790162)。 ①企业研发投资密度以企业研发投入与销售额之比来测度。 一139— 万方数据 研发活动极易暴露在道德风险之下，不可避免地遭遇“敲竹杠”和“套牢”行为。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讲， 采用交易成本经济学的分析范式研究治理机制与企业研发投资的匹配问题是对已有研究体系的有效补 从理论或实证方面探讨股权治理与企业研发投资的匹配问题。就中国的公司治理实践而言，国有股 “一股独大”以及董事会“形骸化”现象愈明显，就愈加使得研究股权治理与企业研发投资的匹配问题具 有重大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本文拟在交易成本经济学的理论框架下，从异质股东出发探讨该问题， 主要回答两个子问题：第一，异质股东与企业研发投资的匹配关系如何，即随着企业研发投资增加(减 少)，异质股东的持股会有何变动?第二，异质股东对于企业研发投资有着怎样的治理效应，即异质股 东的存在是否影响了研发投资与企业绩效的关系? 二、理论探讨与假说提出 遵循交易成本经济学的研究逻辑，企业研发投资是一项特殊的交易行为，具有特定的交易属性：第 一，资产专用性。意会知识(tacit knowledge)和学习的路径依赖(path 性、信息不对称所引致的继发不确定性以及人类行为的不确定性会导致企业研发投资充满不确定性 (Hiroyu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