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量刑方法论的刑法学意义研究.pdf

论量刑方法论的刑法学意义 论量刑方法论的刑法学意义 李艳玲+ 在我国刑法学上，人们经常在自觉不自觉地运用着方法论，但从来没有 人真正关注过它，更没有将之作为刑法学的一个专门问题进行研究。学者们 避谈方法论并不是因为他们像古罗马法学家们那样，“是因为他们明白，如 果一门法律科学不得不着手探讨自身的方法问题，那么它必定出了什么问 题”；①更不是德国法学家拉德布鲁赫所讲的那种“对方法论问题的研究被认 为患了综合症”。②恰恰相反，我们的学者不研究方法论，是由于缺乏方法论 的问题意识，没有将刑法问题置于方法论的层面进行考量。在经历了相当长 的一段方法论上的贫困之后，直到最近我国刑法学才开始了真正的理论反思。 种种迹象表明，有不少学者正在努力戒除学术上的虚荣、浮躁，并克服心理 上的急功近利，逐渐地走向刑法学研究的正轨，开始了刑法方法论的探索。 下 笔者认为，研究刑法方法论首先要研究量刑方法论，因为“量刑问题是刑法 编 理论的缩图”，③而量刑方法论的研究，则能够准确反映整个刑法理论的研究 水平。 一、量刑方法论在知识上的贡献 方法论对认识国家和法的重要性是无法估量的。@量刑方法论与哲学方 法论一样，具有指引人们通向真理、获得理性知识的价值。具体而言，量刑 方法论在知识上的贡献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获取有关量刑方面的知识上 的贡献，二是在丰富刑法理论知识上的贡献。 就量刑方法论在知识获取上的贡献来说，它以一般科学陈述的方式描述 了刑法实务者如何对被告人的行为定性以及如何科处刑罚的工作方式，为刑 法实务者和理论者展现了量刑过程及结果。量刑既是一个复杂的法律思维过 程，同时也是一个繁琐的程序操作过程。尽管美国著名法官霍姆斯(Oliver +北京城市学院讲师。 in and Law Rome ①A．M．Honore，LegaJReasoning Today，CambridgeReview(1973)，P．58． ②[德]伯恩-魏德士著，丁小春、吴越译：《法理学》，法律出版社2003年版，第289页。 ③[日]曾根威彦：《量刑基准》，载《中日刑事法若干问题——中日刑事法学术研讨会论文 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55页。 ④[俄]B·B·拉扎列夫主编，王哲译：《法与国家的一般理论》，法律出版社1999年版，第 16页。 和谐社会的刑事法治(上卷) W．Holmes)的名言“法律生活历来不是逻辑，而是经验”①被广为传颂， 但许多人都清楚，在量刑这一过程中，仅靠法官的直觉和经验通常是难以全 面认识案件并准确作出正确裁判的，从而法官的理性思维是司法过程中不可 或缺的要素。对于刑法学研究者而言，对量刑问题的认识在更大程度上依赖 于方法论。尤其是在我国，由于从事刑法研究的学者多是经院式的，缺乏实 务者的感性经验和实践机会，从而法学家们对知识的获取只能仰仗理性思维， 靠研究过去的文献材料得出结论。 量刑方法论对于丰富刑法理论也具有重要的贡献。从总体上讲，我国传 统刑法学是一种关于刑法本体的理论，虽然有人“把哲学作为一种单纯的方 法论”引人刑法学研究，但其主题仍然是“刑法的本体展开”。②应当说，我 国刑法学关于刑法的本体研究还是比较深入的，否则，就不会有人产生我国 的刑法学研究已走到了尽头的感叹，乃至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已有踌躇 不前之相，“时至今日，许多以刑法研究为业的人亦深受找不到突破口的煎 熬”。③笔者认为，任何一门能称得上“科学”的学问，都是由“本体论” 和“方法论”组成的，两者相辅相成，互相促进。只注重本体的研究而无视 方法论的存在，是没有前途的；当然，如果仅就方法论论方法，充其量只能 算做是学者混饭吃的“玩意”，而最终必然沦落为一种无用的“学问”。因 此，当前我国刑法学的研究为摆脱“找不到突破口的煎熬”，应当适时结合 刑法的本体研究适当地进行一些方法的研究。 不过，也许有人会像怀疑“法学在知识上的贡献”一样，④质疑量刑方 法论的知识价值。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