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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掉猪和它福利 　　根据CIWF提供的数据，按照欧洲的人均消费水平，人的一生中大致要消耗掉1000只鸡、1000条鱼、45只火鸡、30头羊、20头猪、4头肉牛、35只蛋鸡终生生产的蛋和1头奶牛终生生产的奶。而它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在贫瘠的工业化农场中度过了痛苦的一生。 　　按照世界农场动物福利协会（CIWF）中国代表周尊国的说法，农场动物跟人类的联系其实更为紧密，“因为我们每天都在消费，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我们身体的很多部分是由它们组成的，只是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而已。” 　　农场动物，顾名思义就是生活在农场中为人类生产肉、蛋、奶的动物。根据CIWF提供的数据，按照欧洲的人均消费水平，人的一生中大致要消耗掉1000只鸡、1000条鱼、45只火鸡、30头羊、20头猪、4头肉牛、35只蛋鸡终生生产的蛋和1头奶牛终生生产的奶。而它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在贫瘠的工业化农场中度过了痛苦的一生。 　　例如，鸡肉之所以成为现在最廉价的肉类之一，正是选择性养殖和集中性饲养的结果，全球才能年产480亿只肉鸡，但这一切是以损害动物的生存环境和健康为代价的。选择性养殖已有数千年历史，人们通过不断筛选，保留下高产量的基因。对肉鸡来讲，它们需要更快的生长速度，胸脯肉所占的比例也要求更高，过多的胸脯肉让它们头重脚轻，腿的发育程度赶不上生长速度。CIWF的数据显示，超过三分之一的肉鸡可能患有腿部疾病，2%的肉鸡根本无法行走。而且快速生长需要大量的氧气，而肉鸡的心肺功能满足不了这样的需求，1%以上的肉鸡将因为腹水或者心脏疾病而死亡。而肉鸡通常只有六个星期的生命，它们在拥挤的棚舍里很难获得充足的休息，一个3万只鸡的大棚可以产生450千瓦的热量，肉鸡在生命的最后2到3周必须靠增强呼吸来维持正常体温。 　　乔治·奥威尔有本著名的小说《动物农场》，农场里的一群动物成功地进行了一场“革命”，将压榨它们的人类东家赶出农场，建立起一个“平等”的动物社会。但现实中农场动物的命运依然由人类“主宰”，周尊国认为，消费者是推动农场动物福利改善的重要力量。 　　1967年在英国成立的CIWF专注于农场的动物福利问题。动物福利可以概括为“???大自由”——免受饥饿、营养不良的自由；免于因环境而承受痛苦的自由；免受痛苦及伤病的自由；表达天性的自由；免受恐惧和压力的自由。农场动物，作为最大的受人类控制的群体，因为与普通公众的接触有限，它们的福利问题往往被忽视。 　　周尊国在2005年CIWF进入中国开展项目时就成为它的志愿者，现在是该机构的中国代表，确切说，在中国也只有他一个工作人员。没有办公室，有时有志愿者参与，周尊国自己还要负责一些宣传资料的翻译、编辑、校对，甚至给纪录片配音，“我们人力物力有限，而且在国内运作一件事情和国外是不一样的，我个人在这里没有什么注册或者说合法的身份，更多做的是一些提高大众意识的工作。我尽量每个月安排在国内大学做‘农场动物福利和人类’的讲座；另外每年和世界动物保护协会一起组织针对农业大学讲师的培训，讲动物福利概念；还有和国内一家养猪企业牵头，做福利养猪培训班，这个培训班做了四年，我们参与了两年，现在发展到300多家养猪场，都是中小型的企业，教他们如何在符合动物福利的条件下也能获得利润；我们机构开发出生猪养殖的教材，包括电子书、影片、PPT，提供给大学做教材，也提供养猪场，这不是枯燥的数字，而是结合全球大概20多个农场的经验，从出生到屠宰怎样操作，讲得都非常详细，现在正在开发牛、鸡的养殖教材。” 　　Q=《旅伴》 　　A=周尊国 　　Q：总体上你如何评价中国的农场动物福利状况？ 　　A：在世界上处于初级水平吧。这个是不一样的，虽然我们国家没有一个关于农场动物福利具体的法律规范，不过有行业管理规定，各个企业为了占据不同的市场份额也会有不同的要求，但是从政府层面来看还是初级阶段，还是从要解决那么多人的吃饭问题的角度去要求和管理这些企业。 　　Q：动物福利在中国还算比较新鲜的事物，更何况其中专门的农场动物福利。你在做这件事时遇到的最大障碍是什么？ 　　A：最大障碍是实际操作中怎样提高农场动物福利。提高公众意识我并不觉得困难，我接触的绝大多人都会支持这个事情。但是在实际操作过程当中，涉及经济、投入和产出、社会效益以及他自己是否有这样的追求等很多问题。商人逐利是正常的，但是并不代表都没有社会责任感或精神追求。当精神追求和投入产出相对抗的时候，是否还会愿意去付出，去愿意做一个先驱者，去做一个不求回报的事情，这比较困难，我特别理解。另外在政府层面，我了解到、接触到的，他们在推动这件事情上面并不是特别积极，往往是一种顺应所谓国际潮流的态度，或者说国际的标准我尽量去满足，这是被动的，这是我们遇到的最大困难。我在想我们这样一个政体，如果能够意识到这点，完全可能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