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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语义与篇章分析 　　摘要：本文主要以韩礼德等人提出的语篇分析的内聚性理论为指导，进一步从语义结构和语篇功能角度对“果然”加以分析，并探究其内在联系 　　关键词：“果然” 内聚性 语义结构 语篇复制 语篇衔接 　　 　　在现代汉语中，“果然”是一个典型的语气副词，其句法位置较为规则，语义较为明晰。我们认为，语气副词是一个复杂的类，内部成员具有很强的个性，即使句法位置相同、语义相近的两个成员也会有不同的语义模式和语篇功能。因此对语气副词的研究，除了考察其句法位置外，还要探究其潜在的语义模式，并探究其语篇功能。本文以韩礼德（M.A.K.Halliday）等人提出的语篇分析的内聚性（cohesion）理论为指导，对“果然”的语义和功能进行分析，并探究其语义与语篇功能的内在联系，以期能对语气副词的个体研究有所启示。 　　 　　一、语篇分析和内聚性理论 　　 　　所谓语篇分析的内聚性理论，就是指“使得语篇能结合为一体的可能性的总汇，是人们进行口头或书面表达时可支配的潜在性的聚合”（Halliday and Hasan 1976）。韩礼德等人认为：语篇是使用中的语言，篇幅可长可短，参与者可多可少，其价值集中体现为可用来解释语言表达的组织形式，即语篇可以通过语义上的语篇功能而相互关联起来，从而表达连贯的、相对完整的意义。语篇功能则是一种潜在的各种语义的选择，通过语篇功能我们可创造或复制出较大的、表达较连贯的、完整的语篇，从而清晰地表情达意。在语篇分析层次中，语句间的关系被看作是最重要的，而内聚性就是这一层次中决定语句内外联系的语篇功能。根据内聚性理论，我们以“果然”出现的语义片段的结构模式和“果然”在实现内聚性方面的语篇功能为研究重点。 　　 　　二、“果然”句式的语义界定和结构模式 　　 　　（一）语义界定 　　“果然”句式是指以“果然”为内聚中心的所有语义单位的有机组合。这些语义单位在交际中被看作是处在同一个层次上、共同实现一个语义的整体。“果然”句式作为一个语义整体，可以分解成多个级别更小的语义体，其中在深层结构（deep structure）上叫做语义因子；在表层结构（surface structure）上叫做语义项。 　　乔姆斯基认为：一个符号链在转换平面上的代表，是由作为它的来源的终端符号链和用以推导它的深层符号链的转化式序列所产生的。“果然”句式的语义项是“果然”句式的语义因子这一深层终端链的转换。也就是说，语义项是转换的平面，语义因子是被转换的平面。一般而言，语义因子和语义项并不总是一一对应的，语义因子是稳定的，而语义项则有较大的灵活性。这是因为在语言的实际应用中，语义项常常会受语用条件的影响而空缺。这种空缺现象叫做语义项的缩约。但实际上，缩约的语义项所表达的语义内容并不空缺，而是以隐含的方式存在着。 　　我们共查阅到378个包含“果然”的语言片断，从长度来看，长的可以达到几个段落，短的则只有一个分句；从参与者的角度看，大多是一个说话人或作者的陈述，少数情况下表现为两人间的对话。通过对比观察与分析，我们发现，虽然“果然”的具体句段内容不同，但其语义成分都存在一个共性，那就是都有一个共同的意义潜势： 　　A.存在某种事实或已具有某种经验； 　　B.在这种已存在事实或已有经验的影响下，对事实发展有某种预料或期望； 　　C.事实发展的结果与预料或期望相符； 　　D.对该结果出现的评价或出现后导致一定的影响效应。 　　 　　（二）结构模式 　　“果然”句式的上述四个语义成分，也就是“果然”句式的四个语义因子，而在具体语篇中与之相对应的语言成分便是语义项。为便于行文考察，我们分别用“A、B、C、D”表示，“果然”用在C项。这样，“果然”句式在表层结构上就可以表述为： 　　A+B+（果然）C+D 　　（1）陶部长选择这样一个肮脏龌龊、藏污纳垢之地是出于安全的考虑［A］，企图以出其不意而躲开赤党学生可能的捣乱［B］。陶部长的汽车进人民乐园，果然没有引起任何反响［C］，人们对坐车逛窑子的事已经司空见惯了［D］。（张贤亮《绿化树》） 　　 　　（三）完全句式和缩约句式 　　所谓完全句式，是指四个语义因子在表层中都有对应的语义项的句式，如例（1），但这种句式只是理论上最完备、最理想的句式，而在语言交际中有所变异是在所难免的。如前文所述，语义因子是相对稳定的，而语义项则具有较大的灵活性，不仅其位置可以变换，有些语义项还可以缩约。而缩约了语义项的句式就是缩约句式。一般来说，“果然”句式的语义项除C项不能缩约外，其余三项都可以缩约。例如： 　　（2）“好一表人材！久闻将军虎背熊腰，果然名不虚传。” （二月河《康熙大帝》）［ABC］ 　　（3）邬思明一笑说：“哟，四爷来了。您和他们的气数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