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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生态女性主义思考 　　[摘 要] 陈凯歌导演的《搜索》给观众带来的不仅是视觉上的享受，还有关于媒介对个体影响的思考。身罹绝症的叶蓝秋因在公交上拒绝让座而被人肉，事件将原本不相干的几个人卷入其间，其命运更让人唏嘘不已，观众和学者对文本的解读也不尽相同。在女性解放运动不断深入的今天，女性的地位和认同是否真正得到了认同，这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而本文，将聚焦于影片中三位女主人公，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出发，力图剖析三位的挣扎与反抗。 　　[关键词] 生态女性主义；反叛；觉醒；担当 　　都市白领叶蓝秋因为被检查出淋巴肿瘤，在公交车上一时失态，恰好这一幕被媒体偷拍下来，且公之于众，一时舆论哗然，叶蓝秋惨遭网络人肉，将她原本糟糕的生活拖进了深不见底的漩涡，也改变了牵扯其中的诸多人的命运。很多观众在观看影片之后，都唏嘘网络媒介给个体造成的冲击，而本文将注目于其中三位女性的命运以及当她们面对挫折时所做的反应；同时，这些阐释都会在生态女性主义维度下进行。 　　一、叶蓝秋的反叛 　　对于一位异乡人，叶蓝秋在这个城市完全无依无靠，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份看似体面稳定的工作（她的雇主一直对她的美色垂涎三尺，只是碍于叶蓝秋巧妙的拒绝而不得罢了），按照正常的逻辑，她可以继续她平静的生活。可是命运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偶尔一次检查，发现自己得了淋巴肿瘤，且治愈的希望渺茫。处于崩溃边缘的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于是在公交车上几乎是“任性”地拒绝为一位老人让座，且出言不逊。此举被媒体偷拍下来，并在电视媒介上大肆播放，接着在网络上进行了病毒式的蔓延。一场悲剧正式上演，叶蓝秋几乎成了过街老鼠，没有人会深挖其中的缘由，每个人要做的事情，只是在网络上谩骂。仅此而已。 　　此时的叶蓝秋已经接近疯狂，孤独无依的她退掉住房，找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希望能安静过完人生剩下的时光。可是，她还是无法躲避无处不在的压迫，她个人在网络上的所有的东西都被所谓的“正义人士”黑掉，似乎偌大的世界竟没有一个能让她度过人生最后时光的角落。原本就勉强支撑的她，终于崩溃了，倒在床上一天，都不动一下。她想反抗这个社会强加给她的种种压迫，尤其是那些“莫须有”的。 　　当我们仔细梳理叶蓝秋的遭遇时，我们发现最终的根源都在于她是一位长相艳丽的女子，而并非所谓的让座事件。这似乎是一件无比荒谬的事情，如果我们仔细回顾一下生态女性主义对此的评价，就不会如此奇怪了。记得女权主义批评家凯特·米莱特很早就在她的《性政治》中指出：“性别支配是当今文化中无所不有的意识形态，它提供了最基本的权利概念。”这种女性生态主义是20世纪90年代最为重要的运动之一，是女性主义与生态主义合流之后的产物。其代表人物卡伦·J·沃伦在《女性主义与生态学》一书中阐释了它的核心思想：“（1）对妇女的压迫与对自然的压迫有着重要的联系；（2）理解这些联系的本质对于充分理解妇女和自然所遭受的压迫是十分必要的；（3）女性主义的理论和实践必须包含生态学的视角；（4）生态问题的解决必须包含女性主义的视角。”[1]此思想的宗旨在于破灭男性∕女性为代表的一切二元对立论，在生态主义平等的原则的指导下，坚决反对任何形式的对女性的压迫。 　　借鉴法国女性主义批评者埃莱娜·西苏倡导的女性身体写作理论，对于叶蓝秋在公交车上的行为，我们可以认为是她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之下，潜意识用自己的身体对历来承受的压迫的反抗，甚至她在向沈流舒开口借100万治病时，也是她的美貌起了作用。讽刺的是，在这个男权社会，她惟一能作为反抗武器的工具似乎也只剩下她的身体了。但是，当叶蓝秋进入身体反抗这个轨道时，却发现她面对的是一片沉寂黑暗大陆。在那里，没有人和她同路携手，更糟糕的是，她还恐惧地发现，四周都是隐约的人影，随时都打算在她的背影上唾一口吐沫。 　　尽管她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某种体验系统，对自己的位置进行“热烈”而精确的指责，但是她永远都无法忽视这样一个事实，在很久以来，女性的身体都是一种展示的形象而存在的。实际上，不仅是身体，她们的语言和身体和呼吸也都被压制了。更糟糕的是，她根本就找不到到底是谁在压制着自己。所以，当“妇女的身体带着一千零一个通向激情的门槛，一旦她通过粉碎枷锁、摆脱监视而让它明确表达出四通八达贯穿全身的丰富含义时，就将让陈旧的、一成不变的母语以多种语言发出回响”，“这返回带着一股从未被释放过的力量，它可与最可怕凶险的镇压力量相匹敌”[2]。所以，本来是一件简单的让座事件，本来就是一位被命运戏弄而一时不知所措的女人，不过在公交车上一次任意而为，主人公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很多人认为凶手是媒体，也有人认为是叶蓝秋自己的选择。试问，如果不让座的是一位男性或者不是一位如此美貌的女子，事情会掀起这么大的波澜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二、莫小渝的觉醒 　　和叶蓝秋不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