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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哲学研究的语言转向到语言研究的哲学转向 　　提 要：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发生的哲学研究的Linguistic turn，应该译为“语言转向”而不是“语言学转向”。“转向”之后的整个20世纪，西方哲学都是广义上的“语言哲学”。哲学研究中发生的这一重大变革，反过来必然影响到全部人文学科，首先是语言学自身的研究。20世纪以来的“现代语言学”，实际上是在语言转向之后的哲学思潮影响下发展起来的，可以说，20世纪以来的语言研究出现了“哲学转向”。认识到这一点，对于理解和研究20世纪以来的种种语言学流派，推动中国语言学的建设，具有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哲学的语言转向；语言学的哲学转向；汉语哲学?? 　　中图分类号：B08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0100(2008)02-0017-5?? 　　?? 　　From Linguistic Turn in Philosophy to Philosophical Turn in Linguistics?? 　　Pan Wen??guo??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62, China)?? 　　The “linguistic turn” in philosophy at the turn of last century should be properly understood as “a turn towards language” instead of “a turn towards linguistics”. Itwas such a radical turn that the entire Western philosophy of the 20th century can be called “the philosophy of language”, which, by and large, has effected strong influences on the other social and humanistic sciences, first and foremost, upon the study of language itself. The establishment of 20th century’s “modern linguistics” is in fact a result of such influence and may therefore be called “a philosophical turn in linguistics”. By such an understanding we may have a clearer picture oflinguistics today as well as the future of Chinese linguistics. ?? 　　Key words： the linguistic turn in philosophy; the philosophicalturn in linguistics; philosophy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 　　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出现的“哲学研究语言转向”对20世纪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产生了深刻影响，使其整体面貌发生了重大改变。这一改变表现在两方面。第一，从哲学这头看，语言成了20世纪哲学研究的中心和出发点，欧美乃至整个西方哲学都可以叫做广义上的语言哲学。这一“转向”非常全面和彻底。第二，从哲学以外的人文社会学科研究看，这些学科无不受到哲学语言转向的影响，其受影响的程度甚至决定其研究的“现代性”和深刻性的程度。换言之，20世纪以来的哲学研究都属于语言哲学，而哲学以外的人文社会学科研究都处在语言哲学笼罩之下。这一结论适用于所有人文学科，当然也包括语言学。?? 　　?? 　　1 Linguistic turn应正名为“语言转向”?? 　　据我们观察，各个学界对上述结论大多没有什么异议。如果有异议，就是在语言学界，特别是在中国语言学界。他们对20世纪以来的这一趋向有两个一厢情愿的解读。第一，在语言学与哲学的关系上，他们认为在世纪之交发生的转向不叫“语言转向”而叫“语言学转向”，进一步认为，这一“转向”带来了语言学的春天，原先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中不受重视的语言学迎来了它的黄金时代，哲学实现了语言学转向，意味着语言学成了研究哲学的前提，语言学家顿时身价百倍了。第二，在语言学与其他学科的关系上，语言学既然已经成了哲学研究的基础，当然更成了所有人文社会学科中的“领先学科”，对其他学科的研究有着指导作用，语言学研究中的一些方法理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