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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不确定性追问 　　通常来讲，信心是指人们基于自身能力选择行动方案，并据之行动的信念。尽管这并非我要说的信心，不过我认为，至少对投资者而言，信心也意味着乐观以及一定的确定性——除了对未来有乐观看法之外，信心还意味着确信自己的观点正确。总而言之，在我的理解里，信心这个词包含信念、乐观和笃信不疑这诸多要素，它们共同催生人们的幸福感，而一个充满信心的投资者，会确信高额回报即将到来。 　　实实在在的信心有什么用 　　信心在经济中的作用是怎样的，长期以来一直是个让我挂心的话题。我在过去的文章中曾稍显夸张地写过，甚至还认为，相比其他经济要素信心最重要——信心有普遍且重要的影响，它能自我强化还能自我实现。 　　现在我意识到，信心对经济的主要影响并不复杂。如果人们看好经济前景，他们就会消费、投资……从而，经济发展就会蒸蒸日上。 　　消费者的乐观情绪会转变成为增长的商品需求，从而增加GDP。 　　大量购买会让企业确信，要想满足不断增长的需求就得投资扩大产能、招募新员工。 　　企业对工厂和员工的投资会增加GDP。 　　刚刚找到工作的员工会有钱花，他们的购买行为也会为这一循环推波助澜。 　　媒体对GDP和经济形势的积极动向的报道和表述增加，这也会提振多方信心。 　　良性循环又会回到第一步。 　　所以，信心对行为的影响与财富效应很相似。在经济运行中，所谓的“财富效应”扮演者重要角色，而且它也是个广为人知的角色。简而言之，财富效应是指当资产升值时，资产的所有者会把增加的财富转变成消费，进而形成增长的消费。初看起来这种现象并不奇怪，但是令人不得不说费解的是，即便升值尚未实现——也就是增长的财富不过纸上数据时——情形也是如此。财富和消费两者之间的关系，基本可以简述为：人们越富有，花钱就越多。而信心和经济运行之间的关系，可以简述为：不断增强的信心会让人们和企业支出更多，这些支出又会转而回到经济运行中——信心让人们花钱，而花钱则会增强经济实力，经济实力转而支撑人们的信心。 　　这个循环同时还是个可自我实现的“预言”，因为信心还能推动市场走势。投资者应该注意到，当你确信某种资产价格会上涨，人们就会购买这种资产，从而使其价格不断上涨。这是信心自我实现的另一个途径。当然，作为经济收益和价格上涨基础的信心，只有实实在在存在才会产生影响，一旦信心丧失，上述效应便会消退。 　　不确定性销蚀着投资信心 　　高度不确定性是当今投资环境的突出特点之一，它阻碍了人们对未来的乐观预期，削弱了投资者认为未来是可知、可控的信心。换句话说，它销蚀了人们的信心。我很想搞清楚那些不确定性都有什么。 　　大约一年前，我曾写过一篇题为《站在不稳定的地面》（On Uncertain Ground）的备忘录，那篇文章的开头是：“这个世界比我生活中的任何时期似乎都更不稳定。”随后，我检视了导致不稳定的诸多因素。如今回望一番检视后的成果，然后将诸多因素稍作更新，我不知道这个名单竟然也如此之长，但它们的确都是我一直被问及的因素： 　　关于美国：2008年开始的经济衰退持续至今，依然呈现为盘桓不去而且复苏无常的迹象。复苏到底什么时候到来？实际情形是，我们似乎正在经历“前进两步后退一步”的复苏，正面报道也常夹杂着令人沮丧的消息。即便是就业机会、消费者信心以及制造业产出等像有所改善，但还是有些不温不火，更不足以让人振奋。这种局面与美国最近数十年的情形大相径庭。在此背景下，各种不确定性因素包括： 　　要求增加税收和削减预算的“减赤计划”，会从多大程度上损害经济复苏？ 　　销售增长什么时候能让企业打败抵触情绪，不再抵触为工厂建设和员工增加做支出？ 　　美联储的低利率还会保持多久？三个月、三年还是永远？如果低利率不再会怎么样？利率会上升多少？更高的利率造成的影响，是不是足以让经济增长放缓？政府的财政赤字会受此波及吗？ 　　美联储3万亿美元的资产负债表又意味着什么呢？ 　　美国能源有可能自给自足吗？如果可以，美国制造业的竞争力和石油价格又将怎样？ 　　美国经济增长是还会回到20世纪末期的水平，还是会陷于缓慢增长模式？ 　　经济增长缓慢、失业率高企，以及不断加大的收入差距，带来的社会后果有哪些？比如，增长缓慢会导致日本式的通货紧缩吗？ 　　为应对过多国债，美国会采用美元贬值策略吗？至于为更容易清偿债务而大量印钞，是不是又会导致长期通货膨胀？ 　　将来的“结构性失业”水平，会一直盘桓在过去几十年来5%以上吗？ 　　利润率呢，会不会从目前的创纪录水平下降？如果是，企业的利润又会受到什么影响？ 　　从长期来看，美国在削减预算赤字、本来就缺乏资金支持的福利计划上有进步吗？ 　　关于欧洲：如今给人负债累累印象的欧洲各国，情形甚至比美国还要复杂。比如： 　　欧盟有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