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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语文试题统一制造思考 　　不少学生在高一第一次正规语文考试（比如期中考试）都会遭遇“滑铁卢”，他们创造了学习生涯中语文考试成绩的新低，有的尖子生甚至都能上演高台跳水。究其原因，是他们一上来就遇到了高考题型的试题，“若不看试卷上标明年级的文字，只从试题的内容判断，你很难断定这是高一、高二的试卷，还是高三的试卷了。”[1]有人称之为“统一制造”。什么论述类文本阅读（以前不是这个名称，叫自然科学类或社科类文本），古诗文鉴赏等等，他们在初中基本未接触过，升入高中以后也未进行过训练，拿到题目大部分学生只能胡乱作答。从上述简略的叙述我们知道，这里的“统一”并非指学科间的统一，而是指年级间的统一，若干年前就有人呼吁语文试题来不得“统一制造”，但时至今日仍无多大的改观。为什么我们的老师总喜欢用高考题型的试题来考学生呢？“高一给他个下马威”，“让高二学生领先一步进入高三”等理由都不是主要的，主要原因是月考评比制度和最终的高考评比。还有，正规考试的试题使用范围小则一个学校的一个年级，大到若干所学校，命制者都会自觉不自觉的遵循某种“规范”，不敢越雷池半步。实际上其他学科试题命制也基本遵循高考模式，为什么就看不出是“统一制造”呢？这是因为学科特点不同。比如数学考试，其试题题型和高考题型差不多，也是选择题、填空题、解答题等依次排列，但不看试卷名称单看内容就知道是哪个年级的试卷。因为高一、高二都是学什么考什么，学函数就考函数，学集合就考集合，直到高三才会有综合性考试。理化生、政史地也和数学一样，都是学什么考什么。语文则不同，每次考试都是综合性考试，并非是学什么考什么，考和学有很大程度的脱节。为什么语文学科每次考试都是综合性考试，其他学科却不是呢？为什么学生平时语文学得好，考试却不一定能考得好呢？先来看第一个问题，我们知道考试内容是由教学内容决定的，语文学科字词句等基础知识在小学已基本学完，进入初中以后教材编写的基本单位就是文章，再以体裁基本相同的文章组成单元。教学的重心转向以课文为载体来提高学生阅读和表达能力。一篇课文就是语文知识的综合体，单从这一点来看，语文考试也必然是综合的。再考察一下语文试卷的几大组成单元，比如诗歌鉴赏，也要求学生运用综合的知识来作答。这就要涉及到第二个问题了，为了解开这个谜团，我们先分析一下语文学科和其他学科对答题的知识储备的要求有什么不同，一般来说，语文要求学生知识面广，积累丰厚，且有较好的形象思维能力；而其他学科对学生知识面的要求相对单一，且偏重于逻辑思维能力。比如数学，学生学习了三角形全等，只要理解了三角形全等的概念等陈述性知识和运用这些知识进行推理等程序性知识，解决一般的三角形全等的试题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而语文就没这么简单了，我们教学生学了一首古诗，比如杜甫的《登高》，学生理解了作者的情感，也掌握了关于这首诗的作者、创作背景等陈述性知识以及如何欣赏此诗等程序性知识（表达技巧），你让他再去读另外一首古诗，他未必能读懂，想做好关于此诗的试题也就不那么容易了。比如我们用李商隐的《暮秋独游曲江》去考学生：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有下面二个题目，一是此诗表达了学生什么情感？二是最后一句运用了什么艺术手法？第一题学生应该会抓住一个“恨”字来回答，知道表达了一种怨恨的感情。第二题学生应该可以写出运用了通感的艺术手法。那么作者到底恨什么，这种手法到底妙在何处，学生可能就回答不出来了。他们的欣赏往往就停留在这个肤浅层面上。这里有一个知识储备问题，一是李商隐的身世，这个在学习《锦瑟》时会了解一些。二是关于“曲江”这个地点的特殊含义，唐代举子进士及第，吏部会举办一系列宴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发榜后的闻喜宴，一般都在曲江举办，这是唐代仕人入仕之始，意义非同寻常。三是诗中两次出现的“荷叶”意象，这个学生在学习《离骚》时会了解一些。此意象暗示了李商隐对自己人格的坚守。试想，坚守自己人生理想的诗人在暮秋独自来到曲江，望着枯枝败叶，联想到自己挫败的人生，心情会是多么的悲哀和无奈！对通感这种修辞手法的理解，需要欣赏者设身处地的把自己想象成诗人，才能领略到其中的意趣。“在这一刻，江水之悠悠，江声之杳杳，都化成一种有形有质的耿耿哀伤，视觉也好，听觉也好，全变作渐远渐无穷的愁情，只感觉到盈天地皆是悲慨，更分不出何者是眼前所见、何者是耳中所闻了”。[2]这也许就是新课程所讲的体验吧。李海林在谈诗歌教学时也强调体验的重要性，“一方面由此向前追溯诗人的主观投射，另一方面由此向内调动自己的经验来参与，从而实现想象、移情和认知的目的”[3]说的也正是这个道理。如果没有体验的参与，没有形象思维，对此诗的欣赏也只能停留在概念层面上。由此我们可以得出或许并不成熟的结论：语文学科教学内容对解决问题的指向性并不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