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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经济和社会进步度量方式思考 　　【摘 要】 针对GDP作为衡量国民经济产出的最重要指标的局限性，本文解读了《有关经济成就和社会进步度量问题的报告》：在衡量物质福利的时候，应参考的是收入和消费，而不是生产；考虑收入和消费的同时，还应该考虑财产；强调以家庭为视角考虑问题；应对收入、消费、财产的在不同人群中的分布给予更多的重视；非市场化的经济活动应在新的衡量指标中得到体现；主观福利的度量构成了生活质量的重要信息来源；生活质量同样也受制于每个人所处的客观环境和每个人的能力；影响生活质量的所有方面都应该全面地衡量不平等的问题；影响生活质量的各个方面之间又是有联系的；统计部门应该提供充足的信息用于整合影响生活质量的各个方面；现实福利和可持续性的问题必须分开加以衡量；环境方面的可持续性问题，需要一个能准确衡量环境破坏程度的指标。 　　【关键词】 GDP；主观福利；可持续性 　　 　　2008年2月，法国总统萨科奇任命了一个由包括斯蒂格利茨和森在内的经济和社会学家组成的委员会，目的旨在研究GDP 这一指标的局限性和由此产生的问题；补充被这一指标忽视，但却对正确衡量社会进步有价值的信息；评估确定新的度量工具的可行性；以及对正确解读各类统计信息进行辩论。萨科奇指出：“如果我们希望一种新的增长方式，那么我们必须改变度量增长的工具”。 　　促成萨科奇这一举动的是，他认识到我们“对统计数据所反映的社会进步和人们日常生活所感受到的困难之间日益增长的差距越来越不满”。对社会不平等和环境问题的重视使得GDP这一指标日益受到批评。例如由于严重的交通堵塞所造成的燃料浪费被GDP统计在内，却对提高我们的生活质量毫无帮助；当比尔盖茨进入一家酒吧时，所有的消费者的平均收入都将提高一千倍，GDP对此毫无反映。另外在这份报告被撰写的过程中，世界正经历了一场自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严重的经济衰退，这一切都逼迫我们重新审视现有的美国式的衡量经济增长的模式。 　　萨缪尔森曾说，GDP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但是经济度量指标势必左右经济决策，当GDP 是仅有的衡量经济进步的指数时，经济决策者的唯一目的就是追求它的最大化，而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他们所关心的是诸如社会保障、教育、环境等与生活息息相关的问题，而这些与GDP 的增长极可能是背道而驰的，至少短期内是如此。这也是著名的Easterlin 悖论所反映的问题，即国家变得更加富有的时候并不意味着拥有更多的快乐。 　　2009年9月14日，委员会提交报告时，法国总统在致词中强调，“法国将为使所有的国际组织都修改它们的统计体系，放弃对数字的简单崇拜而努力”。斯蒂格利茨指出：“在一个日益强调绩效的社会中，统计的标准是重要的”。并强调“危险”来自于统计数据和对形势的预期之间的差距。 　　这份报告所包含的一个重要信息是，GDP本身并没有错，但是却可能被错误地使用了。一种度量市场化产出的指标被简化为民生福利进步的衡量标准。报告同时指出，GDP无法被取代，而只能被完善，使其同时体现福利、环境和可持续发展的内容。为此，报告分3部分提出了12条新建议。 　　大多数经济学家确信，GDP对衡量经济成就而言是不足的。因为它完全忽视社会不平等、生活质量以及环境等问题。在过去的25年中，GDP增长了一倍，但不平等也达到了空前的地步，全球1/5人口的收入只占世界总合的2%。同时60%的生态系统被破坏??①。刚刚发生的经济危机更使我们看到了这一将非市场化服务（例如某些金融服务）的成本与市场化产品价值简单相加的做法无法对金融风险进行合理的预期。GDP 的无效性还表现在公共产品领域，我们通常用投入来度量GDP产出，也就是政府的投入越高（尽管可能是无效率的），产出越大。在过去的60年中，公共产品领域占GDP的比重在主要国家都有大幅提高，例如，在美国由21.4%提高到38.6%，在法国由27.6%提高到52.7%，在英国由34.2%提高到47.6%，在德国由30.4%提高到40.0%。这些GDP的增长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反映了经济的实际增长呢？ 　　一、在衡量物质福利的时候，应参考的是收入和消费，而不是生产 　　GDP指标本身衡量的主要是用货币单位表示的市场产出，但却常被用作经济福利的度量。对这两个概念的混淆可能导致经济指标不能正确反映人民的满意度，从而引发决策失误。与物质生活水平密切相关的是诸如国民纯收入，家庭实际收入和消费等指标。而这些与生产的变化可能是背道而驰的――如果考虑了折旧、流出流入边境的收入以及生产的产品和消费的产品之间的价格差的话。 　　二、考虑收入和消费的同时，还应该考虑财产（Wealth） 　　收入和消费对评估生活水平是至关重要的，但只有与反映财产的信息相结合的时候才是有效的。以家庭为例，耗费财产换来额外产品的消费会增加现时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