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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材料储备教学干预第二视觉培养 　　叶圣陶先生说过:“预备写作,大概要训练一副明澈的眼光。种种的事物在我们周围排列着、发生着,对它们怎样看法,要眼光,怎样把它们支配运用,要眼光。”这“眼光”指的正是观察中的发现。 　　艺术大师罗丹也曾说过:美是到处都有的,对于我们的眼睛,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这种发现,不仅仅是用人的视觉、生理的视觉、物质的视觉去看那些一般人都能看到的东西,还要用一双特殊的眼睛,经常搜索和捕捉那些常人未见的,或者见而不抓的事物,这才能发现“美是到处都有的”。否则身入宝山而两手空空。左拉曾说过:“每个人的眼睛都有各自独特的视觉。而且还有一些人的眼睛视而不见,毫无疑问,这些眼睛都有毛病,联结这些眼睛与大脑的中枢神经害了某种瘫痪症……它们白白地瞧着生活在周围运动,却永远也不能再现它的一个场景。”(见左拉《古典文学理论译丛》1964年第8期)我们的学生的眼睛也正是害了“某种瘫痪症”,至多当了一个事实保管人,却难以发现生活中的美。 　　仅仅是对生活表象的精细的观察和较为生动的描摹,这固然是学生习作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但如果总徘徊于此就会造成思维的搁浅、认识的滞后。我之所以要否定它,是因为习作中根本没有发现。从这一点上说,发现比观察更为可贵,因为发现是文章的灵魂,离开了它,文章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谈何成功?谈何美感?如果习作者能由霜的短暂而联想到人生的短暂,那么,作文就有了一定的发现,即使运用的语言粗糙一点,也可以说是比较成功的。 　　因此对我们的作文教学来说,要真正开掘学生作文教学的源头活水,关键在于要训练一副明澈的眼光,培养学生对生活的感悟和发现能力,这种能力,巴尔扎克称之为“第二视觉”。 　　第二视觉是巴尔扎克的创作经验的总结和精髓。1831年,巴尔扎克在《〈驴皮记〉初版序言》中说:“许多杰出人物都有天赋的敏锐观察才能,却不善于用生动的形式体现自己的思想;另一些作家词句优美,却缺乏洞察力和孜孜好求的精神,以便发现和记住一切。这两种才能在某种程度上产生了文学的视觉和触觉。”(《古典文艺理论译丛》1965年第10期第113页)又说:文学艺术家的“精神是远视的,世人把身边琐事看得如此重要,而他却视而不见,因为他的精神灌注在远方。”(巴尔扎克《论艺术家》,出处同上,第101页)所以,他把文学家、艺术家叫做“具有第二视觉的多才多艺者”(出处同上,第107页),按照巴尔扎克的观点,人的视觉有“第一视觉”和“第二视觉”之分。 　　“第一视觉”是容易理解的,它是常人的视觉、生理的视觉、物质的视觉,只要不是盲人,都具备了“第一视觉”的能力。 　　那么,什么是“第二视觉”呢?巴尔扎克在《幽谷百合》中描写主人公费利克思赞美莫尔索夫人时说:“她的锦囊妙计多么管用,多么高明。她料事如神,难道有第二视觉吗?”巴尔扎克又通过莫尔索夫人的口说:“我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往往不见了尘凡的事物,而看到了另一个领域。”实际上,这是巴尔扎克自己的创作体会。巴尔扎克还通过莫尔索夫人之口说明这个“第二视觉”是一种“奇妙的天赋”和“神的启示”。这看来讲得似乎有点玄妙,但仔细阅读巴尔扎克的作品,仔细体会,我们不难发现,巴尔扎克所说的“第二视觉”乃是一种经常搜索和捕捉那些常人未见或者见而不抓的事物的能力。 　　无独有偶,外国有些名作家也发现并注意到了人的“第二视觉”,只是说法不同而已。拉伯雷称之为“第二意识”(《巨人传》下第997页),戈蒂耶把它叫做“内在的眼睛”(《回忆巴尔扎克》见《译文》1958年第1期),艾克曼把他叫做摄取“第二自然”(《歌德谈话录》第96页)的视觉。 　　巴尔扎克以自己卓越的创作实践实证了“第二视觉”的存在。勃兰克斯称赞巴尔扎克“那双眼睛像一对黑宝石那样闪闪发光――那是驯狮者的眼睛。这种眼睛能透过房屋的墙壁看见里面发生的一切,能透过人的肌肤,洞察人的肺腑,像阅读一本打开的书”。(勃兰克斯《十九世纪文学主潮》第五分册《法国浪漫派》第187页) 　　巴尔扎克的“第二视觉”是一种精神的视觉,它能将运用第一视觉观察到的现象筛选过滤,使之成为“意象”,成为创作的素材。 　　罗丹说过:“艺术家所见到的自然,不同于普通人眼中的自然。因为艺术家的感受,能在事物外表之下体会内在的真实。”(《罗丹艺术论》第19页)这自然是不错的。每一个写作者所见到的自然是不同的,因为每个写作者感受、体会事物内在真实的角度、方式以及感受、体会者的主体素质、条件是不同的。 　　更为重要的是,体验和感受生活只是写作的起点,更为关键的步骤是想象与创造。这就需要更进一步远离生活的生糙形态,在获得主体独特感受和体验的基础上,运用创造性思维,展开想象的翅膀,把零散、片断、杂多的体验与感受(而不复是现成的生活素材)进行独特的重组与再建,创造出独一无二的意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