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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斯宾诺莎法律思想及其借鉴意义 　　【摘 要】 本文阐述了斯宾诺莎关于法律定义、法律分类、立法原因、法治原则等法律思想，分析了它对我国实行法治的借鉴意义。指出斯宾诺莎在其法律思想中有不少先进的观点，这些法律思想因为建立在他对于人性的哲学认识之上而具有重要的价值。我们应予以重视并加以借鉴。 　　【关键词】 斯宾诺莎；法律思想；民主政体；法治；借鉴意义 　　 　　斯宾诺莎的哲学以资产阶级的人性论为出发点，他的哲学观点中渗透着天赋人权、社会契约论、信仰自由和言论自由等观点，认为这些是衡量一个政府好坏的标志，并指出民主政府是最好的政体形式。在此基础上，他同时也形成了自己独有的且较为先进的法律思想体系。马克思十分重视斯宾诺莎的唯物主义哲学，并把他视为17世纪辩证法的卓越代表之一。［1］在斯宾诺莎的法律思想中，他主要阐述了关于什么是法律即法律的定义及法律的分类、立法的原因、法治原则这四个方面。 　　一、斯宾诺莎论“什么是法律” 　　关于法律，斯宾诺莎说“律这个字，概括地说来，是指个体或一切事物或属于某类的诸多事物，遵一固定的方式而行。这种方式或是由于物理之必然，或是由于人事的命令而成的。由于物理之必然而成的律，是物的性质或定义的必然结果。由人的命令而成的律，说得更正确一点，应该叫做法令。这种法令是人们为自己和别人立的，为的是生活更安全，更方便，或者类似的理由。”［2］ 　　从这段论述来看，斯宾诺莎对于法律的认识中包含了自然法思想和对人定法的认可。一方面说明法律反映人生活的自然规律，一方面指出法律由人来制定的理性指令，内容中包括自然的规律也包括为实现某种目的人们协商达成的协议。他认为对国家法律的服从就是对理性指令的服从。［3］对于法律所下的定义，斯宾诺莎说“律是人给自己或别人为某一目的而立下的一个方案。”［4］这解释了法律特别是人定的法律是一种规则，一方面这种规则是为了实现某个目的，另一方面这是一种方案，也就是经过规划和协商过的东西。斯宾诺莎这段对于什么是法律的说明实际上给了法律一个定义即：法律是由人制定的，反映人的意愿和规律的，为实现共同目的的规则。 　　斯宾诺莎的关于什么是法律的学说，同时实际上也指出了什么是法律的本质，即法律的本质是人民生活的自然规律和多数人民的意志的反映。这和我们今天所说的“法的本质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5］是有所区别的。 　　斯宾诺莎对于什么是法律的观点主要来源于他的关于人性的理论，他认为人性是天然的，但是人生来并不都是依理智行事的，他们受自己的情欲支配，难免会做出有损于他人的利益的事情。［6］因此，一方面应当肯定人的自然权利，为满足人一定的欲望提供保障；另一方面应当对人的欲望通过理性加以引导，以此保障他人的权益。 　　二、斯宾诺莎对法律的分类 　　在斯宾诺莎的论述中，他首先提出自然法，即寓于万物之中的法则。在自然法之外他把法律分成两类：神法和人法。［7］他紧接着对法律的定义的陈述说“法律既然是人为某种目的给自己或别人定下的一种生活方案，就似乎可以分为人的法律和神的法律。”［8］ 　　关于神法，根据斯宾诺莎的观点，这里面的神实际上不是宗教所信奉的神。斯宾诺莎将他所谓的“实体”称为神，他把神等同于自然，作为实体的自然是不可分的、不变化的，只是人的理智的对象。他说“所谓神的法律其唯一的目的是最高的善，换言之，真知上帝和爱上帝。”因此，他实际上所说的神法是理智的效果，是对人行为较高的要求。这是斯宾诺莎对比满足人基本需求的法律至上的法律的一个构想。 　　而对于人法，他说“所谓人的法律是指生活的一种方案，使生命和国家得以安全。”［9］这也是在国家普遍适用的法，是人民向国家交出权力以后，以自己的意志为基础，为人民和国家利益而定的规则，是理性指导下的规则。与神法的区别主要在于，虽然都基于理性和人性，但是它没有达到至高的善的状态。 　　三、斯宾诺莎论“立法的原因” 　　1、为什么立法 　　在斯宾诺莎的哲学观点中，最为突出的是他认为“人的自然本质决定人的本性是自我保存。因此，追求个人利益是人的最高权利，也是人性的普遍规律和道德的唯一基础。”［10］作为功利主义者，他认为人们“两利相权取其大，两害相权取其轻”。［11］也即他肯定人的欲望，肯定人性的自私，为保证每个人的自我保存这种天然权利，应当有个保障。 　　“人们放弃自己的权利只为得到另外的权利，因而人们共同协商的结果才可能符合最普遍的利益。也就是人要大致竭力享受天然属于个人的权利，人就不得不同意与他人尽可能妥善相处，生活不应再只为个人的欲望和力量所规定，而是要取决于全体的力量和意志。若是欲望是他们唯一的指导，他们就不能达到这个目的（因为随着欲望的规律，每个人就被牵到不同的方向）；所以他们必须断然确定凡事受理智的指导（每个人不敢公然放弃理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