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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复核程序存在问题及其完善原则 　　〔摘要〕作为死刑控制之程序保障的死刑复核程序，因部分死刑核准权的下放及死刑复核程序的非诉讼化特质而出现诸多问题，使这一程序失去了程序保障的作用，不利于对被告人合法权利的保护。从被告人合法权利的程序保障的角度出发，本文建议对死刑复核程序进行诉讼化的改造并提出了诉讼化改造的基本原则。 　　〔关键词〕死刑复核程序；死刑核准权；诉讼化改造 　　〔中图分类号〕D9〔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1008-2689（2007）04-0088-05 　　 　　2006年10月31日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四次会议通过了《关于修改的决定》，将人民法院组织法第十三条进行了修改，决定从2007年1月1日起由最高人民法院统一行使死刑核准权。随着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死刑复核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及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司法部联合印发的《关于进一步严格依法办案确保办理死刑案件质量的意见》先后开始施行，死刑核准权收归最高人民法院之后现行死刑复核程序的总体框架已经形成。 　　 　　一、死刑复核程序的性质 　　 　　理论界与实务界对于死刑复核程序的性质，一直存在不同的认识：1、法院内部监督程序说。认为死刑复核程序是为确保死刑适用的公正和慎重而设置的一种法院内部的特殊审核程序，没有公诉人和辩护人的参与，不具有完整的诉讼形态。[1]该种观点强调死刑复核程序的本质主要是“核”而非“审”，“核准”的性质更接近于“批准”，不能按照独立审级的模式来把握复核程序，而应当按照审批的思路设计死刑复核程序；[2]2、审判程序说。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若干问题的解释》第285条规定，“对判处死刑的案件复核后应当根据案件情况分别作出裁判”，或者“裁定予以核准”，或者 “裁定撤销原判，发会重新审判”，或者“改判”，显然复核后的“判决或裁定”属于司法结论而非行政决定，相关司法解释说明死刑复核属于审判活动而不是法院的行政审批活动。[3]也有观点强调死刑复核程序是人民法院对判处死刑的案件进行审查核准所应遵循的特别审判程序。[4] 　　笔者认为，死刑复核程序是对死刑的判决和裁定进行审查核准的一种普通救济程序，是我国刑事诉讼所特有的一种诉讼程序。 　　普通救济程序是相对于非常救济程序而言的。非常救济程序是针对法院已生效的裁判而进行的救济程序，而普通救济程序则是针对法院未生效的裁判而进行的救济程序。[5]对于判处死刑的案件，在二审的判决作出后，或者一审判决作出后被告人未上诉、人民检察院也未抗诉时，判决和裁定尚不发生法律效力，必须经过死刑复核程序审查核准后才能交付执行，故死刑复核程序是一种普通救济程序。 　　死刑复核程序作为一种普通救济程序显然属于诉讼程序。1979年刑事诉讼法与1997年的刑事诉讼法均专章规定死刑复核程序，并将其与第一审程序、第二审程序、审判监督程序分章并列规定，立法者在立法上无疑是将死刑复核程序作为一种诉讼程序来对待的。 　　我国刑事诉讼法在第二审程序之外又设立了死刑复核程序，该程序并非由当事人的上诉或检察机关的抗诉所发动，而是一种人民法院自行对死刑的判决和裁定进行审查核准的程序。显然，死刑复核程序并非严格意义上的上诉程序，也不是就死刑案件设定的一个独立的审级，立法上设置死刑复核程序的目的在于使被告人在上诉之外再获得一次权利救济的机会。 　　 　　二、死刑复核程序与死刑核准权的变迁 　　 　　 1、作为我国刑事诉讼所特有的一项制度，我国现行的死刑复核程序在很大程度上是借鉴了我国传统法律制度中的死刑复核与死刑复奏制度。我国传统法律制度中的死刑复核与死刑复奏制度起源于西周、发端于秦汉、定制于隋唐、延续于明清，到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我国传统法律制度中的死刑复核与死刑复奏制度开始脱胎为当代死刑复核制度，在解放战争后期及新中国建国初期得到了进一步的规范化、制度化。 　　1954年颁布的《人民法院组织法》第11条规定死刑的核准权由高级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法院行使，如果当事人不服中级人民法院和高级人民法院对于死刑案件的终审判决和裁定，可以申请上一级人民法院复核；基层人民法院作出的死刑案件的判决和中级人民法院作出的死刑案件的判决和裁定，如果当事人不上诉、不申请复核，应当报请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后执行。 　　1957年第一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决议规定一切死刑案件都由最高人民法院判决或者核准，从而把死刑核准权统一收归最高人民法院行使，地方各级人民法院不再享有死刑核准权。 　　1966年开始的文化大革命致使国家法制遭到严重破坏，死刑复核制度同其他法律制度一样未能幸免。 　　2、1979年全国人大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法院组织法》恢复了文化大革命前的死刑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