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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诗学中时空意识 　　【摘 要】亚里士多德的时空意识对古代乃至现代都有深远影响。《诗学》中的时空意识虽然不是很明显，不如柏拉图的《理想国》，但还是有一些端倪。本文试图在亚里士多德的《诗学》中窥探亚里士多德的时空意识。 　　【关键词】时间；空间；有限 　　时间和空间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具有魅力的概念，从古至今一直备受学术界的关注。古人的时空意识，来源于他们对经验世界的感受。“世界”、“宇宙”等词都是古人对时空的概括。时空意识与艺术的发展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本文试图对亚里士多德的《诗学》中所体现出的时空意识做简单的梳理。 　　一、时间意识 　　亚里士多德在《诗学》在诗学中系统地总结了古希腊悲剧意识的实践经验，形成了最早的以情节论为中心的悲剧理论。《诗学》为悲剧下了一个定义，这也是关于悲剧的第一个完整定义。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是对一个严肃的、具有一定长度但完整的行为的模仿。”可以看出，在时间意识方面，悲剧必须具有“一定长度”。这个长度有多长呢？亚氏认为，“悲剧的长度必须尽一切可能控制在太阳升起与落下之间，或者差不多长时间。” 　　艺术的本质是对自然的模仿，那么，从亚氏对悲剧的长度的规定来看，“太阳升起与落下之间”，就是艺术模仿自然的一个典型的例子。这一点，被后来法国新古典主义借鉴，提出了“三一律”的戏剧创作原则，影响很大。为什么是“太阳升起和落下之间”呢？亚里士多德的时代，人们对时间的意识还不是很强，只能根据自然界的变化来辨别时间。“太阳升起与落下”正是最适宜人们记忆的长度。当然，这里的“长度”并不是悲剧表演时间的长度，而是悲剧故事发生的时间长度，属于悲剧的内部时间。至于其长度的上限，亚里士多德认为，“这涉及到公共演出和观众，与诗学理论无关”。但是，“粗泛而言，悲剧的长度只要允许英雄按一系列必然的或或然的阶段从不幸转向幸福或者从幸福转向不幸即可。” 　　既然故事的长度已有限定，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内演出一个完整的故事？这就涉及到叙事时间的问题了，毕竟，演出不可能把“特洛伊沦陷整个搬上舞台。”叙事时间的形式包括顺叙、预叙、插叙和倒叙等。顺叙是最普遍的一种叙事时间方式，顺叙是按照事物自身的发展来叙事，这也符合亚里士多德所提出的“四因说”中“目的因”，按照事物发展的必然性或或然性来叙述。顺叙、预叙、插叙和倒叙等都是后人提出的观点，但是我们都能在《诗学》中找到其源头。这就是《诗学》伟大之处。 　　悲剧的核心是情节，而情节的三个组成部分是急转、发现和受难。在发现中，亚里士多德提到，“发现的第三种类型是通过记忆，通过某人所见或所闻唤起其记忆。”显然，这里的“记忆”便是一种倒叙的方式。倒叙是叙事时间不再按照事物自然的发展而展开，而是回到了过去。这也是后来的文学叙事的一种常见的方式。 　　“第四种发现是推理”。“推理”显然也不是按照事物自然的发展变化而来的，推理属于叙事时间中的预叙，提前知道了未来将要发生的事。 　　其实，关于“预叙”，亚里士多德论述了很多。他认为诗优于历史，因为“诗的功能不是去描述已然发生的事，而是可能发生的事，也就是说，按必然或或然率可能发生的事。”由此可见，诗就是一种预叙。另外，神谕也是一种预叙。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提到了“降神器”，“这以器械只用于舞台之外的事情――人们所不知的过去的事情，或者即将到来的事情，这些事情需要被预言或者宣告，因为只有神才是全能全知的”。在《俄狄浦斯王》中，俄狄浦斯刚一出生便注定了他将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因为神谕说他必将“杀父娶母”。这显然是一种预叙。 　　《诗学》的确是一部伟大的美学著作，但仔细推敲，其自身也难免会有自相矛盾之处。亚里士多德认为任何东西都能够而且应该得到合理的解释，应该回到主宰它的理性或“逻各斯”上去。“悲剧情节不能由不合逻辑的成分构成。应该尽量排除任何不合理的东西，至少得让其处于剧本的行动之外。”然而，预叙恰恰不完全是理性的。合理的推理符合事物发展的“目的因”，可以是理性的，但神谕绝对是非理性的。俄狄浦斯本身并没有错，为什么他还没出生，神谕就说他必将杀父娶母？这是不符合事物发展的“目的因”的。由此可见，神是没有理性的。因此，《俄狄浦斯王》的引用反而给《诗学》引进了一些非理性的因素。 　　二、空间意识 　　莱辛在《拉奥孔》中按照时间、空间和综合三个方面给艺术分类。史诗显然是属于时间的艺术，而戏剧应该属于综合的艺术，既有时间，又有空间。“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具有史诗的一切要素，还多出一个并非不必要的音乐形式和舞台布景。”其中，舞台就是一个空间，关于舞台的布景也是悲剧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悲剧呈现的真实可以在阅读中感受到，也可以在舞台表演中感受到。”亚里士多德一再强调，艺术模仿自然，那么必然强调模仿的真实性。在空间意识方面也是如此。当然，悲剧的空间意识并不仅仅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