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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共和向帝制转型时期古罗马婚姻 　　在转型时期，古罗马人的婚姻由“有夫权婚姻”向“无夫权婚姻”过渡，婚姻呈现出了一些新的特征，但从实质而言，没有大的变化。在罗马人的婚姻中，重要的既不是爱，也不是欲望，而是忠诚。婚姻的实质就是生育合法的罗马公民，以巩固和延续帝国的统治。 　　[关键词]罗马转型时期；婚姻；生育 　　[中图分类号]K1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518X(2009)04-0144-04 　　邹 芝(1973―)，女，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博士研究生，江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世界文化史、世界古代史及双语教学。(上海 20023) 　　 　　罗马法学家莫德斯体努斯为婚姻下的定义是：“婚姻者，乃一夫一妻之终身结合，发生神事与人事之共同关系者也。”认为婚姻的目的在于生男育女，继血统，承祭祀。[1](P178)目前，国内已有学者就罗马转型时期①的婚姻形式和类型及婚姻制度进行过研究和探讨。②本文主要通过转型时期古罗马人的婚姻现状、女子所处婚姻地位及国家通过立法对婚姻的干预，重点探讨该时期的婚姻实质和婚姻理想。在这一时期，罗马人的婚姻主要由“有夫权婚姻”向“无夫权婚姻”过渡，婚姻呈现出一些新的特征。但从实质而言，并未发生大的变化。 　　 　　一 　　罗马早期共和时代，社会生活的基础是由丈夫决定一切的一夫一妻制婚姻，婚姻相对比较稳定。此稳定性主要取决于各种相关婚姻仪式和婚姻事实的完成。狄奥尼索斯认为罗马自建城以来的520年中未曾有过解除婚姻关系的记载。③尽管这并不意味着当时没有离婚的现象，但至少离婚在当时是很罕见的事情。在共和时代的最初几个世纪中，古罗马的婚姻主要是“有夫权婚姻”，在这种婚姻模式中，妻子完全处于丈夫的支配之下，妻子在法律地位上等同于子女，她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单方面提出离婚，而丈夫对妻子则有绝对的权威，离婚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丈夫手里。 　　而到公元前2世纪的时候，婚姻类型从“有夫权婚姻”向“无夫权婚姻”转变，妇女从丈夫的权威中解放出来。她们在经济上开始独立。在“无夫权婚姻”下，女性在法律上“人格变大”，她不仅在自己父亲死后可以与兄弟拥有同等的继承权，而且还取得了婚姻期间自身对嫁妆的支配权。丈夫死后，她和自己的孩子享有平等的继承权。假如与丈夫离婚，则拥有索回嫁妆的权利。随着无夫权婚姻的盛行，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大大提高，她们也开始主动提出离婚，而且这种情况越来越多。女性与丈夫的关系变成一种新型的伴侣关系。 　　随着婚姻类型的变化，罗马人逐渐从传统道德和社会需求的束缚中解放出来，独身普遍、高离婚率、频繁的通奸现象成为这一时期古罗马婚姻状况的主要特征。持续终生的婚姻成为大家的理想和梦寐以求的事情。正如图瑞娅的丈夫在其葬礼上的悼词中所说：“像我们这样一辈子的婚姻是罕见的，它持续至死，不因离婚而破裂。”④人们不愿意婚嫁和生育的观念充斥着整个罗马。塞内加甚至认为婚姻对于男人而言，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尤维纳利斯曾在其著作中这样评价一个女人：“她披着婚纱，从这个家庭飞到另一个家庭因而她丈夫的故事逐渐丰富起来，在她的墓志铭上，写着她在五个春秋嫁了八个丈夫，这真是个令人难忘的事实!”⑤马提雅尔也尖锐地指出：“她嫁得如此地频繁，就像没结婚，她是法律意义上的通奸犯。”⑥无论社会上层还是底层，离婚都成为极普通的事。在很多自由人和被释放奴隶的墓志铭上，不难发现丈夫会悉数亡妻以前的每一任丈夫。这一时期，甚至出现了数个男性先后以一个女子为妻，并在该女子死后，共同为女子立墓碑的奇特现象。这样的碑铭在古罗马十分常见，说明人们对离婚和再婚不再排斥。在新的婚姻类型，无夫权婚姻下，无论是男人还是妇女，对婚姻的观念都脱离了传统的轨道。正是这种婚姻观念的变化，导致了罗马社会大量独身、离婚和通奸行为的产生。这也表明个人主义在这一时期的兴起，它与早期那种以家族利益、宗教目的而结婚的旧观念发生了严重的冲突。 　　 　　二 　　为了整饬婚姻秩序，鼓励婚姻和生育，公元前18年奥古斯都皇帝出台了优里乌斯婚姻法，旨在调整婚姻的社会秩序。其主要内容包括：对20岁至60岁的独身男子、50岁的独身妇女、25岁以上无子女的男子及20岁以上无子女的妇女施以取消财产资格的惩罚，使之失去选举权，并不得担任议员或其他官职；赋予有3个以上子女的父母各种权利和特权以资鼓励；促成元老院议员家族成员之间合适的婚姻；寡妇需在丈夫死后两年内成婚，离异人士需在18个月内再婚。那些到年龄仍未结婚的人需要处以一定金额的罚款，而且，他们不能获得六级亲等之外亲属的遗产，结婚而没有孩子的夫妻只能接受这类遗产份额的一半。而且，没有小孩的夫妇只能继承彼此财产的十分之一，并以确定的条例和法规制约离婚。[2](P83) 　　遗憾的是，尽管法律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