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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语言和身份构建黑帮暴徒主题解析 　　［摘 要］ 语言是构建社会意义的源泉，是群体或个体身份的表征，说什么样的话即什么样的人。反语言源于反社会，同时用于构建反社会现实，是一种偏离常规的意义表达方式，属于社会边缘话语，囚犯语言、黑帮行话、俚语及歧视性语言皆可归于此类。本文以奥斯卡最佳外语片《黑帮暴徒》的片名Tsotsi一词及其意蕴为例，运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反语言理论探讨主人公Tsotsi实现自我救赎过程的身份构建及影片的主题。 　　［关键词］ 反语言；身份；救赎 　　 　　语言是构建社会意义的源泉，反语言作为一种独特的语言现象，相关概念源于系统功能语言学家Halliday［1］的语言学理论，一般将英国伊丽莎白时代的黑帮行话、波兰监狱囚犯话语以及印度加尔各答港口黑帮行话归于此类，其他还包括流氓及异教徒语言、街头俚语、伦敦同韵俚语、卡车司机车载电台语言、大学校园俚语、说唱音乐等，它直接构建了反语言使用者的身份特征。反语言源于反社会，又借此构建反社会现实，用于有意识地替换主流社会。反语言是构建身份认同、寻找“有意义的他者”的重要手段。［2］76电影《黑帮暴徒》凭借其反映的深刻社会现实和人性关怀获得2006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片名??Tsotsi??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其本身传达出的黑帮流氓暴徒形象给观众带来了极强的心理震撼。正如本片导演加文#8226;胡德所言：本片就是要给观众来一次心灵的震颤。这里的震颤有二层含义，一是影片画面所呈现的南非贫民窟群体的生活样貌与现代社会形成的巨大心理反差；二是影片主人公所经历的心灵救赎，让人重新找回了人性善的一面，只是善的回归必须经历浴火重生的磨砺。本文从Tsotsi一词出发，探讨其本身的反语言特征及影片主人公自我救赎过程中的身份转换。 　　一、反语言的特征及功能概述 　　反语言的概念最早出现于韩礼德（Halliday） ［1］1975年在《美国人类学家》??(American Anthropologist)??第三期发表的同名文章中。这篇文章后来被收录在他《作为社会意义的语言:从社会角度诠释语言与意义》(1978)这部重要著作之中。韩礼德从语言与社会结构、文本与社会语境的角度来观照反语言这一另类语言构建的另类世界:反社会生成反语言，反社会是对主流社会的有意识的替代，它的存在是一种反抗的宣示。［2］76韩礼德的反语言有以下主要特征： 　　首先，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三个纯理功能中，反语言主要担纲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即不表征人的内心世界和外部经验世界，而是用于促成人际关系和话语的构建；其次，某些语言特征可以从反语言找到原型，只不过这些原型存在模糊性。韩礼德所探讨的伊丽莎白时代的黑帮行话是一种“重新词汇化”，即用更多的同义词或同义现象表征同一个概念，他认为反语言的词汇化过程涉及音位换位、音节增加或调换、添加后缀以及合成等；再次，反语言的决定性因素是其创造和维系的另一种现实，隐秘性和艺术追求均不能解释反语言的起源；最后，反语言是一种隐喻性表达，这一特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隐喻渗透于反语言的各个层面，从音系、词汇到语法隐喻；二是反语言本身就是一种隐喻，隐喻性表达是反语言的标准。韩礼德认为，反语言和正统语言具有某些共同的特性，它们都表现并增强了语言的本质，尽管它们表征不同的社会现实，但它们都是社会制度不可缺少的一部分。［3］ 　　人类语言学家马林诺斯基曾经将反语言称为“亲密语言”。对于反社会成员而言，身份认同、群体认同、身份保卫是社会等级关系建立的重要方式，亲密语言正是维系黑帮团伙成员关系网络的最好工具，将警察、法官、局外人拒斥于外。“伦敦学派”的创始人弗斯则说,“我们之所以言说，是为了生存。”韩礼德指出，“个体的主观现实是通过与他者的交往才得以创造与维持的。他者之所以成为‘有意义的他者’，正是因为他能扮演这种角色”，在这一过程中，语言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而在反社会中，反语言帮助其中的成员构建、维护、寻找这些“有意义的他者”。这一过程我们可以称之为“重新社会化”［2］81，语言承担着反社会成员反社会化过程的重要作用。而《黑帮暴徒》的男主人公要经历的正是走出反社会、回归正统社会的自我救赎过程，Tsotsi最终选择投案自首，原来他本名并非Tsotsi，而是大卫。反语言对主人公的身份作了符合其社会背景的意义构建，即背负耻辱与罪责的黑帮头目。 　　二、基于反语言的《黑帮暴徒》主题解析 　　电影《黑帮暴徒》讲述的是男主人公Tsotsi在六天内所经历的痛苦的自我救赎的过程，影片的终极目标是彰显人性向善的力量，即使是残暴冷酷的黑帮头目在内心深处仍然留存着善的种子，只不过这种善的种子需借助某些触媒，碰触到他内心最脆弱的神经方能得以释放。影片拍摄于南非约翰内斯堡郊区的贫民窟索瓦托，贫穷催生了暴力和犯罪，形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