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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权力及其特征和分类 　　摘要：本文从法理学的角度对权力的概念、特征、分类进行研究。文章认为。权力是存在于一定社会关系之中的非对称性的强制性力量，从不同的角度可将权力分为公权力与私权力、事实权力与法律权力。 　　关键词：权力；特征；分类 　　中图分类号：D921.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428(2011)03-108-02 　　 　　权力问题是诸多学科关注的焦点问题之一，政治学、社会学等学科对权力问题都有深入的研究。法学领域对权力问题的关注主要集中于公法学领域内，如宪法学、行政法学对权力问题都是颇为关注的，宪法学主要关注民主与宪政问题，其意在探究国家权力的来源及行使方式，行政法学兴起则主要与限制日益强大的行政权力有关。这也是中国法学界谈到权力问题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国家权力问题的原因。然而，尽管国家权力或公权力是权力的最主要内容之一，但它是否就能构成权力的全部内容呢?答案应当是否定的。“国家权力、社会权力及其他权力，时刻就在我们身边。” 　　 　　一、法理学视野下的权力概念辨析 　　 　　权力概念纷繁驳杂，有罗马人的“能力说”，霍布斯的“因果关系说”，韦伯的“可能说”，伯特兰?罗素的“结果说”，萨托利的“力量说”，还有迪韦尔热的“影响说”。周旺生教授认为，“考察古今权力现象和权力界说，权力实际是一种具有支配性力量的社会资源。”―个概念的中心含义也许是清楚和明确的，但当我们离开该中心时它就趋于变得模糊不清了，而这正是―个概念的性质所在。因此，不同学科对权力定义的多样性也是可以理解的，在法理学学科范围内，要达到对权力的共通性理解，虽然对其外延可能无法达成统一的认识，但需要对其本质性与决定性的特征达成共识。 　　 　　1、权力的特征 　　权力关系具有非对称性，即掌权者对权力对象的行为实施较大的控制。就单一的权力关系而言，它是一种等级关系和单边关系。但如果像人类学家彼得?布劳所说，“同等实力的相互依赖和相互影响说明缺乏权力”，就对单一的权力关系与复合的权力关系发生了混淆。事实上，平等主体之间可能存在多组权力关系，而平等状态的形成是因为双方分别掌握了数量和不同领域上基本平衡的权力，因此权力之间出现了平衡状态。但是如果在两个主体之间，一方主体在他们之间的所有或大部分权力关系中都处于控制方的地位，两者的不平等状态就形成了。 　　权力关系具有强制性。如韦伯将权力定义为“一个人或一些人在社会行为中，甚至不顾参与该行为的其他人的反抗而实现自己意志的机会”。该定义表明权力是以强制力为最后保障的。但“甚至”一词表明权力关系不一定仅存在利益冲突之处，在一方对另一方自愿服从时，双方也可能存在权力关系。在这个问题上，存在着“社会认同论”与“社会强制论”之间的区分。前者强调在一切权力关系中合法权威的主导地位，而冲突论坚持在一切权力关系中强制是不可削弱的因素。事实上，两者的存在和相互作用形成不同的混合体。即使单个^的遵从动机也是强制和责任――“敬畏”和“爱戴”的结合。不论如何，强制是权力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并不一定表现为武力强制，而强制之所以成为权力关系的特征之一可能是因为权力主体所掌握或凭借的资源。 　　 　　2、权力的分类 　　对权力进行分类，是为了更全面地理解权力的内容。周永坤教授对权力进行了如下分类：按权力行使的范围将权力分为家庭的权力、社会的权力、国家的权力与超国家的权力；按权力作用的领域将权力分为物质权力与精神权力；按权力行使的稳定性将权力分为制度化的权力与非制度化的权力。周永坤教授还从其他的角度对权力进行了分类。本文认为，周教授的分类对理解权力是颇具启发意义的，但在一些具体问题上，本文有若干不同意见。就权力的分类而言，有两个比较重要的角度。 　　从拥有权力的主体看，可以分为公权力与私权力。公权力，也即是国家权力。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公权力是在广延性和强度方面都数一数二的权力类型，它的起源与国家的起源是同步的。但历史上并不总能成为最高权力，例如教权与王权在中世纪的斗争。关于国家与国家权力的起源等问题，西方学者也有诸多讨论。关于控制国家权力的学说，更是体现在各国的宪政制度与宪政实践中。私权力是国家以外的主体拥有和行使的权力，私权力的权力主体可以是私人、以及公司、政党、学校等各类组织。例如，在家庭中，家长对子女拥有广泛的权力；而组织权力的权力对象既可以是组织内部成员，亦可以是组织外的其他成员或组织。 　　但公权力与私权力的划分也并非仅以权力主体为标志。周旺生教授指出，在权力资源的调控方面，“要分清‘所有权’与‘管理权’的界限”。㈣例如对于一个政府领导人而言，其享受的权力是管理权，也应当是公权力的一种，因为其权力存在主要依赖的是国家的资源。划分公权力与私权力的意义在于：二者行使范围不同，公权力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