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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资本人力资本与企业组织形式变化 　　◆中图分类号：F270文献标识码：A 　　内容摘要：企业的组织形式取决于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的合作关系。随着市场规模不断扩大、专业化分工程度的深化、金融市场的效率不断提高，物质资本越来越容易被复制，而人力资本和创新的重要性越来越高。本文认为，以资本为纽带的大企业的优势受到削弱，中小企业的创新能力和重要性在不断增强。 　　关键词：物质资本人力资本 创新 组织 　　 　　创新是经济增长和社会进步的发动机。在现代经济中，无论对于企业的竞争成败，还是对于一个经济体的经济增长，起决定因素的是创新，而人力资本又对创新起决定性作用。随着技术的进步和产业的升级，人力资本的重要性越来越突出，同时改变了传统企业组织结构中的治理关系。并且随着现代金融的发展，中小企业在技术创新中的组织效率越来越高，对经济发展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物质资本、大企业的产生环境和治理 　　 　　Chandler (1977) 曾经详述了近代美国大公司是如何形成所谓的现代企业 (Modern Business Enterprise) 的组织形式。现代企业利用规模经济，通过纵向一体化把一个产业链都整合在一个企业之下。因此管理这种一体化大企业使用的手段是自上而下的层级制(Hierarchy)。1920年以来，对于多数工艺复杂的制造业，都采用了这种大企业的组织方式。通过内部命令，对产品从原材料――中间产品――最终产品一条龙进行管理，大大地降低了一系列复杂工艺间的交易成本，由此提高了生产效率。“大企业+层级制”一度成为20世纪的重要组织方式，也成为具有竞争优势的代表性组织。 　　大企业是工业革命经济迅速发展的产物。由于在早期，对工业产品的需求迅速增加，而市场的绝对规模还比较小，因此在较短时间内很难通过市场自发合作的组织形式来实现这些产品的生产。这时，通过把各个中间产品合并在一个企业中，直接通过命令来指挥中间产品的设计和生产可以节约交易费用。早期的一体化企业（如GM）因而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大企业的产生背景也正是由于市场规模较小。所以，作为最终投入品“原料”的中间产品很难通过“购买”获得，或者“购买”的成本远远高于“自制”。 　　现代企业理论认为企业之所以不同于市场是因为在企业内部是依靠命令而不是价格来配置资源。从法律角度来看，企业可以被看作是“一系列物质资产的联结”。对物质资产的所有权是企业权力的来源。在传统的经济环境中，由于中间产品与最终产品之间的相互依赖（专用性）。造成了上游独立的原料、设备生产商面临着很高的交易成本：一旦一方有了机会主义倾向，另一方就会被套牢。大企业的产生正是通过将中间产品的生产商一体化，通过企业内部自制生产要素来满足自身下游产品的原料供应。但是大企业资产规模过大、生产过程复杂，很难有多家共同存在，相应的也就造成了大企业的垄断地位。另外，金融市场的不发达也成为加强大企业垄断地位的重要因素。因为在一个融资效率较高的环境下，通过资金的融通可以很快地对物质资产进行复制，这样就容易打破资产造成的垄断。而压抑的金融市场阻碍了新进入者的竞争，因此会强化物质资产所有权的权力。 　　在中间产品市场不成熟、分工有限的时代，大企业相对于市场组织能更好的节约交易成本，因此也更有效率。但是，大企业内部管理成本和外部治理成本也随着组织规模的扩大而增加。对内部来说，大企业必须建立起一套自上而下的层级制，这种层级之间实际上是一个多层、多任务的委托――代理链条。随着链条的增加，组织的成本会增加。对外部来说，大企业的所有权和控制权分离，这样企业外部的投资者（股东）与企业的管理层同样形成了委托――代理关系。因此，传统的公司治理不得不反复围绕着多方的委托――代理之间产生的问题展开，通过大量的机制设计来解决或减缓其中的监督和代理问题。而由于在这些委托――代理链条之间，作为名义剩余控制权的股东往往是委托人，因此理论上最容易被代理人蒙骗。这样保护股东就成了公司治理的主要目标，而这种保护又进一步强化了物质资产所有者的权力。 　　但是，代理人、企业员工才是企业中的实际操作者，也是企业运行和创造的主体。过分强调对股东的保护，过分强调物质资产所有人的控制权又会减少对他们的激励。这两种成本的权衡也始终是一体化大企业（公司）治理的中心问题。 　　 　　人力资本密集型组织的治理 　　 　　大企业的优点在于使用权威(Authority)配置资源比市场更节约交易成本。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来，以美国硅谷为代表的高科技企业表现出强大的生命力和竞争力。高科技创新企业的一大特点就是小规模、高度专业化。小企业在组织形式上与大企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型、非一体化组织不仅存在于高科技企业，传统行业中很多大企业也纷纷采取“剥离”战略，而把精力集中于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