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刍议人本主义发展观之缺陷及其生态主义超越 摘要：人本主义的发展观在批判“物本主义”、揭露见物 不见人的传统发展观中展现了自己的价值，并在揭示传统生 产方式之人及自然的异化中体现了它的进步性和积极意义； 在面对当下人类发展的主要制约因素一一人与自然的冲突 方面，人本主义在发展的目的、发展的动力和发展的模式依 赖等方面均表现出其缺陷和不足，其未能提出真正能够化解 人与自然冲突的有效方案，因而，它难以引领人类走出发展 的困境。而要为人类打开未来发展之路，人本主义发展观必 须进行生态主义的超越。 关键词：人本主义；生态主义；经济理性；生产方式 中图分类号：F06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1723 (2012) 10-0169-02 现代人本主义发展观是在对旧有的发展模式的种种弊 端与伤痛的反思中兴起，这些弊端包括，发展目标的全面物 化和发展过程中人异化为发展”的工具；现代人本主义力 图全面纠正工业革命以来传统发展中“见物不见人”的 “物本主义”倾向，指出一切发展要为人发展，人是发展的 最终目的，发展是为了人的幸福和人的解放；毫无疑问，人 类的主体性已经得到了充分的甚至是过度的释放，人类干预 自然的能力已无数倍地放大，人与自然的矛盾空前激化，人 类发展总的制约已经历史性地转化为人类发展需求与生态 承受能力之矛盾的制约，在这种背景下，人本主义发展观并 未能切中发展的时代脉搏。 一、发展目的 人本主义发展观以人的全面需求的满足、人类福祉的实 现为发展的目标，这虽然克服了传统发展观的重视财富增长 而漠视人的幸福之“物本主义”的实质，指明人是目的，而 发展只是工具；然而，它回避了实现人类福祉的这一人本主 义发展目标在当下的最根本的制约，来源于人与自然的难以 调和的矛盾，来源于生态自然对人类发展的限制。 尽管人本主义发展观也提出了 “重建人与自然的关 系”，但它顽固地延续了人类中心主义的思维惯性，在发展 的目的上，事实上它只考虑人的利益、人之间的利益公平、 人类利益的代际公平。例如，人与自然要和谐相处，但这种 “和谐”本身的目的仍然只是为了人的利益。人与自然关系 需要重建，但“重建”的目的是人的“可持续发展”，而这 其实只是人类利益的一种代际之间的分配或“重建”。简言 之，人本主义发展观企图在不舍弃人类主要利益的前提下 “重建”人与自然的关系，其结果必将导致人与自然关系的 进一步恶化； 客观地看，发展观上的人本主义者并不否认人类的利益 受制于生态自然，但使他们仍不能痛下决心真正重建人与自 然关系的原因无非基于以下几点：其一是部分人并没有真正 意识到人与自然冲突的尖锐性、难以调和性；其二是即使意 识到这种矛盾的尖锐性，但采取视而不见的回避态度和侥幸 心理；其三是受制于于现实中操作的艰难性，受制于改变现 行经济模式的艰难性以及改变民族之间、国家之间对利益的 争夺的艰难性。换言之，人本主义发展观在人与自然的关系 上或者是信息不完备或者就是一种机会主义的态度。人本主 义发展观在当下能之所以够大行其道，主要也是因为这种在 面对生态自然问题上的机会主义正迎合了人们的种种相应 的侥幸心理。 正是这种对人与自然矛盾之机会主义的态度、调和主义 的侥幸心理，使人本主义发展观在发展的目的上总是不能超 越人的利益，导致其总是希望通过枝节的修补来解决生态危 机，这在实践中表现为普遍的视其症候而不究其根源，而这 种不彻底性是根本无法真正重建人与自然关系，并引领人类 走出发展困境。 二、发展动力 发展的动力无疑是任何一种发展观必须阐明的问题。近 代工业革命以来人类的社会经济发展充分利用了人的经济 理性，利用了人的自利性，可以说，数百年来人类经济成就 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于人的自利性这种原始动力杠杆。这种利 益机制引发的原动力虽为人类现代文明的发展做出贡献，然 而当工业文明和现代科技所铸就的人类“征服”自然的力 量已千百倍地放大，当不断的利益刺激已使需求变为贪欲且 当贪欲的满足已超过了地球的承载力，那么这种经济理性就 必须受到清肃和规制。而人本主义的发展观没有、也难以割 断对这种“恶的动力”的依赖，不能真正提出对其的清肃和 限制。 首先，以经济理性构架起来的传统发展观的根本弊端在 于其理论体系中没有生态自然这一维度，例如传统经济学有 土地、资本、劳动力等生产要素，但不明确包含有自然资源、 生态环境。以经济理性为出发点的传统经济学，视人类为自 然万物的主宰，认定自然生态除了满足人的欲求之外，再没 有其他价值；而在成本观方面，传统经济学只有经济成本而 没有生态成本的概念，由此可见，传统经济学是典型的人类 中心主义经济学，而经济理性正是根植于这种人类中心主义 的土壤之中的。人本主义发展观要想清肃经济理性的毒害， 就应该彻底与人类中心主义决裂，但事实上人本主义的发展 观底色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