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民事主观权利之客观性.docx

略论民事主观权利之客观性 一、权利理论中的主观权利 主观权利源于权利 , 似乎并无争议。然而关于权利的定义 , 长久以来就是争议的问题。依不同的语境 , “权利”一词可以有 不同的解释。依传统民法的定义 , 权利“乃享受特定利益之法律 上之力也” , ①包含了“特定利益”与“法律上之力”两种因 素。这两种因素都揭示了权利的客观可认识性。 尽管特定利益从 个人主观视角进行解释 , 即个人主观判断中的利益。该利益并不 以他人知悉为必要 , 仅取决于权利人的主观认识。但如果回到对 于该利益在某一法律关系中的分析 , 却需要依一定的法律术语与 思维方式进行。 个人并不承认或不所欲的利益如依照一般常识看 来合乎利益的标准 , 也会被认为含有利益。这种利益并不是被法 律拟制产生的 ,而是基于个人自我的行为表现于外部的 , 故需依 客观标准认定。而法律上之力与法律效力相同 , 自然是基于客观 的权利生效标准予以认定。那么作为主观权利上位观念的权利 , 在这两个因素上所具备的客观性 , 同样可以适用于主观权利。 直接以“特定利益”、 “法律上之力”来对应主观权利与客 观法律的关系 , 似乎难以成立。特定利益总是并不需要主观权利 的主张 ; 法律上之力仅为客观法律的效果 , 即能够发生效力 , 该效 力应归属于权利 , 故权利本身即被视为法律所描述的对象。对于 未发生效力的不能成立权利的状态 , 该如何界定 , 一直是法学讨 论（尤其是民法学 ）中的重点。从法律产生的角度观察 , 该状态往 往被视为法律漏洞需要进行填补 , 而该漏洞的填补本身又构成了 客观法律的渊源 , 产生另一具有客观法律基础的主观权利。 此种主观权利――客观法律的观察方式 , ②长久以来为法理 学基本分类之一。 主观权利自法律规范角度视之即为发生效力的 客观法律。一般而言 , 主观权利总是需要向他人主张方得以表现。 只有在诉讼证明中被认为不需要证明的事实 , 才能够在此之上成 立无需主张的主观权利。 然而这样的事实却很容易遭到进一步的 反驳的佐证 （ 相对方当事人对于此主观权利的不利证明 ）, 这一向 是民事权利争议中的常态。 如果出现主观权利相对人默认该权利 成立的情景 , ③那么这在意志理论中被视为对于创设相关权利所 需意思的拟制 , 也即以达成一个新的合意的方式来补正权利的形 成根据。对于这种情况 , 要么相对人接受法律拟制的结果并不发 生异议 , 而无需权利人主张主观权利 , 则主观权利不曾发生 , 自不 必讨论是否需要主张 ; 要么双方进入诉讼中各自主张其主观权 利。可见主观权利总是需要通过主张表现于外部的 , 即使对于不 需证明的事实所产生的权利 , 也可以通过与证明相分离而单独主 张。 二、主观权利证明规则 主观权利的任意性会受客观法律的限制 , 更受制于权利产生 时的一般观念与证明手段。 作者在这里想强调的就是权利证明理 论在主观权利理论中的重要性 , 因为这是从法学的角度分析权利 的方法。这种方法充分体现诉讼过程中论辩双方行为的平等性与 合理性 , 并且可以扩展到其他实践理性的分析对象上。民法上的 请求权概念同样也是市民社会法律发展成熟的标志。 法律假定了 每个人的权利能力平等 , 那么每个人都成为了有效的法律主体 , 尽管在行为能力上各有差别。 ④这在历史上看是同以前的社会形 态相比有很大差异 , 个人之间的普遍平等性保证了契约交易能够 顺利进行,从而进一步接近于一个理想的、 规范的市场 ,这都是与 某种“经济”概念相连结的。 黑格尔在其实践哲学中奠基性地创 造了市民社会的范畴 , ⑤导致了近代社会理论的勃兴 , 而这种 “社会”总是与某种“经济”概念相联系的。 民法中法律主体之间的形式平等 , 使得各个主体都能够相互 主张各自权利并进行证明。这虽然是民事诉讼的普遍形式 , 但在 当今社会中的民事诉讼与古代的民事诉讼中关于权利主体的理 论前提有本质区别。在现代的法律模式中 , 由于民事主体资格的 普遍性 , 参与到民事诉讼中的个人都具有主张权利的资格。个人 只要主观上认为具有权利 , 皆得起诉。那么由此相互比较质疑所 得出的结论，就在程序上更具有合理性和客观性。⑥我们可以从 各人皆有自觉的、理性的意志出发 , 对这种个人皆得自我证明其 权利的法律制度进行概括 , 得到权利证明的基本规则。 首先就是任何能够主张权利的 , 都可以参与到法律关系中 来。而该主张权利者必须在他人请求的时候 , 对自己所主张的权 利加以证明 , 但能够举出理由证立自己为何不加以论证的不在此 限。⑦该要求可以澄清任何权利主张背后所隐含的观点、 预设与 论证结构 , 因此是一种明显化、揭露化的要求。如果要达到充分 的意见交换与讨论 , 那任何主张权利的人都不能因为该法律关系 中或者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