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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华教授治疗痤疮经验 王国华教授是北京著名的中医临床医生。他善于各种疑难疾病的诊断和治疗。他的中医业务非常丰富。其辨证严谨, 认为本病多为下寒上热, 下焦阳虚是病本。内治服中药以寒温并用, 温阳托毒为主;外治挑刺因势利导, 引邪以出。 1 血热阳郁,阳郁不全 痤疮属中医学粉刺、面疱、痤等。《诸病源候论·面疱候》载:“面疱者……头如米大, 亦如谷大, 白色者是。”对病机的认识, 《内经》云:“汗出见湿, 乃生痤痱”, “劳汗当风, 寒薄为皶, 郁乃痤”。痤疮的发生乃外因和内因共同作用的结果。外因为汗出当风受寒, 汗出不畅, 或又遇湿邪, 致卫阳被郁, 气血郁滞, 脂液凝涸, 毛窍壅闭而发。即痤疮初起与汗出感寒遇湿有关。内因多与体质因素有关, 痤疮之所以多见于年轻人, 乃因其血热偏盛, 局部阳郁易化热生疮。而阳郁的程度不同, 痤疮的表现形式亦有所区别。初起阳郁较轻, 仅表现为粉刺、丘疹;阳郁甚者, 生热化火, 而成脓疱;阳郁日久热毒阻滞经络, 生痰生瘀, 痰热瘀结而致囊肿、结节, 累累相连。然青年中以先天禀赋不足者易发, 盖其肾阳亏虚, 阴盛于下, 而阳浮于上, 头面部阳热之气较甚, 阳郁玄府则更易迅速化火而成痤疮。故痤疮的形成, 以寒热错杂、下寒上热者居多, 下焦阳虚是病本。当今, 痤疮的发病率不断上升, 现代社会竞争激烈, 人们劳力耗神, 加之七情色欲, 日久肾之元气大伤;冰箱、空调广泛使用, 人们贪凉饮冷, 久而必致肾宅之水火失衡, 诱发或加重下寒上热证的形成。此类患者多舌质淡、苔白, 脉沉或缓或细, 可有畏寒肢冷、大便黏溏等症, 女性患者亦可见痛经或月经不调等。 2 热以养血作用 痤疮的治疗不可纯用苦寒之品, 因局部阳热郁结, 气机闭塞, 苦寒虽能清热泻火, 但无宣郁开闭之力, 反而易凝滞气机, 使内郁之热无外达之路, 反成凉遏之势, 冰伏之弊。故临床单用清热解毒药物虽一时可减轻症状, 但总会反复发作, 缠绵难愈。正如朱丹溪所说:“凡火盛者, 不可骤用寒凉药, 必用温散”, 使用温散药物, 同气相求, 能顺遂温热开泄之性, 使热邪由里向外透达, 以解阳热怫郁。 王国华教授处方常用白芷、皂角刺, 辛温之品, 气香得速, 性善疏通, 可解郁透热, 此二药治疗痤疮又具消肿排脓之功。处方中温热之品尚有生黄芪、鹿角、淫羊藿。生黄芪温补阳气, 鹿角、淫羊藿补肾助元阳, 温下焦之寒, 以制上浮之阳, 三者更可助白芷、皂角刺辛温开泄之力, 以温阳托毒。《神农本草经》中记载用于疮疡的温药即有黄芪、鹿角等。温散药物的选择使用是王国华教授治疗痤疮的特色之一。然单用温热发散之品, 火热之邪又易成燎原之势而反不得解, 故必当寒温并用。予苦寒之品以泻火解毒, 使温中有清, 散而兼化。常用药物有连翘、败酱草、白花蛇舌草、桑白皮等。连翘乃“疮家圣药”, 为痈肿疔毒通用之品, 既能清热解毒, 又可消散痈肿结聚;败酱草亦具消痈排脓之功;白花蛇舌草清热解毒之力甚强;桑白皮善泻肺热。四药合用既可清热解毒, 又能消肿散结排脓, 尤宜痤疮之症。阳热郁久则气血凝滞, 受火毒所酿而成脓, 用当归配合皂角刺以理气活血, 散瘀消肿 (“消肿排脓”的功效实质上也是靠活血行散来完成的) 。甘草调和诸药兼清热解毒。组方有序, 可胜推敲。 3 托补和消托补法 痤疮在古代分属外科痈疡, 针对痈疡不同阶段, 中医外科内治有消、托、补三大法, 然临床上痤疮以粉刺、丘疹、脓疱、结节、囊肿及瘢痕等不同形式存在或并存, 情况错综复杂, 阶段性不典型, 况且三法密切相联, 可相互强化增效。王国华教授治疗痤疮常三法相结合而贯穿于病程中。所用苦寒药物如连翘、败酱草、白花蛇舌草、桑白皮, 清热解毒, 泄热消肿, 以“消”为用。生黄芪为“排脓托毒, 疮痈圣药”, 合甘草共奏补益气血之功, 再辅以当归养血活血, 均为托法之用。鹿角、淫羊藿补助元阳, 扶正所用, 为补法体现。而白芷疏郁透散, 排脓生肌;皂角刺辛散活血, 性锐长于攻坚, 达络穿溃。二药均为消、托两用, 与补气活血药当归、生黄芪合用, 其拔毒升托之功更佳。消托并用, 有助热毒消散;托补兼施, 有利热毒外出;消、托、补三法合用, 共奏清热消肿、温阳托毒之功效。三法之中, 王国华教授尤其重视托补之法。痤疮局部的红肿实为阳郁之热外达的反应, 使用温热药物托补, 体现了顺应机体抗病趋势, 驱邪外达。《外科证治全生集》中云:“然毒之化必由脓, 脓之来必由气血, 气血之化必由温也。”脓是阳热毒邪之出路, 运用温阳托补的方法可托毒成脓而外出。临床用药后观察, 部分痤疮可以顶出脓头, 痤疮根部的硬度也减小, 这是病情好转的征象。 4 取法中化气—外治因势利导,引邪以出 痤疮的外治值得重视, 局部挑刺排脓放血作用最为直接, 直达病所, 亦王国华教授治疗痤疮的